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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的莫路发现乔晚没有跟上来,转头看过去,发现她呆愣在原地,眼睛紧紧盯着前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莫路看到小花园里正在接吻的男人,那是乔晚的丈夫。他清楚记得,9月1日那天放学,他领着孩子们在操场踢球,远远的看见这个男人来接乔晚下班的。那周身出众的气质,给莫路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
莫路眼睛又看向乔晚,他实在不擅长去安慰别人,更何况还是这种事情。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吧。
乔晚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她想知道那个女孩儿是谁。
当接吻的两个人分开,她看到顾辰毅帮女孩整理着乱了的长发,还贴心的把掉落下来的碎发挂在了女孩儿耳后。乔晚彻底看到了那个女孩儿的容貌,她的心在撕扯般,自言自语道:“是她,原来是她。”她清楚记得她的样子,是夹在顾辰毅的一本荣誉证书中,那张照片里的女孩儿。
只感觉全身冰冷,似乎血液都凝固了,眼眶积满了泪水,乔晚就那样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乔晚抬头,确保眼泪不会流出来后,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莫路。只见他一脸担忧,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莫路跟前,笑着说:“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很好!放心吧!”
莫路无奈的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他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语言去安慰。两个人绕过小花园,去停车场开车离开。
顾辰毅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吻着的是他最爱的女孩儿,可脑海中却出现了乔晚的影子,他只觉得有点愧对乔玉琴的嘱托,没有照顾好乔晚。
姜小菲只感受到了顾辰毅小心翼翼,并没有感受到他的热情。她想知道当年那个对她热情如火的男人,是不是还一如当年那样爱着自己。姜小菲化被动为主动,想深吻顾辰毅时,顾辰毅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
姜小菲不确定的问:“毅,你以前不是这么吻我的。”
顾辰毅心中愧疚,强行拉回自己的专注力,看向姜小菲:“你羞不羞,你现在还是个病人。”一边说着 ,还一边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
姜小菲心中放下忐忑,看着顾辰毅说:“这有什么羞的,我亲的是我的男人。”
晒了会儿太阳,顾辰毅就推着姜小菲回了病房,正好看到穿着白大褂的老毕站在病房门口,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
“小菲,好久不见!”
“毕医生,好久不见!”
毕医生是唯一一个为特种大队做心理辅导的医生。可以说,他是非常了解他们的人。能见到活着回来的队员,是他最期盼的事情。
和姜小菲聊了会儿天,其实也是变相的为她做了个心理测评。这些年姜小菲在缅国面对着一帮穷凶极恶的人,每天都在演戏,和毒贩周旋,看着那些人杀人越货,心理难免不会留下创伤。老毕最后的测评结果是她需要做些心理辅导。
乔晚和莫路回到学校,已经马上要放学了。她坐在办公桌前,手托着腮,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厉害。一直等到下课铃声响起,虎子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两个人才一起离开学校。
中午,乔晚没有去慧姐家吃饭,只说在学校吃了些零食不饿,想先睡会。
慧姐疑惑的眼神,不停的在乔晚的肚子上瞄:“晚晚,你是不是有了?”
乔晚心里咯噔一下:“慧姐,你瞎说什么呢?有没有,我能不知道?”在她和顾辰毅之间还没有确切的结果之前,多一事还是不如少一事吧。
“那你最近怎么老犯困?”
“最近老熬夜看书,就没睡好。”乔晚随便扯了个谎,回了自己家。
看着熟悉的摆设,那些都是她和顾辰毅一起去超市买的,她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所以每个温馨的角落都是她一点一点布置出来的。
厨房里那个带着围裙做饭的影子,好像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冰箱里已经空了,零食柜也已经空了,她自己都懒得去买。
躺在床上,她把自己埋在顾辰毅的枕头上,时间太久,上面已经没有了他的味道。乔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紧紧的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痛哭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再次醒来,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她看了眼时间,已经2点多了,快速起床,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擦拭着眼角还没有干掉的眼泪。
打开门,看到是虎子,乔晚说:“虎子,不好意思,乔姨睡过点儿了。你等我5分钟好吗?”
“乔姨不急,俺等你。”虎子看着乔晚眼睛肿着,疑惑不已。
“虎子你怎么这么乖!”说完转身,去了洗手间,看着哭肿的眼睛,乔晚没办法,最后拿了只墨镜带上才给遮掩住。
去往学校的路上。
“乔姨,你怎么带了个黑色的眼镜?”
乔晚没办法跟虎子解释,只能胡说八道:“你不觉得乔姨这样,特别酷吗?”
“不酷,乔姨眼睛最好看了,遮住了,就看不到了。”
乔晚听着虎子的夸赞,心情好了很多。她突然觉得,不管她和顾辰毅以后会怎么样,可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也许这个小生命,也会像虎子一样,是上天派来的天使,专门来拯救她的呢?
接下来几天,乔晚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每天上课下课、批改作业、好好吃饭、备课睡觉。她不再担心顾辰毅,知道他没有在战场上,没有面临危险,她就放心了。
即使她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但只要那不是在战场,就好。
顾辰毅每天陪着姜小菲,虽然是女人,但怎么也是特种兵出身,身体素质还是很好的,恢复特别快,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了。
“小菲,今天我得回趟部队,你自己可以吗?”顾辰毅昨晚接到了郑师长电话,让他今天早上务必回去一趟。
“如果不是医院拦着,我都能出院了。你快忙你的去吧。”
顾辰毅笑了笑,顺了顺她的长发,离开了医院。
离上次在医院小花园看到顾辰毅已经有一周了,乔晚早上带着虎子去学校,走到部队门口,刚好看的顾辰毅从出租车上下来,而顾辰毅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乔晚。
两个人互相对望着,谁都没有说话。
意识到快上课的乔晚,先反应过来:“你回来了。我们出来有点晚,先去学校了。”乔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顾辰毅,她想躲开,藏起来,她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清楚。
看着转身要走的乔晚,精神有些憔悴,心里有些心疼,快步走上前,拉住了乔晚的手臂:“晚晚,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