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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醒和林牧之、仇歌三人就这么坐着，一言不发。
会议室里陷入了令人难堪的沉默。
良久，林牧之清清嗓子，开口说道：“如果你没什么说的，仅凭这段视频是不能判断出周扬已经死亡的了，你要求的巡检司庇佑也会有些难度”
也许是觉得这些不痛不痒的官话难以平复对方的恐惧，林牧之想了想，掏出烟来准备抽上一根，没想到这时仇歌却开了口。
“给我一根。”
林牧之耸耸肩，递上一根，并给她点燃。
也许是尼古丁的作用，仇歌好像放松了一些，透过朦胧的烟雾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良久之后，终于又开了口。
“周扬就是玄羊，他加入什么组织我是不知道的，我知道他有秘密，但是我没过问过。”
“我喜欢他，更多的不是因为他有多优秀，而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有他。”
“我恨冯艾歆，也不是因为他喜欢，毕竟冯不喜欢他。而是我认为不如她。”
说着，任醒走到她面前面前，半蹲下身子，把手放在仇歌的肩膀上，认真地说：“还有什么想说的，继续说，我只有知道更多，才能帮助到你。”
话说到这份儿上，已经算掏心窝子了。
仇歌的脸色稍有缓和，任醒刚想回座位，却被一把拉住。
“任执法，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不是很多，玄羊是他聊天论坛上的名字，您可以去他宿舍查一下电脑。”
随着最后的火光熄灭，仇歌终于抑制不住的痛哭出来。
任醒没有继续逼问她，因为也问不出什么有效信息了，这个时候的仇歌说的一定都是实话。
对着林牧之使了一个眼色，并没有打扰埋头痛苦的仇歌，两个人退了出去。
关上门的一瞬间，痛哭的声音更大了。
“牧之。”任醒突然开口了，他盯着林牧之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留下，我回主世界。”
林牧之全身一震，拿着打火机不知所措。
几秒钟后，他重新点燃了一根烟，缓缓的说道：
“行，要我做什么。”
这就是两个人之间的新人，任醒要做的，林牧之能猜出一些。
因为两个人都回主世界之后，案件空间的发展就没有了破晓者的加入而自由发展，一段时间过后，就会再度循环。
两个人就算能再回到这个案件，时间也会回到发现冯艾歆尸块的那个早上。
“去周扬宿舍拿回一切东西，什么都不要放过。”任醒脸上的肌肉颤抖着，也在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林牧之没有抬头看他，手里摆弄着打火机，等他话说完，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同意。
“好！”
“牧之，自己小心。”任醒锤了一下林牧之的胸口，“要是有危险，直接放弃这个案件，我会最快时间赶回来。”
林牧之深吸一口香烟，火光以极快的速度吞噬着烟身，缓了几秒之后，缓缓的吐出。
“这个没问题，徐静的仇你还没亲自报呢！”
任醒盯着林牧之的眼睛，只要有一丝犹豫，他就会放弃这个安排。
案件空间任务的破解一般都是以两人小队为单位，这样还能有个照应。
但是就是这样，每年都有不知数量的破晓者失落在案件空间中。
不是因为破解不了陷入困局，而是因为被空间人物杀害，永远回不来了。
留林牧之一个人在案件空间，无疑是冒险的，特别是这个案件空间马上就要升级。
他们，不过是刚刚成为破晓者，没有享受过任何空间奖励。
可以这么说，他们现在和普通人的区别无非就是身份上的不同。
“小任任，回去吧，实在不行，我就窝在巡检司不出去了。”
林牧之把烟一丢，拍了拍任醒的肩膀，半开玩笑的说道：
“我还是很惜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