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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精力耗尽，他才脱下拳击手套，靠着镜子坐下。
汗水早已浸透全身衣服，肌肉线条在半透明布料之下若隐若现。
他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眉心紧皱，然后不由自主地对着镜子掀起衣角。
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秦牧寒滚了滚喉结，纠结地喃喃自语起来。
“居然抓着她的手摸我腹肌。”
“还天天对她撒娇，百般纠缠……”
话说到一半，他又说不下去了。
各种回忆充斥在脑海里，鲜明又清晰，挥之不去。
秦牧寒绝望地闭眼骂道：“草。”
就在昨晚，他回家后突然感觉头疼欲裂，在床上来回打滚了很久。
紧接着，脑袋里蹦出很多画面。
全都是前几天发生的种种事迹。
这些回忆对秦牧寒而言，是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堂堂秦氏集团掌门人，居然在曲秘书表现得像个弱智儿童？！
对她产生的占有欲和依赖、
对她开撩的种种画面……
这些情绪和回忆，全都历历在目。
秦牧寒差点疯了，于是就在健身室里打拳，发泄了一整晚。
到现在还是无法接受事实。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主动牵着曲天歌的手，放进衬衫里，就恨不得原地去世！
顺便把整个地球都炸掉！
靠！
劳资不要面子的吗！！！
铃——
秦牧寒正绝望着，忽然电话铃声响起。
烦死了。
到底是谁一整晚都在打电话找他？
秦牧寒正想接起电话对人劈头大骂。
然而，当他目光扫到屏幕上写的‘曲秘书’三个字时，所有的怒火瞬间卡在喉咙里。
“……”
秦牧寒的手一僵。
犹豫许久，在电话快要自动转录音的时候，他还是接起了。
“什么事？”
秦牧寒试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自然。
电话那端的曲天歌，却声音沉重。
“秦总，我能不能跟你借几个保镖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