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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至越听脸色越阴沉，他搓着食指上的戒圈，眉目森冷。
“我也得学学她这样，”秦雨婷感叹，“每次咋咋呼呼的都没人怕我。”
而秦至脑海里反反复复回想的，是贺思言高中时床铺被泼水的事。
他从来不知道这事。
秦雨婷还在旁边碎碎念，秦至垂眼，思绪似乎已经飘空。
过了会，他径直起身，把秦雨婷吓了一哆嗦。
“哥，你干嘛？”
秦至没搭理她，拿着手机去了院子里。
院角种了几棵桂树，开满了星星点点金黄色的桂花，香气馥郁到像要糊住呼吸，窒闷的难受。
秦至拨了个电话，那头接通后，他不咸不淡问：“阿言高一被舍友泼水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贺思穹一脸懵逼，“怎么突然问这事儿了？”
听这语气，贺思穹是知道的。
秦至有点摁不住火了：“平时她抱你一下，夸你一句，你絮叨说个不停，这种事你怎么不说？”
“”贺思穹气笑了，“那她拿着刀架我脖子上不许说，我能怎么办？”
说到这，他像是意识到什么，语气正经几分：“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
“那不清楚呢，”秦至还火着，阴阳怪气地回应，“她拿着刀架我脖子上不许说，我也没办法。”
“”
两边同时沉默几秒。
贺思穹轻咳了声：“没多大事，那次虽然闹得挺大，我也被老师喊去了，但毕竟对方有错在先，老师各自批评了几句，就大事化小了。”
“你没看到，”贺思穹笑，“思言硬摁着人家喝了几口脏水，我去的时候还吐着呢，不过这事过后，思言倒是一战成名了，再加上她成绩好，老师和校长都偏袒她，也没人再敢欺负她了。”
秦至：“你没骂她吧？”
“我是你？”贺思穹不满地提高声音，“要是你见她被人家抓的一脸伤，回家你能不罚她？”
“”秦至顿了下，“一脸伤？”
贺思穹：“她只是个小姑娘，你当她是大猩猩？就为了她这个莽劲，你不是罚过她好几次了？”
秦至越听越恼火：“也没见她往心里放。”
“行了，她做事有分寸，”贺思穹劝道，“姑娘大了，得放手了，她应付不来的时候会说的。”
会说？
秦至嗤之以鼻。
挂了电话后，贺思言还没出来，也不知道宁淑兰拉着她说了些什么。
秦雨婷玩了会手机，无聊地说：“哥，我都忘了，你之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我喊思言姐姐，还有那次，思言说，你放心，没人惦记你哥”
她眨了眨眼，稍显心虚：“我觉得，要想思言当我嫂子，你不如去做梦来得快。”
“”秦至也跟着想起来了，他眉心一跳，“那赖谁？”
还不都是秦雨婷闯的祸？
秦雨婷抿抿唇，也有些歉疚：“要不你还是放弃吧，如果不成，连兄妹都没得做了。”
“”
说实在的，那话一出口，看到秦至的眼神，秦雨婷忽然后悔了，她想给自己两个耳巴子，以免她哥上来弄死她。
“放弃？”秦至垂眸盯着她，嗓音压着冷意，“她两岁时不愿意开口说话，是我去了，她才学会开口，她的名字，是我手把手教会的，她的第一颗乳牙是我帮她拔掉的，她的获奖作文是‘我的哥哥’，而其中描写我比描写贺思穹的多了十二个字。”
“”
秦至：“贺思言，她注定了，是我的。”
“”秦雨婷嘴角快抽筋了，忍不住帮他补了两个字，“女儿？”
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