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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胞胎的妈妈是青莲村的一个村妇,生十胞胎的时候,不幸难产死了。
这村妇在生十胞胎之前,曾患有不孕症,用尽各种办法,就是没办法怀孕,她老公建议去葱茏顶上的青莲寺求子。
村妇去到青莲寺还愿堂,向求子观音许愿,希望多子多福,哪怕折寿换子,也在所不惜。本来也就随口说说,村妇没抱什么希望,结果求子不久后,真怀上了,村妇和她老公都欣喜若狂。
说也奇怪,村妇怀孕后,肚子迅速膨胀,不到半个月,就肿成了四个西瓜那么大,似乎随时要破裂喷血,而且肚子表面出现诡异的波纹,似乎在不断流动着。她老公觉得蹊跷,把耳朵贴在老婆肚子上听,结果里面传来几声“听什么听,听你个大头鬼啊”,这老公吓得屁滚尿流,当天就生病了,卧床不起,到了第二天,就被发现暴毙在床上,不少老鼠啃食着他腐臭的尸体。
死了老公,这怀孕着的村妇立时成了寡妇,她悲痛欲绝,认为肚子里的孩子是妖怪附体,害死了她的老公,所以她想办法要堕胎。
村妇找来几种草药混合而成的堕胎药,一股脑儿全喝下,更诡异的事发生了,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变成八个西瓜那么大,居然还没破裂。
当时刚好隔壁有个青山县来的志愿者,又刚好是个妇产科医生,叫做陈焕水的,他正巧看见肚子肿成八个西瓜那么大的村妇,仰躺着,一点点挪出家门口,一边喷着血,一边叫救命。
陈焕水立马施救,进行紧急剖腹产,那小山一样凸起的肚子里面,蹦出了密密麻麻像老鼠一样的东西,足足有100多个!
饶是陈焕水见多识广,也被这场面吓得面无血色,正要想办法应对,结果突然听得“砰”的一声,那村妇居然爆炸了,炸得血肉模糊,头颅、四肢、内脏炸得到处都是,肉沫血浆漫天飞舞。
陈焕水也被村妇自爆产生的冲击波给震晕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村妇的血汤肉酱尸泥,糊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上面仰躺着密密麻麻像老鼠一样的东西,有100多个。
清理的时候,发现那100多个东西,死了大半,陈焕水把还活着的弄去抢救,最后有25个存活下来。
这25个老鼠大小的胎儿,被陈焕水用特殊方式,渐渐养大,到了几个月大的时候,才显出人形,不过到半年以后,陆续有“鼠形人胎”夭折,一年后只剩14个,三年后只存活了10个,就一直活到6岁还很健康,正是青山孤儿院里的那十胞胎,“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这十胞胎,智商堪忧,而且还患有先天性儿童孤独症,类似于自闭症之类,到4岁时,还都不会说话,木虎虎、傻愣愣的。
据青山孤儿院汉语文教师贺稼轩观察,这十胞胎只是不说话而已,其实非常聪明,因为汉语文课时,十胞胎可以很快学会艰深冷僻的汉字、古语,虽然说不出来,用笔能写出来,十胞胎其实也并不是不会说话,只是缺乏正常人的沟通模式。
十胞胎5岁时,遇到了梁牧。
梁牧是青山孤儿院里最顽皮的男孩子,他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总是喜欢欺负别的小朋友。
梁牧倒也不是欺软怕硬,他也经常挑衅“狠角色”,比如东方白、华汉昇、江裳寒、王光玖、蓝望苏、方妙娜之类,但人家根本懒得搭理他,毕竟孤儿院里特殊班的不屑跟普通班的一般见识。梁牧不知天高地厚,依旧碎烦地用语言攻击、“辱骂”他们!
喜欢碎碎念、爱好欺负人的梁牧,后来遇上了集体患有自闭症的十胞胎。
结果梁牧喋喋不休的“辱骂”居然阴差阳错地治好了十胞胎的儿童孤独症。
后来青山孤儿院的老师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十胞胎患的根本不是儿童孤独症,也不是自闭症,而是悠游型假性沟通障碍症,被梁牧错进错出地一顿乱喷,居然像被打通任督二脉一样,开口说话了。
梁牧骂他们十个是“不会说话的老鼠”,一边嘲讽似地做出一个“侧耳倾听”的姿势,揶揄十胞胎说不出话,自己“听”着呢!
