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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都不说,还妄称良家子。再不说实话······”丁二狗拔出了腰刀。
看着那寒光闪闪的战刀,那壮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别!别!我说,我说。
小人们皆姓赵,祖上原姓张,乃是唐朝铸剑名师张鸦九。
我们这一支脉移居蔡州西平棠溪,凭借张鸦九的名气,颇受尊崇。自此,这一脉发展颇顺,人丁兴旺。鼎盛时期,我张家有一千两百余口人,无论男女,个个从事铸剑相关的工作。
唐元和十二年冬,李愬雪夜入蔡州,平定叛乱后,为防止藩镇再次作乱,将棠溪夷为平地、工匠屠戮殆尽,张家几乎遭了灭顶之灾。仅剩19口人携家眷逃了出来。
隐姓埋名,改为赵姓。一路向南,逃到此地,发现此地人烟稀少,也无山匪,也无官军。我们遍在此定居下来。至今已有百余年。
这百余年我们谨小慎微,尽量避免与外人接触。到如今,仅仅发展出28户。137口人。
军爷!小人如实交代了,句句属实!绝无虚言!望军爷开恩!放过我等吧!”那壮汉带着哭腔恳求道。
“哦,那你等可会铸剑?”刘星一下来了兴趣。
“这个······这个······”那壮汉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作答。
“问你话就照实说,莫要吞吞吐吐。”丁二狗喝了一声。
“回军爷话!我张家遭此大难,只因为这铸剑的手艺。故逃出来的张家19户人家都发誓不再铸剑了。
但我们又不会其他营生,无奈之下,还是将这手艺传了下来,只是我们平时不会帮人铸剑。以铸锅和农具为生。
这铸剑的手艺,我们会而不精,真正还精通铸剑技艺的,只有我太爷爷一人了。”
“你太爷爷可还健在?”
“在的,在的,我太爷爷已是耄耋之年了。”
“既如此,带我去拜访你家太爷爷。”刘星恳切的说到。
“好的,好的,军爷请随我来。”那壮汉听到刘星说出拜访这个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看来这位军爷对老人还是很尊重的。
刘星让部队原地待命,只带着小雪和李广明两人跟着这二十多人同路去了。
“太爷爷!太爷爷!有位军爷找您!”那壮汉带着刘星三人来到一间屋外,就开始冲里面大声喊。
不一会儿,一位精神矍铄须发雪白的老头,从屋里走了出来,如此高龄,居然没有杵拐杖。
那老人见到刘星三人的着装,飒爽干练,英武不凡。完全不同于现在晋的军服。只是颜色有些奇怪,黄黄绿绿的,看着有些晃眼,离远了看很容易和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连头盔都是。
“不知军爷找老朽所为何事啊?”老人很淡定,并无丝毫慌张的神色。
“听闻老人家精通铸剑之术,特来求请老人家出山的。”刘星对着老人行了个揖礼。
“呵呵,军爷说笑了,老朽只会铸造些生活铁具,不懂铸剑。”老人微微一笑,从容答道。
“太爷爷,我都跟军爷说过了,咱家的来历啥的,全都交代了。”那壮汉在老头耳边说道。
“啊?!什么?你这不屑子孙。我打死你!”老头立刻失去了淡定,慌里慌张的到处找棍子。
“太爷爷,太爷爷!你别装了,人家军爷还等着呢。”那壮汉一边东躲西藏的把老头能拿到的木棍笤帚都藏起来,一边对着老头说道。
“呵呵”老头干笑一声,“既然军爷都知道了,也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隐姓埋名,躲在这人烟稀少的山里。这铸剑技艺差点儿导致我们灭族。还望军爷可怜则个,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老人家,给你们带来灾难的不是这一手铸剑技艺,而是高层上位者的决策,反而是你们这一手技艺,养活了你们这一大家子,不至于饿死啊!如此,把技艺荒废掉,连祖宗的姓氏都不敢再用。你们真的甘心吗?又对得起祖宗吗?”
“这······”老头被刘星问住了,是啊!扪心自问,甘心吗?
“老人家可是还有什么顾虑?”见老人开始迟疑,刘星继续问。
“军爷,冒昧的问一下······”说到此,老人停顿了一下,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刘星。
“老人家请说。”
“那个······你们是哪方的人马?”老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老人家,我们是华夏龙卫军,是咱穷苦百姓自己的队伍······”于是,刘星详细的跟老人讲解了下。
老人越听越是两眼放光,不由击起掌来:“好!好啊!”
那些壮汉也是听得一脸向往:“太爷爷,我们也加入他们吧?!”
“加入!加入!不知军爷是否同意我们携带家眷一同前往?”
“欢迎之至啊!”刘星也是大喜,这是捡到宝了。
“老人家,以后是自己人了,不用称呼军爷,这位是我们的首长。其他战士你可以称我们为同志。”李广明适时提醒。
“好的,好的,首长同志。”老头忙不迭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