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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耳房里水声渐停,裴砚穿着单薄的白月色里衣从里头出来,林惊枝像是突然回过神一样,慌忙起身就要避开裴砚朝床榻走去。
可她才绕过屏风,男人有力的手臂就从后方抱住她,呼吸落在她侧颈上,温润炙热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冷香。
“今日大皇子宴请,不光请了几位皇子,五姓嫡系来了不少。”
“在沈家他请不动沈樟珩,却请了沈家二房长子沈云志,与沈云志一同的还有崔家世子崔鄞州。”
裴砚把她抱着怀里,呼吸滚烫,口中说的却是酒楼里发生的事。
林惊枝一心二用,既有些怕他夜里饮酒后的情欲,又好奇大皇子今日宴请抱的是什么心思。
“枝枝。”裴砚哑着嗓音笑了一笑,有力的掌心掐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崔鄞州他竟然求我,他想娶裴家长女裴漪珍为妻。”
“可他并不知晓当初他和裴漪珍退婚,是我暗中动了手脚。”
“大皇子自以为有沈家在,我如今还未被立为燕北太子,他终究有一搏之力。”
“裴砚。”林惊枝伸手推他,她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来。
裴砚力气哪里是她能推得动的,下一刻她纤细的双手手腕被他紧紧握住,不费吹灰之力。
衣裳褪下落在地上,他滚烫的唇从她指尖一根根吻过,还不时轻轻咬上一下“枝枝。”
“你跟我说说百里逢吉好不好”
林惊枝先是一愣,然后终于明白他今夜情绪为何变得如此。
她本还有些生气,心里想着好端端怎么接受大皇子宴请去了琼芳楼,原来他自始至终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大皇子,而是今日的状元郎百里逢吉。
他用衾被裹着她,漆眸似有重量,手中动作渐止。
她明白,此时的他至少还有一丝理智在。
而且她和百里逢吉没什么不能说的,她救他一命,收留了他七日,然后给他取了“逢吉”二字。
“裴砚。”
“你在吃醋是吗”
“因为我认识他,早于你。”
林惊枝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裴砚。
她总是连名带姓叫他,按照世俗显得十分不敬也毫无尊卑可言,他却爱她这样喊他的名字,计算是有时他惹了她恼怒,她生气咬他,他也只是垂眸闷笑。
若说要有什么她受不住的惩罚,那也只有婚后做那事的时候,他总喜欢她用娇媚媚的嗓音,又哑又急语调发颤喊他名字求饶。
她若不愿意,他总有法子让她出声。
裴砚狠狠地吻住林惊枝的唇,她身上裹着的衾被滑落在地上,他目光发狠却不是对她,那双透着看不透情绪的漆眸,有些狼狈避开她的视线。
“枝枝。”
“我承认,我嫉妒百里逢吉,为什么我不能更早些认识你。”裴砚语调颤得厉害。
林惊枝不明白他那种夹杂了痛苦的情绪由何而来,清隽的眉心蹙起一道淡淡的痕迹,她伸手轻轻抚平,伸手从裴砚背脊上抚过。
“夫君。”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在我阿娘离世后,你就像从天而降的神祇,在我已经准备好要卑微弱小过完一生时。”
“你的出现,带给了我未曾见过的颜色。”
裴砚眼尾泛红,他撑在榻上的掌心慢慢握紧,他明明是赎罪,她怎么就这样轻易原谅他,这样更显得他的前世罪无可赦。
这一刻,裴砚薄唇抿了抿似乎想说什么,可他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惊枝眼底含着,主动仰头蜻蜓点水一样吻了吻裴砚紧抿着的唇。
她动作生涩,学着他只对她做的那些。
裴砚喉结滚了滚,晦暗的眼底像是有什么东西一寸寸地碎裂开来,他低吼一声像是要把心底那点不甘、酸涩,还有这些年铺天盖地折磨他的悔恨撕碎撕烂。
“枝枝。”
“我教你,好好学。”
蓦地,林惊枝双唇被他咬住,他一只掌心从她后颈穿过用力托起。
她乌发铺得满床都是,他跪在上方,虔诚地吻落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上。
这是第一次,裴砚没有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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