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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琢磨着要哪个好，秦至低眼瞥她：“有这么难选？”
“”贺思言仰着小脑袋看他，“你觉得哪个划算？”
“嗯？”秦至稍稍弯腰，看了眼盲盒机里的东西，又将视线移到她脸上，“难道不是应该选喜欢的？”
贺思言小声咕哝：“可是价格差了好多。”
在江大的学生餐厅吃一顿饭也不过才十块钱左右。
两边盲盒的差价就差了七十块。
秦至盯着她看，定了几秒后，他做了决定：“选128的。”
贺思言：“为什么？”
“58的里面有你不喜欢的东西，”秦至淡声分析，“128的，除了比它贵一点，没任何毛病，从概率和性价比上来说，128的划算。”
万一从58块的里面抽中一个不喜欢的东西，那58块钱就等于全部打水漂了。
但128块的就不同了，不管抽中哪个，都很喜欢。
多花70块钱，买个安心的保险。
“”
秦至歪着脑袋看她：“贺思言，有哥哥在，价格不应该成为你首先要考虑的东西。”
“”贺思言偏头，撞上他的视线，男人脸颊泛着喝多了的红，瞳色黑沉，唇色艳的性感，这次她没避开他的视线，轻声说，“哥，我要是，喜欢上一个人，也可以不用考虑他的家世吗？”
秦至神情变了变：“喜欢谁了？”
贺思言鼻子发酸：“可是我觉得，从58块的里面选，是我可以承担的，哪怕是选错了，还有重来的机会。”
她垂着眼，眼睫卷翘，遮盖住快要失控的情绪。
“128的太贵了，”贺思言稳了稳声音，“70块的差价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你有试错的成本，可是58的，已经是我踮起脚尖也碰不到的高度了。”
她看似在说着不同价格的盲盒，却又像是在说着自己的人生。
秦至双眸逐渐阴暗，他不知道她在说谁，但因为她的这个比喻，怒火压制不住地冒了出来。
“贺思言，”他嗓音冷硬，“谁给你灌输的这种思想？”
贺思穹不可能跟她讲这些。
除非是有别人。
想到这儿，秦至瞳底浮上戾气：“谁跟你说过这种话？”
“哥，”贺思言吸了吸鼻子，温声说，“夏天的时候你为什么会戴墨镜？”
秦至：“”
贺思言：“因为光足够亮。”
但亮是太阳的错吗？
优秀是别人的错吗？
她觉得配不上人家，难道是人家的错吗？
“少跟哥哥讲这些大道理，”秦至掐了把她的脸，冷笑道，“喜欢128的就去买，看上哪个男人就去追，追不来哥哥让人打断他的腿。”
“”贺思言差点笑了，她沉默一秒，试探着问，“哥，我要是喜欢上我亲哥了呢？”
秦至：“？？！！！？？？？”
过了几秒，他咬牙，一字一句地提醒：“他是你亲哥！”
“又不是亲的，”贺思言小声说，“他跟你一样”
都不是亲的。
秦至要是能觉得她喜欢贺思穹没什么问题。
那。
他会不会也觉得。
自己喜欢他。
也是没问题的？
不会觉得自己大逆不道？
“贺思言，”秦至打断她的话，他声线平直，但眼底的恼怒压都压不住，“你别跟我说，你看上的那个，是贺思穹！”
贺思言缩了下脖子：“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秦至语速很快，又冷又硬，“他打小看着你长大，在他眼里，你跟他闺女一样，你再说一遍这种话，哥哥打断你的腿。”
“”
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