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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顾曼曼的描述让大家都产生了好奇,所以每个人都来接了一竹筒酒,但都没动嘴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喝自然大家一起。
“要不咱们还是先扎营吧,不然我怕一会儿你们喝醉了我没地儿放你们。”看着这些铁憨憨跃跃欲试的样子,顾曼曼满怀忧虑的提议着。
“我觉得曼曼姐姐说的有道理,我光是闻着这个味道,就已经有些晕晕的了,大家还是谨慎一些的好。”苏苏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那是闻到酒味后产生的。
其他人相视一眼,决定还是听人劝吃饱饭,反正扎营也不费多大的功夫。
很快,一个围着篝火的营地就建了起来,只是天色还早,大家谁都没想着现在就燃起火堆。
留下几个人驻守营地后,其他人放好了装着酒的竹筒,就先去找刺猿幼崽去了,毕竟正事还是不能忘记的,其他的收获只能算是添头。
顾曼曼看出了他们的潜在想法,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等喝了猴儿酒,他们有几个能保持着这样的心思,她就已经很佩服了。
“这就是刺猿的老巢了吧,怎么这么破败?”雀灵看着地上的枯枝被风卷起,总觉得气氛萧瑟的过了头。
“我闻到了尸体腐烂的味道,虽然很轻微,但是确实有。”鹰时微眯着鹰眼,锐利异常。
“进去看看吧,看过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虎玄拉着顾曼曼的手,率先走了进去,在他们身后,象拔和苏苏也紧跟了上来,再然后是其他人。
走到刺猿养幼崽的地方,大家直接被眼前的画面给震惊了,那些幼崽被吊了起来,一个个的开膛破肚,内脏流了一地。
“这···”所有人都是一阵失语,这场面,得多大仇多大怨才做的出来啊。
“看起来不像是狂兽干的,更像是兽人的手笔。”鹰时上前检查了一下幼崽身上的伤口,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为什么?大家都知道狂兽幼崽可以契约,为什么还会有兽人对狂兽幼崽大下杀手?”苏苏不解,这也是大家都有疑问的地方。
“阿叔,这些幼崽大概死了多久了?你们有没有在这儿闻到其他部落兽人的味道?”顾曼曼也想知道原因,所以她决定找当事人问一问,现在麻烦的是如何找到当事人。
“这些幼崽大概死了有五六天了,寒季的时候尸体腐烂的慢,所以味道还不大。”鹰时说完,耸了耸鼻子,“闻味道的话,好像有一丝丝豺狗兽人的味道。”
“豺狗兽人?”顾曼曼还真不知道这次还有这么个部落也在。
“咱们这次集结的各部落中没有他们。”虎玄记得很清楚,这次有哪个部落过来了,他都心中有数。
“所以是来了个变数?”顾曼曼搓了搓下巴,“得找到他们,若是他们只是仇视狂兽想要报复那就算了,但是他们要真的是来搞破坏的,那就别放过他们。”
“现在去追吗?”鹰时也同意先解决了豺狗兽人这一变故,他对豺狗兽人的印象一向就是看不过眼的,这次,他更是有不好的预感。
“不,现在追大概率是追不上了,咱们先找找线索,最好能联系其他部落的人,大家一起找到这些豺狗兽人的下落。”
顾曼曼摇头,一直追在别人的屁股后面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掌握主动才好站在胜利的天平上。
“那我去联系。”鹊栾没等虎玄吩咐,就主动的接了传信的活,而且这本来就是他擅长的,所以做起来会很简单。
晚上,营地的篝火已经被点燃,之前大家用了不短的时间将刺猿幼崽全部埋葬,所以都造的灰头土脸的,现在正等着热水排队一个个的冲洗呢。
等大家都恢复了干净,所有人拿着属于自己的竹筒围着火堆坐了下来。
“我看大家都挺不开心的,是不是都还在想刺猿幼崽的事啊?”顾曼曼转着篝火上的烤肉,漫不经心的把话问了出来,“阿叔,您先说说您的想法。”
“我理解兽人对于狂兽的仇恨,毕竟我们谁没被狂兽攻击过,谁没失去过亲人呢?可是不能苟同他们报仇的做法,太残忍了。”
鹰时顺着心意吐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阿叔,你走进了一个误区,谁说那些豺狗就真的是来报仇的?”虎玄可不信这些狡猾的豺狗兽人只是来泄愤的。
“你也这么觉得?”鹰时本来也有怀疑,只是没敢往外说,怕造成恐慌,或者自己猜错了冤枉人。
“看来阿叔您还是心如明镜一般啊,那我就放心了。”虎玄没回答他,而是那他打趣了一番。
“去你的!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皮了,比你小时候还过分。”鹰时拿拳头捶了他一下,随后兀自笑开了。
因为两个人的笑闹,周围压抑的气氛为之一松,大家终于不再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了。
看着众人的脸色变好,顾曼曼举起了竹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大家要是心有顾虑,那就等找到了那些豺狗兽人一问究竟,至于现在嘛,喝酒!”
“对,喝酒,曼曼你这么推崇这酒,我要好好尝尝它到底是什么味儿,我先来了。”象拔响应了她之后,迫不及待的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猴儿酒,然后他就呛到了。
看着剧烈咳嗽的象拔,顾曼曼不由的好笑,“你喝这么急干嘛?酒这东西要细品的,你抿一抿,习惯了它的口感再大口喝。”
有了象拔这个前车之鉴,大家喝第一口的时候都很小心,所以再没人被呛到,倒是有几个被辣到了,而其他人都接受良好。
“这个口感很绵密啊,好东西,要是再来一点儿就好了,这些可不够喝啊。”鹰时觉得自己爱上了这个叫做猴儿酒的东西,他看向那藏着猴儿酒的树林,眼中满是凶光。
“阿叔,这猴儿酒很珍贵,您悠着点儿,反正那林子里的酒是不可能在今晚给您喝光的。”顾曼曼忽略掉他眼中浓浓的渴求,使劲的摇头拒绝了。
鹰时知道她说到做到,所以也没再争取,而是和其他人抢起了酒喝。
后来大家都喝嗨了,居然有人手拉着手围着火堆跳起了舞,还有人引吭高歌,直接对着月亮嚎叫了起来。
那声音,别人唱歌要钱,他唱歌要命,堵住耳朵都不好使,高昂的跑调歌声无孔不入,只能被动接受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