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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虽凉，偌大的球场却仿似被旖旎包围，暧昧充斥了每一个角落。
贺思言唇上被他按压过的那一块，像落了滴熔岩，烫到四肢开始发软。
她生硬地别开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男人。
从以前就这样。
勾起人来，全然不顾别人的死活。
她耳廓整个红透了。
秦至闷声笑了起来，他把她的脸掰正，嗓音清润而温柔：“帮哥哥戴回来。”
“”贺思言已经后悔极了拿他眼镜的事，她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把眼镜递了过去，“你自己戴。”
怕等会再给小姑娘惹急了，秦至没勉强她，把眼镜接过来戴了回去。
折腾了这么一会，她发夹还没戴上，贺思言伸手：“发夹，我自己戴。”
秦至没搭理她，一手扶着她脑袋，一手把发夹夹了上去。
这次动作倒是快了。
夹完后，他整理了下她的长发，低声问：“这发夹还是哥哥给买的吧？”
贺思言：“嗯。”
秦至用力揉了把她脑袋，好笑道：“打小就喜欢这些东西，长大了还喜欢。”
“”贺思言睁圆了眼，抬头问，“不好看吗？”
“好看，”秦至眼尾上勾，笑了出声，“不好看哥哥能给买？”
贺思言眼睛弯了弯。
自从她初中搬到北沧住以后，秦至放假过来，每次都会带她去市中心玩。
逛商场的时候，贺思言只对精品店里的那些小玩意感兴趣，秦至就会给她买一堆小发夹、小皮筋，还有各种可爱的小装饰。
贺思言用东西仔细，除了一些易耗品，大部分的东西都还在。
来江宁时，她带了一些常用的过来。
头上的这个花朵发夹，是她初二时，秦至带着她在北沧的一个胡同里买的。
那胡同隐蔽，里面有个服装店，发夹是模特身上用来作配饰用的。
并不单独售卖。
然而秦至非说那模特长得像她，为了买那个发夹，把模特身上的衣服都给买下来了。
结帐时，贺思言感觉老板看他们的眼神，像看两个大傻子。
回到家后，贺思穹就没那么客气了，叉着腰把他们两个教训了半个小时。
因为。
那身衣服。
是童装。
两三岁宝宝穿的衣服。
最后，贺思穹把那个发夹留给了她，衣服拿去送给了有需要的人。
想到这儿，贺思言伸手摸了摸那个发夹，忍不住笑：“我哥一见这个发夹就得把那事拎出来说一次，说大少爷不知民间疾苦，把他妹妹都带坏了。”
“”秦至瞥她，“你没帮哥哥说两句好话？”
“你又没在那边，”贺思言咕哝，“给他骂两句怎么了。”
秦至气笑了：“白眼儿狼。”
两人慢慢往前走，中间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
“阿言，”往前走了十几米，秦至停下脚步，他目测了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似是极不满意，“哥哥身上长刺儿了？”
“”贺思言顿了下，“长没长你自己不知道？”
又不是她身上长刺。
不知道她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秦至无言到直乐，他轻舔下唇，没再绕圈子：“能牵个手不？”
贺思言默了几秒，严词拒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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