结果,十胞胎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异口同声地向梁牧喊道:“听什么听,听你个大头鬼啊!”吓得梁牧弹起来,做了一个后空翻。
这十胞胎见梁牧做了一个后空翻,也依样画葫芦般地齐刷刷做了一排后空翻,就像京剧戏班一样,耍得个漂亮!
自此之后,这十胞胎唯梁牧马首是瞻,莫名其妙成了“小霸王”梁牧的“狗腿子”了
梁牧最喜欢欺负鹿莽,他喜欢追着鹿莽屁股后面骂他“死瘸子”,看着一瘸一拐的鹿莽连滚带爬,像一条狗一样,梁牧就笑得前仰后合。
6岁的鹿莽蹒跚地踱着步,一下子跌倒在地,刚好扑在水坑里,溅了满脸的泥,身后响起很多小孩子的嘲笑声:“哈哈,这个死瘸子,最好摔死他!
鹿莽一抬头,除了看到面目可憎的梁牧,其余的就是那十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像机器一样,整齐划一地模仿着梁牧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那群既不善良也不友好的小孩子,把地上的泥巴团成一团,全糊在鹿莽的身上、脸上,一边叫骂着“死瘸子,去死吧哈哈。”
8岁的梁牧,带着6岁的十胞胎,把同样是6岁的鹿莽团团围住,梁牧骂一句“死瘸子”,十胞胎就异口同声地骂十句“死瘸子”,骂得鹿莽想哭却哭不出来,想反抗却自知自不量力。
鹿莽每每在绝望无助的时候,小女孩陈婳总是及时出现,为他打抱不平,骂走梁牧和十胞胎。说也奇怪,梁牧天不怕地不怕,连特殊班的那些个长着一百条狐狸尾巴的怪胎、唤作紫眸麟碧血妖的魔童都不怕,就单单“怕”陈婳。
其实,梁牧并不是怕陈婳。
他远远看着陈婳安慰着鹿莽,心里酸酸的、恨恨的,“这个死瘸子有什么好,他凭什么……”
梁牧看见,陈婳扶起泥浆里的鹿莽,她拿着手帕小心翼翼地擦着鹿莽脸上的泥。
“有我在,你别怕,他们欺负你,他们是坏人,我跟你好,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小女孩用稚气未脱的声音安慰着鹿莽。
6岁的鹿莽抬起头,看着6岁的陈婳,就像人间的羔羊看见仙境的天使一样,深深地凝望着。
“婳婳!”是白若晴的声音,“婳婳你过来下,看看这是啥?”
陈婳向白若晴看去,见到她手上拿着一封信:“白老师,你的‘过河卒子’又写信给你啦?”
陈婳扶起鹿莽,一起慢慢走向白若晴。
“婳婳你陪我一起看信吧?”白若晴每次收到“过河卒子”从金山郡金山都寄来的信,都会招呼陈婳一起去八角亭看信。
“白老师,让阿莽一起,行吗?”陈婳央求着白若晴。
白若晴沉默了片刻,便向鹿莽说:“阿莽,你帮我溜溜金金好吗,就在这儿,别跑远了。”
鹿莽还未答应,白若晴就硬生生把黄金猎犬“金金”塞给鹿莽,白若晴自己拉着陈婳就往八角亭去了,留下小小的鹿莽,以及比他大好多的“金金”。
鹿莽茫然地看着陈婳被白若晴牵着走,陈婳不时回一下头看看鹿莽,嘴里着什么,看口形大概是“过会儿来找你玩儿”。
孤零零的鹿莽牵着同样孤零零的金金,一人一狗呆立着,都若有所思。
告别了鹿莽和金金,白若晴牵着陈婳,就到了八角亭。
八角亭位于翠芒峰上一处寂静地,朝亭子外面望去,远方的青山连绵一片,近处的竹林葱葱茏茏。
在八角亭坐定,白若晴展开信。“婳婳,我只念给你听,这是我们的秘密,好不好?”陈婳点点头,白若晴便一字一句读出来,念给自己听,也念给陈婳听。
小小的陈婳,依偎着她的白老师,似懂非懂地听着信里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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