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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烤着串，边回头看屋内，问何飞：“你有没有觉得你老板这两天情绪有点多变？前一秒还高高兴兴的，后一秒就不高兴了。”
何飞恭敬道：“属下没有发觉。”
这两日是江深跟着程稚文，他负责保护沈清，确实不清楚程稚文那边发生了什么，且老板的事情，他身为属下，就算知晓，也不能和沈清多言。
“你去看看他们在屋里说什么。”沈清说道。
“好。”何飞领命，穿过院子，几步上了台阶，站到江深身旁去。
屋内，程稚文和程稚武面对面坐着，俩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看着对方，暗中较着劲。
何飞看不出门道，只有江深看出程稚文那目光恨不能将程稚武杀了。
“稚文，你还记得七岁那年夏季，特别炎热，你受不住，瞒着爹娘，去门口那湖里游水纳凉”
程稚文面无表情看着程稚武：“是，我差点溺水，是你跳进湖中，把我捞起来。”
程稚武笑着点点头：“原来你还记着，我以为你忘了。那时的我，不过大你两岁，亦不识水性，为了将你捞起来，差点也跟着溺了水。”
程稚文没吭声，只面目阴沉地盯着他。
“还有一年，官家前来程家选定赴美留学的人选，爹原本决定将我送出去，因为我比你大，更适合去美国，你知晓后，也闹着要去美国，但爹娘舍不得你，想把你留在身边，死活不让你去，是我在出发那日装病，爹娘没了法子，只好将你送上船。”
“稚文啊，”程稚武忽然红了眼眶，“我是真心爱惜你这个弟弟啊。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都让给你，甚至为了救你，差点溺死自己。”
程稚文咬牙，咬得咬肌凸起，手紧紧攥成拳。
他狠狠盯着程稚武，咬着牙，压低声音低吼：“你暗中做着绑架拘禁我爱人的恶毒事，你说你爱惜我这个弟弟？有你这么当哥的？”
站在门口的何飞震惊地看着江深。
江深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声张。
“爱？”程稚武低声笑起来，“你若真爱她，当初何必死活退了婚？”
程稚文咬牙，死死盯着他，不言不语的。
“还有一年，米商沈家老爷带着最小的女儿来府上拜见，我对沈家小女一见钟情，我看得出你也喜欢她，所以在爹将这桩婚事指给我的时候，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这样，爹才会把婚事指给你。”
程稚文怒了，拳头往扶手一捶，嚯地站起身：“你既然拒绝了，那就一辈子绝了这个心思！”
程稚武失笑地摇摇头：“我本来是绝了这心思的，谁知你又将她带了回来，做你的姨太太……你是要娶柳惜雪的，你觉得柳惜雪能容得下她吗？与其看着她被柳惜雪折磨死，还不如回归初始……”
回归初始，成为他的女人。
变相承认了将沈清拘禁在地牢的计划。
“砰”的一声，程稚武被程稚文一拳撂翻。
程稚文一脚踩在沙发上，单手提着他的衣领子，另一手握拳，眼看又要往下砸。
江深和何飞冲了进来，拦住他即将砸下去的第二拳：“老板，别冲动！”
他挥了下手，将俩人挥开，脸贴近程稚武耳边：“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她是我的爱人！你动她，我让你死！”
说完，手贴向腰侧。
黑梭梭的枪洞，抵到程稚武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