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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青春被老头带到一座破旧的山神庙,让他平躺在一堆干草铺成的床上。说是床,其实就是地板。干草也是真的干草,应该是从外面找的野草扯回来晾干的。可不是谷草。这个时代,谷草都没有拿来浪费的。
老头直接盘腿坐在地上,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把脉了很久。然后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小伙子命真硬啊!被银环蛇咬了两口都还没死。啧啧!”说着,不由感叹一声
吕青春心里却是惊诧莫名,这老头没有查看他的伤口,只是给他把脉就诊出了他被什么蛇咬了,还知道咬了几下。
“你也别高兴,老叫花我这穷啊,没有给你治病的药。”说着,看了他一眼,接着说,“不过你也别难过,你自我恢复能力很强,以这个速度。明天早上你就能说话了。行了,别操心了,睡觉。”
说完,老头直接起身,走到另一边的草铺上躺下,没一会儿,就发出了呼噜的鼾声。
吕青春没睡,眼睛闭的时间太长了,就不想睡。睁着眼睛,通过庙顶的破瓦,看着天上的星星。就这么看着,一直看着,直到看到眼睛乏了,上下眼皮自动合在了一起。缓缓地睡去。
清晨的鸟鸣吵醒了吕青春,他睁开眼,喉咙蠕动了一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但是嘴里干涩,连唾液都没有一滴。已经一整天水米未沾牙了。虽然,无论是前身,还是这具身体,都经过严苛的训练,并且在执行任务时,也有过三天不吃不喝的经历,但现在却是身体的虚弱恢复期。确实有些难受。
老叫花已经不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身体依然不能动,嘴里尝试着发出“喝······喝······”的声音,干涩沙哑。
“行了,行了,先别说话。”这时候,老叫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手里端着个破瓦罐。走到他身边,“来,先喝点水,润下嗓子。”
吕青春伸着脖子,喝了一口瓦罐里的水,清冽甘甜,从嘴里到喉咙,一股清凉的感觉,很是舒服。不由长吁了一口气。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
“怎么样?不错吧?水里加了薄荷叶的,喏,你看,解毒的草药我就没给你加了。被银环蛇咬过,过了这么久的,我没见过活的。你这种情况,能活下来,估计草药已经起不到作用了。你的血液比草药解毒效果更强。还有一种可能,你同时中了两种毒,而这两种毒互相克制。如果贸然用草药解毒,打破了平衡,你可能马上就会毒发身亡了。”
“谢谢!”吕青春由衷的道谢。
“唉,别说那些,我不管你,你自己也可以恢复的。”
“你不管我,我就被狗啃了。”
“哦,你不提我都忘了,那只狗主家没了,也没人收养,成了野狗,听说还袭击过小孩,留着也是祸害,等着,我去把它弄来,好久没吃狗肉了······”话还没说完,人便飞快的消失在门外。
门外吹进来的风,送进一股子酸臭的味道。那是一个人很久不洗澡的味道。吕青春发现,现在才闻到。之前应该是嗅觉没有恢复。
看来,除了意识之外,最先恢复的是听觉,然后是视觉,再次是味觉。等到触觉恢复以后,离自己身体恢复行动能力就应该不远了。
约莫一刻钟,远远的脚步声从地面传来,一股血腥味夹杂着酸臭味也飘进了鼻腔。老叫花拖着一条死狗回来了。
两副大脑融合之后,无论是听觉、视觉还是嗅觉,都出奇灵敏。唉!嗅觉灵敏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反正其他的事也没法做,他干脆尝试着调节控制自己的嗅觉灵敏度。还真有效果,渐渐地,居然能屏蔽掉不想闻到的味道了,甚至可以针对于某个味道,调节嗅觉敏感度的大小,就很神奇。
现在他屏蔽掉了老叫花身上的酸臭味,血腥味倒是没有去管,因为原主当杀手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老叫花只好把狗拿到庙里来烤。没有想象中的手艺,这老东西早把内脏肠腑扔了,剩下的整个连皮带毛就架在火上烤。至于调料,想都不要想。这叫花子是守规矩的,不偷不抢的,纯种叫花子,要啥啥没有,吃啥啥不剩。
那一身狗毛被火烧出来的糊臭味,飘得满处都是。老叫花用竹篾片在狗身上刮来刮去,把那些烧成黑灰的毛渣弄掉。光溜溜的狗皮就露了出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伴着炭火温度均匀的炙烤。狗肉中的碳基和氨基开始结合,美拉德反应使烤肉的开始弥散出一股诱人的香味,使人不自觉的口舌生津,喉头做出吞咽的动作。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贵庚啊?”老叫化一边烤着狗肉,一边无聊的和吕青春聊天。
“我······我叫刘星,上蔡人士,今年十八了。”吕青春决定再也不姓吕了,也不能姓李,反正和绿字发音相近的姓都不能选。
来到这个世界就要重新开启一段人生,名字干脆一起换了吧!因为吕青春这名字也不是父母取的,孤儿院的院长接收他的时候,就是别人在路边捡到送来的。那天正好是清明节,老院长姓吕,就给他取名吕清明。
上户口的时候觉得这名字有点不吉利,就改成吕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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