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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思穹洗完澡出来，他脖子上搭了条白色的毛巾，在脑袋上随意抹了两下。
办公室里的三个人各做各的事，秦雨婷的电影临近尾声，贺思言的最后几块积木也快完成。
而秦至就坐在她旁边，等她插上一个积木，他手痒似的，轻轻一弹，给她弄倒。
更关键的是，贺思言也没生气，脾气极好的又拿起来，重新装。
“”贺思穹盯着看了两秒，忍不住开口，“思言，你秦至哥哥之前说过，宠物不听话的时候，得打。”
贺思言的手指顿了顿，总觉得他这话意有所指。
反倒是秦至毫无收敛地低笑了几声，他明目张胆地揉了把她的脑袋，起身：“哥哥去洗澡。”
以前感觉纯洁的动作，此刻落在贺思穹眼里，就充斥了些挑衅。
他扯掉脖子上的毛巾，啪一下甩到秦至肩上：“别仗着年纪大就欺负她。”
“”秦至没好气地回应，“能不提年纪的事吗？”
贺思穹勾了点讥讽的弧度：“你也知道自己年纪大。”
“”
说不过他。
贺思穹温和惯了，这次罕见的攻击性强了许多，贺思言怯生生地喊：“哥”
瞥见她不安的眼神，贺思穹的强硬敛了起来，他轻咳了声，立刻又变成一个爱护弟弟的兄长，帮秦至整理了下肩上的毛巾，语气轻缓：“去洗吧，别冻着了。”
秦至：“少恶心。”
等他进了浴室，贺思穹坐到贺思言旁边，他温柔地笑：“不怕啊，哥跟他闹着玩。”
“”贺思言抱住他的一条胳膊，仰着小脑袋看他，“哥，你别怪他，是我先喜欢他的。”
贺思穹叹息：“别的不说，光你秦至哥哥那张脸，就能给你招来许多麻烦。”
当哥哥是极好的。
当对象，他真不想同意。
这话让贺思言想到了宿舍里的王雅琴。
还有王燕的“明星说”。
她小心翼翼地问：“哥，你不同意吗？”
“”贺思穹偏头看她，他嘴角弧度温软，“但要论对你好，哥也自愧不如。”
像是觉得好笑，他放松地靠到沙发上：“现在想想，他对你，哪像哥哥对妹妹啊，也就是你哥瞎了眼，引狼入室。”
这意思，也就是不反对了。
贺思言的心情一松，腻在他身边撒娇：“哥，你在这儿多待几天吧，我带你看看我们学校。”
“哥没那么多时间，”贺思穹说，“明天晚上就得走，客户那儿都排队等着，不能影响到别人的工期。”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走，贺思言不舍得他：“你到底去的哪里啊，我有时间去找你，这样你就不用来回跑了。”
贺思穹面上无恙：“没有固定地方，哥的工作你知道，机器卖到哪，哥就得去哪儿。”
以前他还是个技术员的时候，是这样工作的没错。
可是后来，他已经不用亲自去跑了。
他是技术总监，这种亲自上前线的事，早已经有下面的人分担。
贺思言还想问：“公司没其他技术员”
“接着玩吧，”贺思言忽地打断她，慢条斯理道，“哥睡会。”
想着他确实累了，贺思言没再多问，只是伸手把旁边的枕头给拆了，那枕头拆开是条薄薄的毯子，可以当被子用。
贺思言把毯子搭在他身上，盯着他困倦的脸看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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