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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休息,王灿恢复了精神,习惯性的打给李志,问道:“昨天是什么感觉?”
“睡得很舒服。”
“不,我是问你被那哭声给搞得晕厥时的感觉。”
李志反问道:“你是什么感觉?”
“我?我当然是难受了,耳朵里全是刺耳的哭声,都听不到其他声音了,脑袋很痛,很晕,突如其来的那一下,我感觉自己要撑不住,可能会死。”
“那我的感觉就更强烈了,晕倒的时候就感觉要死了,脑袋快要炸开一样。”
王灿话锋一转,问道:“那你现在没有任何影响吧?”
“没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王灿笑道:“那就好,我上班去了。”
餐饮店一般晚上比较忙,中午相对清闲许多,王灿正坐在凳子上休息,收银姐姐就又走过来,一脸花痴地对王灿说道:“小王,那个帅哥又来找你了。”
王灿一愣,帅哥?我朋友里面没有长的能称得上帅的啊,他问道:“谁啊?”
“又是上次那个,长的又高又帅的。”
“啧。”
王灿一拍脑袋说道:“又是项云雷吗?哎呀,真麻烦啊!”
“原来他姓项啊,介绍一下认识噻。”
王灿摆摆手笑道:“别别别,我和他其实也不熟。”
收银姐姐揶揄道:“还不熟,都找你几次了,哎呀,不想介绍就算了嘛,不让你为难。”
王灿笑道:“那我尽量,好吧,我可不保证一定成功。”
收银姐姐笑道:“那肯定得行噻,你都出马了。”
王灿笑着离开,一出门,笑容就消失了,项云雷坐在凳子上,上次见面时,他是带着满脸笑意,而这次见面,他面无表情,王灿知道,他应该是来问罪的。
项云雷见到王灿,开口问道:“那个屋子,是你们驱除的吧?”
王灿坐在项云雷对面,问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吧?”
项云雷追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灿问道:“为什么你知道的这么快,这只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吧?仿佛是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项云雷回答道:“是朱天定告诉我的,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就不告诉你了。”
“那你告诉我和没告诉我有什么区别呢?我又不知道朱天定是谁。”
“他是我们这边的人,你不需要知道太多,至少目前不需要,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们为什么要驱除他们?”
王灿看着项云雷的眼睛,回忆了昨晚上的事情,认真地说道:“我和你讲心里话吧,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清楚的记得,门口和屋内的哭声是两种类型,门口的是警告,屋内的是杀意,他们不想伤害别人,这个我能体会到,但是,进入那间屋子开始,我们就没有其他选择了。”
“为什么没有?你们可以离开!”
“我们是度魂人,我们的任务就是度化游魂和驱散恶鬼,这个你比我更清楚,你成为度魂人比我早。”
“如果是不想伤害别人的恶鬼,你们也一定要驱散吗?”
“我只想问,如果你踏入有猛虎的山林,它们标记好了领地,你选择绕过它们的标记,但它们还是要吃人,你怎么办?如果一开始就有人能够阻止,应不应该阻止?”
“所以,你们的选择是杀死猛虎?而不是提醒人们离开?”
“猛虎尚且只在那片山林,可恶鬼会和猛虎一样吗?”
项云雷哼了一声,问道:“你现在是在寻找安慰自己的借口吗?你刚才也说了,感觉到了他们不想伤害别人,现在,却又说猛兽伤人,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在讨论的问题,是你们为什么要驱散他们。”
王灿开始在脑中思考,该如何反驳,他一直看着项云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问道:“我记得,你第一次来找我时,你告诉我,明魂术失败的恶鬼,都会被驱除,而我告诉你有这些鬼存在时,你显得很惊讶,现在,你又来兴师问罪,问的是明魂术失败的鬼为什么我们要驱除,很奇怪,不是吗?”
项云雷怔怔地看着王灿,叹了口气,说道:“我告诉你一个故事,你知道后,你或许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
“洗耳恭听。”
“有那么一个家庭,年迈的父母依靠打猎为生,他们有一个儿子,儿子学了铁匠,后来又去参军,他们有一个漂亮的儿媳,她的美貌,迷倒了镇上的男人们。”
“儿子因为参军的缘故,一年到头也不过回一次家,家里的生计就全依靠父母打猎,儿媳也不忍公婆年迈还要辛苦打猎,就也去镇上做了工。”
“儿媳精通家务,在镇上找了个服务员的工作,她的美貌让那个店生意火爆,其他店也只能眼红,该怎么办呢?”
“其他店想到了办法,他们散发谣言中伤儿媳,说她是外地的妓女,来这里是为了从良,起初儿媳还要解释,大家表面称是,内里却很是欢喜,谣言漫天,儿媳不堪其扰,只能辞工回家,可回家也不太平,男人们想要一亲芳泽,纷纷去家里骚扰,女人们嫉妒怨恨,恨这个女人迷了自家男人的心智,就去扔石头砸门。”
“儿媳害怕极了,可身为弱女子的她,也只敢躲在家里哭泣,父母在外打猎,只有晚上回来,回家时,人们早已离去,看着屋内屋外的一片狼藉,脾气火爆的父亲忍不了了,就去小镇讨要说法,可镇子里的人沆瀣一气,把父亲气的不行,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负气回家。”
“回到家中,也不太平,这些人来堵门谩骂,扔石头,扔鸡蛋,父亲受不了了,朝外用猎枪示威,他们怕了,不敢上前,但又有人造谣,说他们是外来的杀人犯,到这里就是为了躲事,父亲和母亲都出来争辩,父亲和他们吵了起来,忍不住动了手,他被人失手杀死,母亲看着无可奈何,竟在他们面前自杀了,儿媳看着这一切,慌乱的她出来抱着父母的尸体痛哭,看着眼前这些指指点点的人,她充满怨恨,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带着怨念与诅咒,抱着父母的她也自杀了,人们却没有丝毫愧疚,仿佛他们罪有应得一般,他们离开了,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参军的儿子回来,看着已经化作枯骨的尸体,他痛哭,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去镇子里寻求真相,人们告诉他,他的父母被儿媳妇勾引的野男人杀死了,他媳妇也罪有应得,被野狼咬死了,儿子失魂落魄的走出小镇,却有一个善良的孩子告诉了他真相,儿子怒不可遏,他拿起自己打造的兵器和猎枪,将小镇屠杀殆尽,只放过了小孩子,他回到家里,抱着父母与妻子的尸骨自杀了。”
“可他们怨恨难消,最终化作了恶鬼,待在那个屋子里。”
王灿问道:“这就是他们的故事吗?”
项云雷点头道:“不错,现在,你又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