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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思言明知道他藏了罗深的情书，却并没有因为这情书跟他发过火。
她仿佛并不太在意这封情书，从没有追问过更多的细节。
若是她真的喜欢罗深，又怎么会无视这封情书。
而且，她和罗深同在江大，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却并未交往。
还有他相亲那次，不小心跟她开的一句玩笑：“你别不是对哥哥藏了别的什么心思，无法坦然面对吧”。
而当时贺思言的反应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她脸上的表情震惊又羞耻。
他当时以为她是不愿意跟自己有牵扯。
但。
若是。
被他说中了呢。
若是恼羞成怒呢。
只是，贺思言曾经说过的“我讨厌成绩比我好的”这句话又是从何而来。
张红叶盯着他的表情看了会：“表哥，你这样，我都要不认识你了。”
“嗯？”被她打断了思路，秦至恍惚一瞬，“哪里不认识？”
“跟我一起长大的萍萍，你知道吧，她打小就喜欢你，”张红叶说，“她夸你这个好、那个棒，总之哪哪都好。”
“嗯。”
张红叶：“我问她为什么不来追追看，她说，太高不可攀了，差距太大，像学渣与学霸，怎么追都追不上的。”
“”
“但你现在这个样，”张红叶捂嘴笑，“真想让她来看看，折在女人手里也就是个普通男人。”
后面她絮絮叨叨的又说了几句，然而秦至一句都没进去。
他只记住了那一句——
像学渣与学霸。
贺思言说，她讨厌成绩比她好的，因为她怎么追都追不上。
这一刻，他脑海里，无比清晰地浮现出了另外一个场景。
那天晚上，两人站在盲盒机前。
贺思言说：“如果我喜欢的是贺思穹呢。”
当时他强硬地说，贺思穹是亲哥，不能喜欢。
而贺思言又怯生生地问了句：“那我能喜欢你吗？”
他以为她在开玩笑。
因为有贺思穹的例子在前。
可如果。
她一堆假话里，掺了句真的呢。
秦至抬眼，看向在食堂内正在排队的贺思言，他视线定了几秒，随即收回。
“表哥，”张红叶说，“就你之前在大家面前说的那句话，你得让表嫂明白，你没有把她当妹妹，你只是这么多年习惯了，一时没发现感情的变化”
秦至打断她的话：“要你说。”
“”张红叶叹气，“你今年得给我多发点压岁钱，为了保护表嫂，我多不容易。”
秦至眉眼舒阔，嘴角上扬，心情似乎格外的好：“你表嫂会发的。”
“”
先追得到再说吧。
倒挺乐观。
张红叶不敢苟同，她耸耸肩：“祝你好运。”
秦至垂眼，视线落到手腕的珠串上，像是在自言自语，喃声道：“我还真的——”
挺好运。
-
在食堂排了快十分钟的队，眼看着就要轮到她了，秦至才走过来。
贺思言面无表情：“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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