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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小全程不敢相信地听着。
“是这样，校长媳妇我婶子很早就去世了，我都没见着人，早就有人想给校长介绍媳妇了，但是校长一直不答应，一个人拉扯女儿长大。
“后来女儿长大了，也劝他再找个伴儿，他不听别人的，倒是听女儿的劝，同意了和王家庄大队的一个姓王的寡妇相亲，据说两人聊得还不错。
“谁知道，还没等定下来呢，校长女儿就出了事去世了，这事自然就搁置下了。
“唉，校长女儿是个好姑娘，我就见过她两次，年轻、漂亮、有活力，可惜啊可惜。
“不说这些伤心的，总之，我前几天去王家庄的时候，打听到王寡妇现在还是一个人，对老校长还有点意思，就想着再给两人牵牵线。”
秦小小听完，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钱芸继续说道，“校长是不讨厌王寡妇的，就是他自己不太愿意，过不了自己那道坎儿。秦知青，我看得出来，校长听你的，你多劝劝。”
回到宿舍后，秦小小左思右想，老校长对她这么好，她当然希望老校长过得好。
不知道老校长是打心眼里真的不想要再婚，还是因为心中伤心事太多了才拒绝的。
如果是前者，她尊重老校长的选择，如果是后者……
多半是后者，钱芸最擅长察言观色，没有把握的事她基本不做。
晚饭时，秦小小带着她做的馒头和包子去找老校长。
老校长看到她做的那奇形怪状的包子笑了，拿起一个吃了一口。
“嗯，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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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小笑笑，“您要是喜欢，我以后还做。”
“那倒不用了，这么好的东西哪能天天吃。对了，那边有我前两天去挖的莲藕，你看着拿两个回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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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日常相处就是这样的，秦小小送来些东西，老校长当下或隔天一定要给她些东西，要是秦小小不收，老校长下次也不收她的东西。
秦小小挑了两个藕节拿在手里，然后走回来看着老校长吃包子。
老校长多了解她，“有事？有事直说。”
秦小小斟酌一番，“校长，钱芸姐和我说……”
“得得得，我知道是什么事了。”
老校长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
但她观察一番发现，老校长脸上并没有什么厌烦生气的模样，更多的反而是无奈。
“我就知道，钱芸她不会这么罢休的。”
“那您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我自己……”
老校长似乎思考了一阵，接着又继续吃起包子来。
“我自己能怎么想。”
有些问题，不回答，不正面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老校长没有坚定的拒绝，就说明事情还有可能。
秦小小没有继续说下去逼老校长一定给一个态度，而是转而和老校长聊起一些轻松愉快的话题，不知不觉地给老校长洗脑。
当然了，她也知道，她这点水平，老校长一定能识破，但是那又怎么样？
这就是阳谋。
秦小小回去了，此后几天，她经常能在宿舍区看到钱芸，钱芸还是在游说老校长答应。
秦小小去给老校长送东西的时候遇到几次，三人还一起聊过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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