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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自愿的！”妇人的儿子伸直脖子说。
“闭嘴！”妇人指责儿子道。
“对啊！他自愿的……”
刘昊然颓然地松开了握拳的双手，悻悻地说道。
良久之后，刘昊然抬头邪魅一笑，像是下了某种决定，坚定的说：“好的，我答应了！把地皮的合同交给我吧！”
后面的事进行的异常顺利，顺利的让人觉得心里不安。
我们走的前一天，他把地皮以九千万的价格卖了出去。
我很奇怪他哪里来的客户，他却说：“不过是走个过场，白拿九千万。你以为他们会把那么好的地皮交给我吗？”
“那你是怎么操作的？”我好奇心起。
“拆迁的风声是我放出去的，为了做的真实，我特意从外地请了一帮人去勘探，原本最劣质的土地价值瞬间水涨船高。他们那帮人怎么可能放弃到手的肥肉？”
“那是他直接跟你买的吗？”我追问。
“我如果直接卖给他们，怎么可能卖上这个好价钱？”
“那你是如何操作的？”
“我假意卖给了一个当地赌贩，然后由他在赌场宣扬拆迁的消息，再由他故意输钱，最后没钱卖地，卖给我那个’可爱的后妈’！”
“哇塞！你好厉害啊！”
“还行吧！你要记住永远远离赌场和牌馆，里面的水太深了，如果不是我曾经混迹多年，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脱身。”
“怎么说呢？”我大概知道什么意思，可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牌馆里永远不会有人真的赢钱，来来去去都是那些钱，赚钱的只是牌馆老板罢了。之所以说牌馆里水太深，是说你在牌馆听到的话永远都是半真半假，可能就是别人想要你听到的话。这些都是幕后操作者才懂！所以当年我开牌馆赚了一笔钱之后果断收手不干。”
回来的路上我们聊了很多关于牌馆赌坊的事，我也因此更加痛恨打牌这回事。
可能打牌的人永远都觉得是一点小娱乐小爱好，只管自己开心快活，不知道给身边人带来了多大的痛苦。
刘昊然的后妈也混迹牌馆，虽然她没有参与经营，不懂其中的套路，但也可以说是她自己的贪欲害了她，怪不得别人。
几百万的地皮卖了几千万，刘昊然的布局和思维都强大的令人害怕。
我不知道旁边的这个人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他对我的爱又能维持多久？如果有一天他不爱我了，我是不是会惨败而归？
回来的路上经过了x江，刘昊然停车走向风光带河床，将骨灰全数倾倒进入了江中。
“你不会后悔吗？”我问。
“人在做事时往往是不需要考虑后果的，就像他当初抛弃我和母亲也没有考虑过后果。至于以后面对后果时后悔，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他点燃一根烟淡淡道。
“你都把他撒进江里了，你以后想后悔都没有办法了！”我叹了口气说。
“对啊！我后悔最多也就是后悔没有人可以祭祀，可我祭祀他的意义在哪里？他活着的时候都没有保护我，死了还能保佑我？那么大的功能啊？比他有能力的鬼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他们的后世子孙过得好？”他转过头对我说道。
“你这想法挺新奇的！”我脑子都有点混乱了。
“想得通透才能过得潇洒，我祭祀只需要祭祀我妈就够了。与其每次祭祀时恨他一回，不如把他撒进江里。都是他自愿的，也是他的报应。”
他说完拍拍手就准备上岸，像是手弄脏了简单地洗了个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