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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四合院里面谁最希望张建军甚至张家倒霉,无疑就是刘海忠,他只会记得儿子刘光天是张建军抓的,只会记得自己停职少了一大笔收入,他可不会想是他儿子偷东西在先。
听说张建军要当科长,刘海忠心里哪能舒服,差点没把早饭给吐了。
“不是,你听谁说的?我在厂里都没有听说张建军要当科长,是,他们科长下台了,可那不是还没定谁接班当科长吗?”
刘海忠纳闷,心说我在厂里还不如你们知道的清楚?
但二大妈有证据,她信誓旦旦道:“我能瞎说吗?刚才在外面折菜,建军她妈亲口说的。”
“她知道个屁!”
刘海忠放心了,一个妇道人家,连官员是什么级别都不清楚,还搁那显摆。
似乎是为了彰显自己对官员门路上门清儿,刘海忠给二大妈科普道:“张建军转业回来的时候是办事员,拿的是二十四还是二十三级的工资,反正一个月四十多不到五十,办事员是干部岗位不错,但严格上来说不算干部,真正正儿八经的干部是科员级别,科员级别的最低工资是多少你知道吗?”
二大妈肯定不知道,于是配合的摇了摇头。
“就知道你不知道,告诉你,科员级别最低是十八级的工资,不算补贴一个月八十七块五,都快赶上易忠海这个九级钳工的工资了,从二十四级跳到十八级,这是连着跳了好几级,怎么可能嘛。”
刘海忠显摆完,二大妈依然懵懂,她压根就听不懂什么级别不级别的。
不过刘海忠说舒服了,刚才他的科普讲话,其实说服他自己的成分更大一点儿。
在刘海忠看来,张建军不可能当科长还有一个最大的理由,那就是资历,张建军进厂才半年多,从资历来看,轮也轮不到他嘛,他觉得孙国庆的可能性最大。
然而刘海忠浑然忘了考虑人脉关系,忘了考虑轧钢厂的实际情况,也忘了考虑个人能力。
这也难怪刘海忠做了大半辈子的当官梦,依然摸不到当官的边儿,他就没有那个头脑,在人情社会里,并不是资历代表一切,更何况张建军还有出众的个人能力放在哪。
前院,闫富贵家。
张建军要升官的消息已经传来了,不过闫家今儿没有心气儿听这些,顾不上,因为于莉早上起来之后就来到闫富贵这屋摊牌了。
“我要离婚!”
于莉面无表情的坐在八仙桌边上,眼睛没看一边忐忑的闫解成。
闫解成想了一晚上已经冷静下来,他琢磨着自己弄不好真的是误会了媳妇儿。
他是从时间上作出这个判断的,因为张家跟他闫家自从张建军回来之后就闹翻了,没了来往,恢复来往还是前几天开始的,他觉得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就发生了那种事情!
“媳妇儿,我错了,咱不离婚成吗?”
闫解成终于低头道歉,不过误会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于莉不为所动,她现在要离婚不是为了这个误会,而是看清了闫解成的这个人。
闫富贵忧心忡忡坐下来,内心的算盘开始开打,他盘算了一下,老大离婚的话,家里少了一个人拿工资不说,再给老大娶一个媳妇儿太难了,而且又要把家底儿掏空一次,最关键的是,才花血本给老大媳妇儿介绍的工作,这就离婚了,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吗?
“于莉,这婚不能离,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刚给你找的工作,你转眼就把我们家老大给踹了,做人没这么做的,我不管你们两口子之间是怎么闹的,反正离婚我不同意。”
闫富贵老着脸把这话撂下,这是将闫解成跟于莉的婚事当做生意来谈了。
于莉已经厌倦了公公的算计,什么都跟钱挂钩,什么都想一想亏不亏赚不赚的,搁在以前,于莉还会想公公这是为了过日子,不得不如此,因为家里就他一个人拿工资养活。
可后来于莉的心态慢慢的变了,因为闫解成拿工资之后,其实一家七口两个人已经比较好过了,但是公公依然算计,而且还算计到亲儿子身上来。
现在闫富贵这么说,于莉更加厌恶了:“您给我找工作花了多少钱,我会一分不少的还给您,这总行了吧?”
“那也不行,我们家还是亏大了,找个工作岂能是钱能够解决的,这里面还有人情呢。”
“那您说怎么办?”
“不怎么办,这婚不能离,你要是离婚,我就去你们厂里找你们领导去,让你们领导来评评理!”
“你”
于莉气的当场站起来,扭头就出去了。
看着于莉的背影,闫富贵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漠:“还没人占我们家便宜的!”
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转而问闫富贵道:“你们昨晚上又扯什么了?怎么闹到了离婚?”
“没说什么,就是吵架了!”
闫解成当然不好说绿帽子的事儿,随口糊弄过去。
三大妈一向是跟闫富贵一条心的,她翻开桌面上的茶杯,给老伴儿倒茶,同时不屑道:“真以为张建军给她找了一个轻松的岗位就能吃喝不愁了?也不想想工作是谁给她找的。”
说到张建军,闫家的话题来到了张建军要当官上。
“不可能的事儿,他张建军才进厂多久,别听他妈胡说八道,即使是副科长都是正儿八经的干部,一个月的工资八十多”
闫富贵喝了口茶,表示不信,他不信的理由跟刘海忠出奇的相似。
三大妈最是信服老伴儿,听老伴儿这么一说她那红眼病就好了。
在屋里又闲话几句,闫富贵交代闫解成不准离婚,并说张建军跟于莉之间不会有什么,千万别相信流言蜚语。
闫解成能够想到的,闫富贵自然能想到,闫富贵只是觉得流言传多了面子过不去而已。
说完这些,闫富贵担心天儿热,放门口的花儿还没有浇水便起身出门,拿起浇花的铁皮水壶去水龙头那接了水回来,挨个的给宝贝花浇水。
一边浇水,闫富贵一边发挥门卫的本性来,眼睛时不时的从进出大门的人身上瞄过去,看看有没有便宜可占。
他把花浇水浇到一半的时候,眼睛一亮,看到张建军跟他妹妹回来,自行车前面后面好多菜,都是大菜,肉鱼全有。
“诶呦,建军买这么些菜,今儿来客吗?”
闫富贵依然记得张校长是张建军家客人的事儿,上次没有占到便宜,没能在张校长面前表现一下,这次会不会是张校长来了?
如果是,这次机会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啊,怎么也得在今年涨一级工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