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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天歌洗了把脸才出去。
堂姐拿着平板坐在客厅沙发，眼睛瞪得老大，激动无比。
“快，快来看直播！秦牧寒说的事情绝对跟你有关！来看看他怎么帮你澄清。”
曲天歌一点都不抱着任何期望。
因为秦牧寒已经恢复如初了。
以他的性格，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法只有一个，就是保全他和公司名义，牺牲她一人。
她刚刚已经想了很多对策。
譬如，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她身上，然后将她辞退。
反正她已经提交辞呈了，作为大集团的掌门人，不可能会为了她，将自己有人格分裂的事情公开于众。
曲天歌是如此清醒。
所以刚刚看着秦牧寒替她出气，她的心情毫无波澜。
因为她知道下一步秦牧寒的决定，她知道他会以大局为重，一切都是公司利益说了算。
秦牧寒不可能顾及她曲天歌的感受。
更不可能为了她这个小喽喽，让公司遭受舆论的抨击，影响品牌信誉度……
思绪到这里，直播里的男人终于在镜头面前开口说话了。
“今天开直播，是想亲自澄清关于网络上的事情。这件事，我第一次解释，也是最后一次解释。”
曲思诗激动地推了推曲天歌，双眼冒金光。
他对着摄像头，面色平静，就如同平常开会时板着脸的模样，威严庄重。
“第一，曲小姐不是小三。”
男人的声音刚落下，曲天歌的心忽地一颤。
他在说什么……
“第二，我跟沈盈从来没展开过恋情。”
“第三，我跟曲小姐交往的事，一直没跟家里人提及。家中长辈误以为我单身，擅自做决定安排了家族联姻，才酿造了这场闹剧。”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
这男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啊啊啊啊！
“整件事情的责任在我身上，你们可以骂我，抨击我，打压我。但我不容许任何人对她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
“在这件事情里，所有对曲小姐的造谣和恶意言论，我都会采取法律手段，一一追究。”
“谁敢欺负我的女人，我都不会轻易放过。”
“以上。”
镜头里，秦牧寒面色冷漠，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刻薄犀利。
可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彻底颠覆了曲天歌的预期。
直到直播结束，曲天歌迟迟都没回过神。
曲思诗双眼泛着泪花。
“玛德，你家男人也太man了吧？！昨晚上他失联一整夜就是为了憋大招？歌儿，这男人还挺靠谱的，是我误会他了。”
曲天歌还是没法接受事实，脑袋轰炸成空白。
“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一点都不像是秦牧寒会说的话！
明明只要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她身上，再把她革职了，公司和他就能相安无事，为什么秦牧寒却要把所有责任都揽上身？
为什么要对外说他们是情侣关系？
秦牧寒果然是神经病！！！
“这有啥？他既然爱你，就该为你遮风挡雨！这是他应该做的。”
“可是我跟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啊……”
曲思诗看着曲天歌的表情，良久，很不确定地道：“你跟他真没有在一起啊？”
“真没有。”
“那他……他喜欢你？”
“他是不可能喜欢我的。”
“歌儿，爱情这种东西，不是用嘴说的，而是用心去感受的。”
曲天歌所有的话到嘴边戛然而止。
内心深处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