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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沧的十月比江宁冷得多，秦至帮她买的衣服全是秋冬季节的，贺思言挑了一套稍薄地搭配了起来。
随着她的话，两个男人纷纷起身。
秦至跨步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她，像是很满意：“衣服虽然是哥哥买的，但小阿言把它们搭配的更好看了。”
贺思言的上身是件奶白色的薄绒圆领毛衣，下身是条浅粉色的直筒裤，裤子质量上乘，垂感极佳。
因头发偏长，怕挡视线，她每天都会从脑袋两侧挑几缕头发编成辫子。
整个人都是乖巧又青春洋溢的模样。
见秦至夸她，贺思言好脾气地说：“谢谢秦至哥哥。”
“得了，”秦至拍拍她的脑袋，拖着调说，“少气哥哥两句就成。”
贺思穹在旁边笑：“那走吧，去晚了人多。”
三个人下楼。
新开的港式餐厅离得不远，三人边散步边往那边走。
沿途是条繁华的街，两边有小贩拉着推车卖东西。
经过一个卖淀粉肠的车子前，贺思言忽然停了下来，扯住贺思穹的胳膊：“哥，我要吃。”
“”贺思穹无奈，“马上要吃饭了。”
“吃呗，”秦至单手插兜，懒散地走了过去，“吃个肠怎么了？”
贺思穹：“等会该吃不下饭了。”
“她又不是小孩，”秦至让老板拿了一个，“吃个肠还能吃不下饭？”
“她最近胃口不好，”贺思穹提醒道，“吃两口就饱。”
听到这，秦至愣了下，钱都已经付了，肠也拿到手里了，贺思言还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
男人抿了下唇，跟她商量：“你吃一半，给哥哥一半，嗯？”
“”贺思言犹豫片刻，“我能吃完。”
秦至没勉强她，他先把淀粉肠上的签子尖给掰了，确定上面没有毛刺，才递给了她：“吃吧。”
贺思穹：“你就惯吧。”
“不是说她胃口不好？”秦至不甚在意，懒洋洋地说，“难得有想吃的东西，吃呗。”
淀粉肠烤得外焦里嫩，贺思言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吃。
大概是见她吃得香，秦至步子走得散漫，手臂也横在她身后虚虚揽着，像是生怕被过往的人撞到。
他领带在出门时就没戴，里面是干净的白衬衫，解了两颗扣子，冷白性感的锁骨上有颗小小的芝麻痣。
走了一段，男人嫌热，把外面的高定西装外套脱了下来，颀长健硕的身材一览无余。
仿佛正经的外表下，压了个摄人心魂的妖孽。
贺思言眼尾余光扫了他一眼，然后悄无声息地往贺思穹的方向移了点位置。
下一刻，男人脑袋侧面像是长了眼似的，手臂勾着她柔弱无骨的肩头，又给扣了回去。
“”
贺思言不想让他看出异常，低头又咬了口肠。
街道上是熙攘来往的人流，伴着嘈杂的背景音。
秦至斜她：“好吃吗？”
“嗯。”
“那跟哥哥说说，”秦至喉咙里笑了声，“胃口为什么不好啊？”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贺思言嘴里的肠卡在那里，她顿了几秒，恢复了咀嚼，佯装自然地说，“班里的同学都太厉害了，原本我在猫儿镇初中都是第一了，来这边只能垫底。”
这倒是实话实说。
北沧一中集聚的是整个市的尖子生，猫儿镇的那个初中自然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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