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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小愣个神的功夫，杨树就走到她面前来了。
这一下子把在场的人都搞愣了。
杨树这是要做什么？
钱芸脑筋转的飞快，下意识往前两步，随时准备开口打圆场。
杨树要做什么？这孩子一向懂事有分寸啊？
老校长也表情有异，他还挺欣赏杨树这个孩子的，有礼貌，学习也好，可千万别做出什么让人失望的事啊。
秦小小抬头看着杨树，没办法，杨树太高了，准确的说，是她太矮了。
她看着杨树的眼睛，那里面依旧澄澈。
杨树看着秦小小，“我能和秦知青单独说几句话吗？”
众人互相看看，最后都看向秦小小，等她表态。
秦小小答应下来，“好。”
两人走到宿舍的另一边，在其他人能看到的，但是听不到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想和我说什么？”
杨树笑笑，“我很喜欢秦知青的性格，干净利落。”
干净利落的让人没有一丝念想。
这样也好。
也好。
秦小小歪歪头，没说什么，喜欢性格就喜欢性格吧。
她知道这肯定不是杨树想说的全部，所以安静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杨树酝酿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我很感谢秦知青，非常感谢，没有秦知青就没有现在的我。”
秦小小等了一阵，发现杨树没有继续说下去，便主动追问，“没了？”
杨树又笑了，笑的很开心，眉眼都舒展开了。
笑完后，他才继续说道，“算是吧。”
秦小小微微皱眉，什么叫算是吧？
杨树看向秦小小，表情略有期待。
“秦知青有话要和我说吗？”
秦小小看了杨树几眼，思索一番后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
杨树面露遗憾，片刻后说道，“我还有几句话要对秦知青说，几句道别的话。”
察觉到杨树话里的沉重，秦小小认真了几分。
“你说吧，我听着。”
杨树笑了笑，他印象中的秦知青，就是这么认真的一个人啊。
“我很快就要离开家乡去上大学了，这一走，可能很久不会回来。”
“我相信秦知青一定能考上大学，考上比我考上的更好的大学，离开这里，去往更广阔的天地。”
“这次分开，大概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了。”
秦小小一愣，这倒确实。
她也穆艳艳可能会再见，但是没有意外的话，她和杨树是不会再见了。
所以杨树来找她，是想和她告别。
“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和秦知青告别，和我的过去告别。”
“秦知青，再见了。”
……
秦小小和杨树走回人群中，众人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开口问，只是打量着两人的神色，判断着什么。
两人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异常，杨树说了两句后，就借口要去找其他同学，先行离开了。
所有人都看着杨树离开的背影，除了秦小小。
秦小小心中是有些触动的，但也只是有些触动而已了。
对杨树，她只有最后也杨树说的那两句话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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