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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歌已经在下水道躲了三天，她已经拿着一块不知从哪捡到的瓦片目送一窝又一窝的老鼠离去。
她好后悔，为什么不选择相信林牧之和巡检司的能力，非要踏出那处安全的地方，盲目的去给周扬报仇。
“玄羊这个称号只能是我的周扬拥有！”
太自信也许真的是一种病，这是仇歌之前没有认识到的。
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夜晚的街头冻得瑟瑟发抖，手不时的去抚摸自己的背后，那里隐藏着她最大安全感的来源——一把利刃。
当目标出现的时候，她用自认为最迅猛的姿势冲上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白衣死神掐着她的脖子，看不清真容的面具下发出机械式的冷笑，孔洞中射出两道嗜血的光芒。
杀人，这种最野蛮。最快捷，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活，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仇歌曾一度认为，只要自己手中的利刃划过他的动脉，就一定能为周扬夺回属于他的称号。
她失败了，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甚至差点就死在了白衣死神的手上。
如果不是有一群喝醉的男学生正巧从对面走来，白衣死神手上的力气稍稍小了一丝，她也不会有机会刺伤他。
胃里传来可怕的灼烧感，然后扩散到全身，仇歌眼前一片模糊。
那天之后，她总感觉自己身后跟着一些人，这种感觉如影随形，仇歌试着躲过很多地方，完全没有用。
只有下水道，这个肮脏，阴暗，充满潮湿，腐烂气息的地方，才让背后那种被盯住的感觉消失。
她很快就感到头晕眼花，不得不忍着恶心靠在满是污秽的墙上。
真的好饿！真的好渴！
仇歌的眼前再次路过几只老鼠，胃里传来的强烈饥饿感让她已经神志不清。
“能吃的，这是能吃的。”
老鼠们丝毫没感觉到身边这个女人眼中危险的光芒，还在地上探着鼻子东张西望。
“咚~”
仇歌跌进了污臭的水中，哪还有当初医学系一代女神的形象可言。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在幽深的下水管道中响起，这声音不是希望，而是绝望，那源自心底的恐惧感已经逐渐侵袭了千疮百孔的心。
“完了。”躺在污水中的仇歌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她不认为这个时候在下水管道中出现的人是什么好人。
好人，现在应该都在家等着看电视，然后自己的死讯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死就死吧。”这是她昏迷前最后的想法，“周扬，我来找你了。”
眼皮合上的最后时刻，她看见了穿着白色卫衣和黑色卫衣的两个男人。
好眼熟。
“小任任，你是怎么知道她在下水道的？”林牧之站在晕倒的仇歌面前，看着从前的女神，感慨万分。
任醒摸了摸手上的手表，看样式，好像不是这个年代该有的产物。
“阴暗的人，总喜欢呆在她自认为安全的舒适区。”
巡检司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除了任醒和林牧之，还多了一个人——林海。
“老爹，你啥时候回去啊。”林牧之摸着口袋里的香烟，还是忍住了，正主在这，不敢造次，“你一个三星破晓者来这个二星初段案件空间，就算是封印了一些能力，也不能待太久吧。”
林海吞云吐雾，听着林牧之的话瞥了他一眼，“怎么？现在就要赶你老子走？”
林牧之不敢回应，而是扭头看着任醒。
“别看他，他也在等我走。”林牧之踩灭手中的香烟，他在这里确实用处不大，一个三星破晓者能在这里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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