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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血肉碎花盟”邪教教徒赵半坡,十年来已经吃了八个女人的五脏六腑,只剩最后一个了,他坚信食满九个,便能“修得永生”。
“噬汝恶灵,血肉耕心,碎尸于冥,缤纷落英……”赵半坡口中念念有词,这是“血花盟”所谓的教义真言,每次食用相当于一次仪式,一次祭祀,祭祀的正是恶灵之主——逆宗陀教的马面冥魁。
赵半坡的面色,“虔诚”中隐忍着狂喜,他的神态,庄重里带点阴邪,将要食用他第九个猎物的五脏六腑,他自认为将飞升上天,永恒于世。
在赵半坡的面前,身负重伤、毫无反抗能力的蔡小盐成了砧板鱼肉、待宰羔羊。
只要赵半坡用锋利的匕首一刀下去,蔡小盐便开膛破肚,最终下场不过就是沦为一锅“盐血羹”!
“砰砰砰!”突然瓦片石屋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男人的声音吼道:“开门!我是警察!”
蔡小盐认得是警局同僚、自己师兄钱政辉的声音,便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政辉!是我,我是小盐!”
钱政辉一脚踢开了瓦片石屋的门,看见赵半坡正要对蔡小盐行凶。
赵半坡暗叫“不好”,果然夜长梦多,被搅了“飞升”的清梦。
见钱政辉有枪,赵半坡扔下蔡小盐,奔着里屋就跳窗而逃。
钱政辉瞄着赵半坡的脑袋就开了一枪,结果子弹只堪堪擦着后脑勺击穿了赵半坡的右耳耳廓。赵半坡“啊呀”一声,带着剧痛,跳窗落荒而逃,又朝着丧凤坡的密林去了,附近也只有那里好隐蔽、躲藏,他不想在飞升之前一命呜呼,所以他还抱着以后再找机会食用最后一个猎物的变态幻想。
“小盐!”钱政辉本想去追击赵半坡,结果看到蔡小盐肚子上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鲜血淌了下来,他便放弃追击,跑过来想尽办法给小盐尽快止血。
如果钱政辉再晚到几秒钟,可能这把匕首已经往下一割,从上腹部划拉到耻骨,钱政辉便只能看到一个血淋淋被开膛的蔡小盐尸首了。
即便如此,蔡小盐的伤口也非常深,鲜血像水龙头一样止不住地往外流。
“小盐,你挺住!”钱政辉带着哭腔,“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扔下你,让你孤身犯险!我不知道,你已经发现线索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钱政辉言语表情里都是愧疚与懊悔。
蔡小盐面色惨白,几无血色,她垂着头无力地说着什么,声细如蚊。她原本已经身负重伤,刚才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叫着门外钱政辉的名字,已经把最后的元气给耗尽了。
“小盐,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钱政辉把头凑近蔡小盐,勉力地辨认着小盐声音细小的一字一句。
“政辉……师兄……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那会儿吗?”小盐看着钱政辉的眼睛,眼里含着泪,“你那时候带着我,教我很多事,我们一起办过那么多案子,我以为能一直这么下去……”
钱政辉一边用自己脱下的衣服捂住小盐不断流血的腹部伤口,一边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小盐,你别说话了,我把你送去救治,你别想那么多,你会没事的!”说着便想抱起小盐,却被小盐阻拦了:“师兄,别,我恐怕,伤太重了,来不及了,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师兄,我其实,我其实一直喜欢你的,你也应该知道的吧,虽然我从没有明说,但你是知道的……”小盐眼里含着的泪流下来,“你一直装傻,你是在拒绝我,对吧。因为你明里暗里都在回绝我,所以我一直是带着点恨的,也许是不甘心,也有一种失了面子的感觉,爱而不得嘛,所以工作中多多少少对你有点刁难,但你从来都是忍让的……”蔡小菜以前从未说得这么直白,这次可能认定自己活不成了,才豁出去掏心掏肺和盘托出对钱政辉的真情。
“别说了,小盐,”钱政辉看着小盐流泪,自己也憋不住落泪,“总之,是我对不起你!”
“不,我要说,我怕我以后没机会了……”小盐越来越虚弱,突然就呕了一大口血出来。
“小盐!”钱政辉放声大哭起来,“你振作一点,我不能失去你,除了我的家人,你爸爸和你就是我最亲的亲人!师父对我恩重如山,而你,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的,对不起,小盐,我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不想失去你啊!”
“你不想失去我?其实你真正不想失去的是你的阿猫吧,对了,她怎么样了?”蔡小盐用浅笑掩饰微微的醋意,“我一直不知道,原来,在你心中,早就有了心上人,应该就是那个阿猫吧,她没事了吗?”
钱政辉一怔,他没想到,小盐在伤重之际,居然提起了自己的前女友施念妮,也就是阿猫。之前,众人在碧幽岭与狼猇大战之时,阿猫被白狼猇一掌从半空中狠狠拍到地上,伤重昏迷,据说颅骨严重骨折,脑部也受到重创,生死未卜,后来被阿猫义父黄大亨背到青山孤儿院,求汤沐汛院长调动自己的医疗团队急救。
一个是自己的前女友阿猫,另一个是工作中的搭档,警局的小师妹,生活中的亲密朋友蔡小盐,短短时间内,都遭遇重伤濒死,对钱政辉的打击是巨大的。
“她没事吗?她应该没事了吧,不然你也不会赶到这儿来吧,你一定会一直陪着她,”蔡小盐苦笑着,“说起来,阿猫应该是我的情敌,也许连‘情敌’这两个字,我都配不上,呵呵,算了,祝你们幸福吧,我死了以后,我也希望你能幸福,算是最后一点心愿吧……”
说完这一堆,好像该表达都清了,该交待的都结了,蔡小盐一点点虚弱下去,不一会儿就陷入昏迷,呼吸与脉搏也渐渐没了。
“不能死,不能死!小盐,坚持住!”钱政辉给蔡小盐做着心肺复苏、人工呼吸,但似乎无济于事。
这时候,瓦片石屋又进来几人,钱政辉也顾不得回头看,依旧做着急救措施。
“蔡警官?蔡警官怎么啦?”那个声音便是青山孤儿院志愿教师白若晴,她抱着一个带着女式遮阳帽的男童,帽子大得突兀,一看就是白若晴给男童带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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