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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四人已经到了羊圈外。
黑山羊群互相依偎在一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如果不是偶尔的颤动，几乎和雕像没有任何区别。
而另一边的白绵羊则异常活跃，咩咩的声音叫的欢快，语调却极其诡异，像是某种歌谣。
段牧梵耳廓动了动，冷眸里幽深了几分。
元思从个人面板中拿出善恶卷，凑近黑山羊群，小心翼翼的打开。
“欸？”
他疑惑的伸出手，依旧没有感受到任何恶意。
反倒感受出了另一种情绪，像是痛苦，又像是绝望，总之很不好受。
感受情绪的时候，会有一部分反馈到元思身上，他有些感同身受的咬着唇，打了个激灵。
随后，突然低下头，肩膀颤动。
沈言译察觉不对，将元思的手拦回，按住他虎口的穴位，微微用力。
“回神。”
元思神情恍惚，眼神游移，额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被沈言译牵住的手还在抖动，俨然一副被魇住的神情。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沈言译迅速口念净心神咒，同时将元思手掌翻过，以手掌向上，准确找到内关穴和合谷穴，用力按下。
盘晨玉见状，讶异的看向沈言译，按捺住内心的疑惑，没有打断他。
几分钟后，元思终于清醒，杏眼恢复明亮，又缓了好半会，才渐渐冷静。
“怎么回事？”段牧梵问。
元思想起段大佬还不知道自己的能力，眼下就他们四个，盘晨玉也是值得信任的，当下解释道。
“我可以感受鬼怪和其他灵异生物的善恶值，有时候也可以感受到它们的情绪。”
他看向黑山羊群。
“方才我用善恶卷没有检测到，以为它们就是普通生物，所以直接伸出手，结果突然一下，就被它们绝望又痛苦的情绪困住了。”
盘晨玉：“它们不动弹，是因为太痛苦？”
元思沉思，摇头道：“也不对，我感觉它们的痛苦来自灵魂。”
“不过无论怎么说，系统第二条规则，基本已经可以判定是错误了。”
“咩咩咩——”
白绵羊群突然叫声更加响亮。
“它们怎么这么活跃。”沈言译有些疑惑，“难道是饿了？”
他从袖里拿出锦囊，从里面拿出几副准备好的一次性手套，示意几人。
“你们戴不戴？”
盘晨玉叹为观止，也不和他客气，动作专业的将手套带好，“你还随身准备手套？”
沈言译:“理解一下洁癖人士。”
元思摆摆手表示自己不需要戴，“沈哥，你还是多给自己留点吧。”
段牧梵手指动了动，也摇了摇头说不用，却接过一副手套，给沈言译戴上。
动作极为轻柔，像是呵护极为珍贵的宝物。
沈言译凤眸溢出笑意，也不阻止他的动作，似是早已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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