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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落地，苏文绣也停了动作，抬头看了过来。
贺思言没注意自己拿的是什么零食，她低眼看了看，辣椒含量并不高，属于甜辣型的。
她讷讷道：“拆都拆了。”
不吃会浪费掉的。
“给哥哥，”秦至的视线重新落回到资料上，手却朝她伸了过来，“自己看清楚了挑。”
贺思言沉默几秒，不好在人前跟他争执，起身把已经拆了口的零食递了过去。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贺思言喝完了一杯热水，吃掉一包零食，玩完一局游戏。
对面似乎忙完了，秦至把笔帽盖上，淡声说：“就到这里吧，剩下的事秦响安会负责。”
苏文绣顿了下，迟疑地问道：“那15号的酒会，秦总会到场吗？”
“15号？”秦至眉梢一扬，“不行呢，那天是我家阿言的生日。”
苏文绣似有遗憾：“有两个国外的玩具厂商也要过来，原本打算帮秦总介绍下的呢。”
秦至起身，眼睑有两分倦意，嘴角的笑也慵懒：“我家阿言的事才是天大的事。”
“”
出门时，苏文绣送他们到电梯间，她抿唇，仿佛有话想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电梯来了，苏文绣嘴巴张了张，挤了一句：“秦总，我们还能再见吗？”
贺思言抬了下睫，对面的女人风华正茂，双眼含情，一袭浅色的职业套装勾勒着她曼妙的身材，风姿飒爽的同时又不乏小女儿柔情。
若她猜得没错。
苏文绣确实是喜欢秦至的。
从上次粉色的快递袋子和糖盒里便签纸上的话就能看出来。
秦至眼尾勾了下，语气也带了荒唐的意味：“苏总开玩笑了，我又不是外星人，若是下面的人有做不好的，苏总尽可以来找我。”
“”
这便是在委婉拒绝了。
苏文绣暗暗伤神，这个男人那么聪明，她不相信他没听出来自己的言外之意。
她压下苦涩，对这种仿佛隔了层铜墙铁壁的男人毫无办法。
电梯门即将关上的刹那，苏文绣的目光落到贺思言身上。
一整个晚上，秦至的注意力看似都在公事上，却能在小姑娘稍微有点动静时，及时提醒她不可以吃这个，不可以喝那个。
连中间贺思言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都要被问一句用凉水还是热水洗的手。
这个男人。
他看似水泥封心，任何人都接近不得。
却又仿佛。
脆弱到只需要小姑娘的一个笑脸就能被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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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停车场，贺思言下意识地想坐回来时的位子，秦至半眯着眼看她，声音也凉：“坐前边儿。”
“”贺思言开门的动作顿住，她鼓了下腮，“坐就坐！”
秦至挑眉：“哥哥又凶了？”
随着这话，来时被压下去的恼火蹭一下冒了上来，贺思言没有搭理他，扭头就去了副驾。
储物格里还放着陈皮糖，贺思言捏了一颗拆了，咬进嘴里。
秦至弯腰坐了进来，搭眼瞥她：“好吃吗？”
贺思言伸手把格子里的糖全抓进自己手里，摇头：“一点都不好吃，全是苦的。”
“”秦至眉心跳了跳，“不好吃你还吃？”
贺思言睁着澄净的眼：“我喜欢吃苦的。”
秦至盯着她看了几秒，气笑了：“给哥哥尝尝。”
“你不是最讨厌这个味儿了吗，”贺思言把糖抓的很紧，像是生怕他给抢走，“我帮你解决掉。”
这话让秦至也想起在江大校门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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