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倩玉小说网https://www.qianyuwj.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宋琤不耐烦地皱起眉,正要挥手摒退守卫。
守卫禀报,说荷包是一位年轻快骑送来的。
几个校尉露出‘不得了’的表情,心想连男子都看上他们将军,看来将军的魅力又见长了。
宋琤接过荷包,发现里面放着折成豆腐块的纸,纸张细腻光滑,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
纸上随意画着粗细相交的曲线,看着像舆图。
“这次的信物有点怪,不像情诗,倒像是画。”赵天亮脖子伸得最长,看清后小声与兄弟几个分享。
宋琤盯着手上的简略舆图发呆,想到不解处时,光洁饱满的额头还拧成一个浅浅的‘川’字。
过了半晌,道:“百濮贼寇的老巢在狭峰谷。”
“狭峰谷?”
“他大爷的!难怪能绕过咱们的眼线,还真借道黑龙山了!”要去狭峰谷,必须经过黑龙山,也就证实黑龙山与百濮通敌。
宋琤收起舆图,脸色凝重,看向张牧和张宝:“你俩今晚去探探虚实,务必侦察清楚寇兵规模!尽快赶回。”
“属下遵命!”
成钢见没自己的份,一脸幽怨地看着宋琤。
“成钢留营清点兵马,赵天亮随我去大营领取兵嚣。”
两人一听,顿时磨拳擦掌。
大邯京城离晋北不算远,快骑七天能到。这里春夏秋冬,四季分明。
刚入十一月,天气渐冷,怕冷的人已穿上雪天的厚袱,爱美的姑娘公子仍穿着秋装,只在外披了件新款罩袍,时尚又朝气,给京城街道增添了靓丽的风景。
平时街坊邻居讨论最多的便是哪家公子/小姐穿了哪家成衣铺子的新款。
今日画风一转,全城都围绕一则惊天动地的传闻高谈阔论,各自分享听来的八卦传闻,那就是晏相家的三郎向宋老将军的二郎求亲了!
“那宋二郎隐瞒自己女子身份,那岂不是欺君大罪!?”
“可不是嘛!当年她还是太子君的伴读呢!”
“西街有人传先皇早就知晓宋二郎是女子,驾崩前还拟了道圣旨,不算欺君。”
“唉,若当年宋二郎不隐瞒真身,也不会被骂得这般惨。”百姓们唉声叹气,有些后悔当年大骂搞"断袖"的宋琤。
说来宋二郎除了搞断袖这事,还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相比一些有权有势的纨绔子弟,他简直就是京城年轻人的榜样。
有些马后炮则道:“我就说嘛!宋老将军一生清白,家风严谨,怎会允许自家出断袖呢?果然是有隐情的。”
“可宋家当年被骂,老将军为何不出来解释解释?这就让人费解了。”
“唉,这还不明白?当年丘太傅和晏相老拿人丁稀薄这事嘲讽宋老将军……想来老将军心里也是希望宋二郎是男儿身吧。”
“话又说回来,宋二郎这两年战功赫赫!实乃女中豪杰!着实让人敬佩!”
“这两人成亲,京城要被姑娘们的眼泪淹没了。”
“可不是嘛!原想着京城最亮眼的两贵公子没法搞断袖了,姑娘们乐呵了好几年,都使出浑身劲儿吸引晏三郎的注意,这会好了……”
“哈哈,那齐王府的长宁郡主岂不是要伤心难过……啊!”
肉铺的大个子话没说完,身上被突然飞来一鞭,狠狠抽在他身上,身上穿的秋衫硬生生被抽成两截。
大个子怒气冲天,正要找主动生事的人算账。回头看见白马上的红衣女子,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红衣女子仰起高贵的头颅:“一群刁民!竟敢当众议论皇家私事,来人!给本郡主封了这些铺子!”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草民再也不敢”
方才正高谈阔论的街坊们,此时哪还有方才的兴奋劲儿,呼拉拉跪了一地。
红衣女子丢下命令后策马往京城脚下的晏相府去了。
皇宫脚下是连绵望不到尽头的大臣府邸,为首的那座最为宽大豪华,这便是晏相府。
长宁郡主策马赶到晏府,没等守卫通报,大步跨进府门,熟门熟路地往西院的轩辕庭走去。
晏书刚从父亲的书房议事回到轩辕庭,忽见许安宁气势汹汹朝这边走来,他有些不耐烦地蹙起眉头。
“晏书哥哥!”看见晏书,许安宁眼眶立马泛红,满眼委屈地看着眼前如玉般的男子:“满京城都在传宋琤那个无赖是女子之身!连父王、母妃和阿兄都说是真的!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郡主。”晏书借行礼之姿拉开与许安宁的距离,“宋琤确实是女子。”
听见晏书亲口承认,许安宁愕然地后退半步,边摇头边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们都骗我!
脑子却不受控制地回忆起那个眉目如画的少年。
少年长得非常俊美,可惜身子纤细,不如同龄男孩强壮,还调皮捣蛋,常常与她作对。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竟然还敢与她抢晏书哥哥!
害晏书哥哥被满京城传断袖,一度成为京城的大笑话。
她讨厌宋琤,非常讨厌,被气疯时连夜进宫求皇太后下令把这个无赖扁为乡野农夫,这样就没人跟她抢晏书哥哥了。
可惜那个无赖有皇上和太子君撑腰,连皇太后都动不了她。
她盼啊盼,终于盼到那个瘟神滚出了京城。可现在算什么?!父王和母妃正准备替她跟宫里的太后求旨赐婚,那个瘟神却突然冒出来捣乱!
想到这,许安宁恨得咬牙切齿。
“晏书哥哥,他们还传你已请成太医前往晋北向宋琤求亲了?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晏书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许安宁,他不想伤害她,可是无意中似乎已经伤害了。
他满脸愧疚:“郡主,晏书不是你的良人,还请莫再耽误自己了。”就算没有宋琤,他也不是她的良人。
许安宁朝他怒吼:“你骗人!你明明喜欢我!你明明不喜欢宋琤,你明明也很讨厌她,你怎么能娶她!”
以前宋琤跟在他身后喊小夫君,他总是恶狠狠地瞪着他,为了躲宋琤,他常常谎称生病不上宫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