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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互视都点了点头，赵纯从莫明手里要回手电走在最前方。
周茹走在最后，把莫明保护在了中间。
踏阶而下，莫明只觉得自己台阶有些粘腻，粘得他鞋底都快掉了。
可三人附身查看却看不出什么明堂，只能继续向下走。
不久后，三人走到通道尽头。
墓室石门被掏出了一个能供两人并行的大洞，莫明上前查看，发现了明显的工具雕凿痕迹。
“应该是那个留下密道的工匠开凿的。”
走进墓室，并不像上层有长明灯照亮，这里灯光昏暗。
莫明嗅了嗅，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钻进他鼻腔。
“你们也有没有闻到臭味？”
“嗯。”
“闻到了。”
其余两人第一时间肯定答道。
“这什么味道。”
两人摇摇头，莫明见状拿过手电在墓室内环视一周。
墓室正中棺椁损坏，碎石木屑散落一地，莫明却没见到墓主人遗体。
他没看见什么值钱的陪葬品，入眼处全是刑具。
有两米来高、锈迹斑驳的青铜柱，还有放血、分尸、剥皮的一应工具。
“乖乖。”赵纯眯了眯眼走到青铜柱前，伸手弹了弹：“这青铜器是战汉的？还是东周、西周的？这要搬回去不得发财了？”
“上周的。”
莫明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这玩意比你都沉，而且明显是北周仿制的，绿锈厚度不够。”
周茹打量了几眼：“这是不是宇文毓仿效商代仿制的炮烙柱？”
“应该是。”
莫明四顾打量：“这都是献祭工具，人祭的献祭工具。”
赵纯看了看一旁的一个带背的木架：“那时候就有老虎凳了？”
“那是剥皮的架子，应该还有个配套的铁钩才对。人牲会被铁钩勾住，然后从背后下刀，掏出内脏。等把血放进就破皮，再剁成肉酱。”
赵纯打了个冷颤，后背隐隐有些发凉：“啧，说得我后背一阵发冷。”
“商代这种方式一般都是祭献羌人时才用，你想体验一下开背服务还没资格呢。”
莫明说这话动作没停，四处打量，发现墓室东南角有一个不小的坑。
坑内呈半球形，内壁光滑，沿着坑沿竖起了十几厘米高的矮壁。
“这应该是虿盆，嘶，蛇呢？”
莫明喃喃自语，一旁赵纯笑出了声：“这都一千多年了，蛇早死了呗。”
“那蛇骨头呢？就算骨头烂了，你看这坑内壁光滑整洁，一点腐烂痕迹都没有。”
莫明说着又嗅了嗅空气中淡淡的臭味，再看了看破碎的棺椁，陡然眸光一滞。
他扯了扯嘴角，看着赵纯，眼神有些呆滞，说道：“坏了，我有了个不太好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