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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得早,所以中午十一点,我就到了扎兰屯。
见到孔悦嫂子后,我又问了下具体情况,她对我详细的说了一遍。
说完后,她又补充道:“这些天,我天天能见那影像了,并且每次见时头疼得很历害。我问仙家,仙家也不说,只说你来自然能解。我好奇就直接问那红衣人,他告诉我他是西藏的喇嘛,有缘才来到我家。让我供奉他,他会保我平安吉祥的。许磊,你说他是喇嘛吗?”
我听后,肯定的告诉她:“他一定不是喇嘛,因喇嘛修的也是清静法。不会这样招摇,并且也不会这样来结缘。这是地府来的,就算前世色身是喇嘛,也不是正见正解的修行者。你别急,我们现在去你堂前,我给你查查。”
她说:“好的,有你在我放心了。”于是我们一起去了她的堂前。原来,去年郭清要账要了门市房,在那儿闲置着,就把房子装修了一下,然后把堂口和上方的真身,还有佛像都请到这里供奉了。
离她家不远,很快就到了。
我刚进屋,就见到那群红衣人。在堂前,列成两队,整齐有序。临近堂前,是一身红衣,像是朝服,头戴官帽,脚蹬官靴的男性长者。一看就和喇嘛没有任何关联,应该是嫂子看走了眼,以意而测,他顺水推舟,妄说是喇嘛,想考道。我感觉他的衣服有些面熟,像是明朝的官服。门口那轿子也应是明朝的东西,只是上面贴了金,这是正是明朝的特点,不准用龙凤及图腾。我心中大至有数了,此人来于地府,并且生前位高,所以才有此庄严的阵式,他一定是在御前得势之人,而且有大功德才可以去地府后仍然给了这种待遇。我并未急着与其沟通,而是请阴阳道去查了。
那人见我一直看他,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我笑,我仍没理会他。我对嫂子说:“安心,不是所谓喇嘛,考你眼力呢,不过也不是普通人,等下就见真章了。”她疑惑的点着头。
我想起了我和眼力不是又强了嘛,就又用心去看。我竟然看到了他前世的影子,是一个拿着银针的官员,而且很像个医生,只是他所诊的人都是官贵,我基本上可以确定我的认知了。但为了稳妥,我并未说出来。
阴阳道这时也回来了,他偷偷告诉我:“来头不小,前世是御医,是郭家祖上的,她公公那手艺就是此人传下来的。”我笑了笑,对阴阳道说:“我看到了些,只是没你的具体,感谢了!”他惊讶的看着我:“你现啥时结机缘,有如此能力了?”我只说了:“婉儿!”他就明白了。
我此时,安然的坐在那儿,看着那个男的,应该说看着那个青风,脸上流露出一丝从容的笑容。
看了他一会儿, 问他:“地府可好?可有你可行之处?”他听我这样问他,愣了一下。然后,也同样镇定的对我说:“我不清楚你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能明示吗?”
我大笑了起来,知道他在故弄玄虚,也不急着拆穿他。对他说:“哦?你真不懂?那你是从何方来,你总该知道吧,你若一定说不懂,那就说说你从何世界来,来为何事,这总是可以的吧?郭老先生!”
他听我这样称呼他,身体微微一震,转瞬就恢复了平静。对我说:“我自不来自你们的世界,我前世乃修成之僧,系藏传佛教的喇嘛。今天来至此处,因与此堂有缘,欲在此久住。我不企教主之位,做一碑王即可。”说完还真像模像样的念起了密宗真言……
孔悦这时对我说:“许磊,你看他,真的会念,和那天我请密宗佛像时,那师父开光时念得一样。”
我就直接的大声的告诉她:“这就是假像,你听着像,所以你就想像他就是如他所说,是喇嘛!这是因为你心中有虚妄想法,让你自认为他就是喇嘛。所以,你也因此进入了他给你幻化的虚假中,进而这就影响了你对他本来面目的认知。也不是你家仙没有能力识破,是黑妈妈给你出了一道题,要教你如何认知本像。本像要以心观,而不眼看。你若能静下心来,以你心中那眼看,你就不会轻信他为喇嘛。你也可以先请仙家去查,一定能查到。这两种方法都可以看到他是谁,可你却迷失在你第一眼看到的影像里。这就是很多堂营仙家看事儿不透的原因,他们只看到一表面的,就下了定论。那按这个定论去处理,难免出差错,而你看不透人家,人家怎么会服呢。正如世人,总认为自己看到的,就都是真实的,却忽略了你看到的事物的本质。其实大多数时候,我们只是看到了自己心中希望的样子。因而不能正确去认知这事物的本像,这就是如来所说,世间诸想,皆为虚妄的原因和本意。我见他的本像,不过是郭家祖上为官这人,来自地府,因特殊因缘而有此排场而已。”
孔悦听了,在那深思着,似乎在想着我说的话。
那个自许喇嘛的他,这时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我们说:“你自己难道,不是看了假相,在妄说?本尊,自地府来没错,但我是喇嘛也没错。你再敢胡言,我自以法收的你的道行,令你成为凡物。”
我听后真的笑了,并且笑得很狂。对他说:“也好,不如我们试下谁能收了谁。谁胜了,谁说得就是真话,你意如何?”
说着的同时,我也坚起了双手。他能感觉到我物中的事物,一下子不敢做声了,尴尬的困在那里。
我又将了他一军,对他说:“单手也可,比不比?”
他一句子话也说不出来,由于窘迫,脸都成了红色,和他的衣服一映,就好像黑帽和黑幕靴中间夹着一个红茄子。他的眼睛还是黑的,在不停的乱转着。
我还是给他打了个台阶,看了他一会儿,收起了手和笑容。正式的对他说:“你本郭门祖上,在明朝皇宫为御医,官居三品。但你救过皇后而有功,赐你八抬大轿,可嵌金。你又救过很多百姓,所以你积下功德,死后不入地狱受苦。在地府又能发慈心,救难苦之魂,故尔允你以生前庄严相行走。现你有意结缘此堂营,却不知弟马所修如何,想考道,是黑妈妈允以喇嘛相,来迷惑她。我所说可有错?你不用抵赖,你若想入此堂你知道,我有能力批与不批,我若奏你不得批,你可就……”
他听我说完,脸更红了,而且一是一会儿红一会紫的,尴尬到了极致。感觉他很爱面子,应也不是,辩也不是,不如何是好了……
“你师父果然没选错人,我有点嫉妒了,我怎么没得你这样的弟子。别为难他了,本就一正人,不善辩。是我让他如此试试的,他因此现也难堪着。”一个熟悉和声音,这时不知道从哪发出,接着黑妈妈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和孔悦还有那男的一起拜了一下。她对我说:“你可别凑热闹了,拜来拜去的。怎么样?这个就留地堂口可好?”
我笑着说:“按说这是您老的家事儿,怎么定自然按你的意思,我怎么敢多嘴。”她听后大笑着说:“那就留下吧。”说完就走了,孔悦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去的方向……
那红前男,此时面色恢复了正常。对我说:“听过你,确不是虚传的,我服了!”
我只是笑笑,没有对他说什么。对嫂子说:“记得下次换堂单时给人写上,这位按身份是你家真正的碑王。”刚说完,就见她家的仙众一起现了像,原来的碑王也来了,对这位红衣行了礼,众仙也一起祝贺着……
些时三点了,嫂了要我住下,明天再走,我以急着回去有事儿为由拒绝了。于是我们简单吃了口饭,我便回了哈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