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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是呈站姿摆放的，但体态上却完全不像是站姿，没有人体在直立时双肩自然下垂的那种应有体态。
双肩、双手反倒往后摊开和背部呈同一水平面，更像是在躺着一样。
并且这些石像的雕刻手法非常反直觉：
所有石像的面部、脖颈、四肢等等体表部位，都呈现出像受热的蜡一样将融未融的奇特胶体感，让面容显得极其扭曲，可他们身上的衣物和头发却并没有被雕出这样的融化状态。
这也让它们的样貌显得格外诡异，在这样一个环境里默默地排列了如此之多的数量，更显得多少有些骇人。
“这些东西，看起来不像是弗里吉亚人的风格。”
陆畅用枪托敲了一下眼前的石像，听着清脆的声响，有些迟疑地说道。
他其实也不清楚弗里吉亚人的雕塑艺术具体会是什么样的造型，但就是本能地感觉，这些‘兵马俑’的风格和他们所经过的迷宫水道的风格，完全不搭。
“什么？”
小艾一脸懵逼。
“而且这东西原本不是摆在这里的，它们应该是躺在某个地方，然后被人搬来了这里，再竖起来摆在底座上，进行展示”
陆畅又推断道。
这一点就很容易看出来了，本应呈仰躺姿势的石雕如今被以立姿摆放，很显然这里并不是它们原本存在的地方，至少不会是‘第一现场’。
而这一点毫无疑问也是对他第一个猜想的有力佐证——既然这些东西是后来才被挪到这里来的，那么它们就不太可能是弗里吉亚人自己制造的。
因为他们完全没必要先造出躺着的雕像，再把它们费劲吧啦地挪到这里来摆成根本不符合体态的姿势，要不然他们图啥呢？
就喜欢瞎折腾？
这不吃饱了撑的么！
“这说明了什么？”
“弗里吉亚人在这里干什么？”
他又像是在问小艾，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
小艾不明觉厉地睁大了眼睛，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完全没被知识污染过的纯净。
“说明他们在这里”
陆畅眉头紧锁，
被挖掘出来、又被进行过专门改建的洞穴，以及这些被集中起来摆放的雕像，再加上刚刚他开玩笑时提起的、政哥的那一大堆等身手办给他无意中引发的联想
不错。
有一种行为与此非常类似，既不是挖矿，也不是挖坟，而是
“考古！”
陆畅下意识用了重音。
没错，这座弗里吉亚人修建的遗迹，应该是用于研究某种东西的考古设施。
“考古？”
“你的意思是这些石像不是弗里吉亚人雕的，而是出自某个比他们还要古老的文明？”
小艾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悚然道。
——既然石像原本是埋在某个地方、后来才被弗里吉亚人挖出来的，那它们的年代肯定比后者更加久远，这是很正常的逻辑。
可弗里吉亚文明都已经是第二纪、距今不知多少千年前的存在了，他们本身就已经是老古董中的老古董，那这算是什么？
遗迹中的遗迹，遗迹套娃？
而这个未知的文明又是什么年代的老壁灯？
第一纪？
甚至更久以前失落的黑暗时代？
“不好说，我不太了解你们的历史。起码肯定比弗里吉亚人的年代更久远就是了，”
“他们在这里挖掘出这么大的一个展厅，应该就是为了研究这个未知文明的遗留物，将这些东西聚集起来集中安放，以供他们的研究人员进行研究。”
陆畅细细摩挲着雕塑的身躯，看着那描金嵌银、还镶嵌了很多细碎宝石的底座，感受着这数千年历史积攒的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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