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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不想，越挣扎被呛的次数越多，肚子里被咕嘟嘟灌水，意识也越来越稀薄。
可尽管如此大的动静，不远处依旧坐在谭底的黎蔟似乎是没感到任何动静，竟没有一丝反应。
死黎蔟，tm的绝对是故意的！
这是吴峫意识逐渐消散前的唯一念头。
不远处树林里一片花瓣随风飘了过来。
没人知道在水下时，黎蔟的心里到底都想了些什么，只不过再次破水后，他似乎隐隐有一些不一样了。
“啪！”
猛地一巴掌，瞬间唤回了吴峫所有的意识。
吴峫下意识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猛地张开眼。
待看清头顶的昏暗天色后，才意识到：应该是黎蔟那小子热闹看够了，才把自己捞了上来。
“醒了？”
耳边毫不意外传来了那小子欠扁的声音，只不过此时刚获救的吴峫心脏还在怦怦跳着，一点儿想回应黎蔟的意思都没有。
黎蔟见此，微微勾了勾唇：“你不想知道那个答案了？”
“想知道个答案就要涉死吗？那这个代价可真昂贵，你黎蔟负担得起我吴峫可不行！”
“放心，这次绝对直接告诉你，你只需要说你想不想听。”
耳边的瀑布声依旧，不远处树林里的最后一只鸟也归了巢，昏暗的天色终究是压了上来。
吴峫顿了顿，起身坐了起来，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黎蔟的后背，“要说就说，我又没说不听。”
黎蔟轻笑一声，随后如他之前所言，在吴峫的期待下缓缓开口：“他是一个——神经病。”
吴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重新躺了下来。
就不该相信他嘴里能说出什么正经话！
“是真的，只不过他也是我的师父。”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他也并没有承认过我的身份，但这件事却是毋庸置疑，人尽皆知。”
眼前的篝火烧得很旺盛，一旁架子上的湿衣服也被火气蒸的逐渐冒烟，湿气也在随之退散。
“阿嚏！”一股凉风吹来，吴峫忍不住搓了搓胳膊，猛地坐了起来。
连忙将架子上的衣服往边上推了推，脱下自己湿了的上衣放了上去。
“看我干嘛，你继续。”
吴峫赤裸着上身，坐在火堆黎蔟的对面慢慢烤着火。
在火光的照射下，对方的手臂上光洁一片。
倒真是，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了啊。
唯剩下自己背后的伤疤，昭然可见着一切。
黎蔟闭了闭眼，释然一笑，“你和他很像，但也不像。”
“他是一个魔鬼，最擅长的事就是骗人，然后吞噬人的心脏。所以啊，你以后可别变成他那样。”
说完起身，走到支架旁拿走了自己半干的上衣，转身朝着身后摆了摆手，迈步离去。
魔鬼吗？吞噬人的心脏吗？
“所以，你背上的伤疤是他划得吗？”
所以，你的心呢？
一句轻飘飘几乎将要被瀑布声遮盖住的话语，轻而易举止住了黎蔟前行的步子。
树丛里的风还在打着转儿，瀑布里的水还在往下流，火堆里的火还在熊熊燃烧。
“不是。”
一语，随着重新抬起来的步伐同时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