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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家了,小宝贝。”
龙烨抱起年年,他面露窘色,但戏还要演,他明知故问,“年年,我找你好几天了,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年年一脸骄傲的指着连致,笑眯眯的回答,“我给自己捡了个爸爸,我厉害不舅舅?快夸我!”
龙烨根本笑不出来,他干咳两下,整个人挡在门前,“厉害厉害。”
连致对龙烨一如反常的行为产生怀疑,他靠近两步,手抵在门框上,上扬着嘴角问,“不请我进去坐坐?”
龙烨打落连致的手,他充满敌意的说:“我们好像没那么熟吧。”
两人对峙着,都在等对方开口。
“龙烨,谁啊?”
顾岩燃的声音一出现,龙烨的气焰消了大半,他全身的血液凉了半截,在大脑飞速运转中,他迅速将年年推出门外,哐当一声关了门。
“姐,你怎么出来的?”龙烨挡在顾岩燃身前,额上的汗珠颗颗分明。
“我还是很会开锁的,一个破门难不倒我。”顾岩燃甩了甩细米卡子,她走到门口,将手扶在把手上,“谁来了,怎么还能把你吓着。关门关的太急了。”
“姐,没谁。”龙烨伸手去拦。
顾岩燃手快,门吱呀一声开了。
连致站在门外,头发有些凌乱,清澈的眸子里印着顾岩燃的身影,他眉眼逐渐舒缓,“你没事就好。”
脱口而出的话,让连致自己都摸不着头脑,他揉了揉脑袋,脸颊红润。
一眼陌生,一眼熟悉。
金兰兰的催眠在顾岩燃遇见连致的那一霎那,不攻自破。
因为她的心告诉她,她很爱他。
如果爱有声音,那一定震耳欲聋。
顾岩燃都明白了,为了不让龙烨起疑,她还是决定装一装,“你是……我们认识吗?”
“什、什么……”连致愣在原地,他搞不清状况,一头雾水。
龙烨站在顾岩燃身后暗暗松了口气,他并没有怀疑,反倒一脸欠揍的对连致做了个鬼脸。
“妈妈!”年年打破奇妙的气氛,她冲出来抱住顾岩燃的腿喊,“许愿真的好灵哦,不用考一百分也能见到妈妈。”
“一百分还是要考的。”顾岩燃眼含笑意将年年抱在身上,她捏了捏年年的脸问:“年年,你为什么和这位叔叔在一起啊?你们很熟吗?”
年年一脸问号的问,“他是年年捡的爸爸,妈妈你不认识他吗?”
“不认识啊,以后少和陌生人说话,听见没?”顾岩燃故意提高音量,似是在让身后的龙烨相信她是真的不记得连致了。
年年掰着手指头,似懂非懂的说:“爸爸是爸爸,妈妈是妈妈。嗯……不影响,不影响的。”
连致处于懵的状态,他手部动作僵硬,不解的问:“柒柒,你在和我开什么玩笑?”
“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顾岩燃抱着年年走出房门,她站在楼道里说:“我们好像不认识吧,不过谢谢你把年年送回来,我请你喝茶吧。”
钥匙还挂在门上,顾岩燃当即开门走里进去,她邀请连致,“别愣着了,进来吧。”
顾岩燃递给连致的眼神不易察觉,但他发现了,愣了两秒后他跟了上去。
龙烨急忙追出去,“姐!”
顾岩燃挡在门前,“你的问题我明天和你聊,现在我要招呼客人了。”
龙烨的心慌显而易见,他所有的表情都挂在了脸上,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年年懂事的摆了摆手,“舅舅再见。”
大门被紧紧关上,顾岩燃和连致消失在龙烨的视线中,他现在内心复杂,催眠术到底起没起作用。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龙烨打算先把金兰兰处理掉,省的后患无穷。
龙烨关上房门,眼神阴鸷,与先前判若两人。
顾岩燃回到好久不见的家,她感到一丝陌生,她放下年年,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才放下心来。
连致没第一时间问顾岩燃的反常,他知道顾岩燃会主动告诉他的。
招呼年年进了房间,顾岩燃这才和连致面对面坐下来细谈,她将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有些片段还是模糊,但不影响她的过目不忘。
顾岩燃摊开手,语气轻松道:“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没想到,我意志还挺坚定的。阿致,怎么不说话?”
“柒柒……”连致琢磨了片刻,他抬起坚定的眸子,严肃的问:“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顾岩燃歪着脑袋,“你问。”
连致问:“龙烨,你对他什么看法?如果最后他被压上警车,你会救他吗?”
顾岩燃似乎有些好笑这会是连致问出来的话,她敛起笑意,决定认真回答。
她说:“人间尚有真情在。如果让我站在三观和警察的角度,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他送上刑场。可是如果让我站在人性和姐姐的角度,我可能会,奋不顾身地救他出来。”
中肯的回答让连致一顿,他对上顾岩燃真挚的双眸,“那你现在站在什么样的角度上?”
顾岩燃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容,她握住桌上的水杯推过去说:“你觉得呢?”
水杯清透,能看见顾岩燃掌心的每一条掌纹,连致盯着纯净水,他紧张了,他怕顾岩燃的答案偏向龙烨,更怕她忘记自己多年的初心。
连致的紧张很快被顾岩燃捕捉到,她嗤笑一声,随即认认真真的说:“我只会站在三观和警察的角度上,我不会对一个毒贩心生怜悯。所以,这不是选择题,这是必选题。龙烨,他必须伏法。”
是他多想了,连致松了口气,他在内心嘲笑自己幼稚的想法,他接过水杯,“明白了,你还是你,没变过。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顾岩燃瞥向门口,“你只要配合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我不确定龙烨会不会对我起疑,这小子脑子可能有点问题,不过他很听我话,应该很好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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