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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韩芳舒脸上满是恐惧和憎恨，糖糖他们可以想象到她在育漳补习班受到了怎样的虐待。
糖糖刚想要递一张纸巾给她，可忽然想到她已经死了，手又默默收了回去。
“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么坏的老师啊！”糖糖气愤地说。
楚慕礼紧紧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后看向韩芳舒问：
“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韩芳舒闻言顿时心一紧，立即作发誓状：
“警察叔叔，我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有一个字的假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让我的魂魄永堕地狱，不入轮回！”
糖糖也急忙说：
“三舅舅，没有鬼可以在我面前说谎的。”
楚慕礼示意她们淡定：“我没有说不相信你们，只是我们总不能毫无证据地就去抓人吧！”
“楚三叔说的对，警察办案需要讲证据。”秦深附和道。
“据我所知育漳补习班的补习时间是三个月，不是没有学生离开补习班，他们并没有报警，也可以说报了警之后警察并没有找到证实他们所说的话的证据，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有防备警察搜索的措施。”
楚慕礼看向韩芳舒：“虽然这样可能有些残忍，但是还是要让你仔细回忆一下细节，看看能否从中找到证据。”
回忆起那段恐怖的经历，韩芳舒脸上再次闪过惊惧之色，但是很快她就平定了些。
“没关系，我可以的。”
“育漳补习班大致的地理位置还有空间布局还记得吗？”楚慕礼一边问一边记录。
韩芳舒点头：“当时我是被我父母强行绑过去的，我记得那儿是很偏僻的一个地方，附近没什么人家，应该是已经到了郊区。”
“知道是南郊还是北郊吗？”楚慕礼问。
韩芳舒摇摇头：“这个不知道，但是我在里面的时候偶尔可以听到有火车经过的声音，很响，附近应该是有火车站。”
“有火车经过应该是南郊了。”
“我刚进去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当着我爸妈的面，那些老师都很和蔼，但是等我爸妈一走，我想跑的时候他们就变了。”
韩芳舒深吸一口气，将恐惧的情绪再次压下去几分：
“他们用棍子打我，还说我要是再跑，就打断我的腿再给我接上，然后再打断再接上……”
“我害怕了，所以就跟他们进去了，那儿跟一个小型的学校差不多，人也不少，但每个人脸上都是呆滞麻木，一点生气都没有，就像是……就像是……”
韩芳舒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到形容词：
“木偶！对！里面的每个人都像是木偶，没有一丝表情，只会麻木地听从老师的指令。吃饭时怎么拿筷子，躺床上时什么时候合眼都有规定，一旦有人违反或者做错了，就会被拉走，回来时脸上身上都是伤，到处都是血。”
众人看着韩芳舒的眼神中满是同情：
“你记得那个小黑屋在哪儿吗？”
“小黑屋就在教学楼底下，那儿就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储物间，一旦把门关上，里面会发生什么没有人会知道。”
“那些人既然敢明目张胆地做这样的事应该是早就做好应对警方的准备，我们就算再去搜查估计也搜不到什么结果，可能还会打草惊蛇。”
听到楚慕礼这话，韩芳舒眼中闪过失望：
“什么意思？你也像那些警察一样，查不到就不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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