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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逸!”
丁逸轩满口油渍,对这个号称黑龙帮黄金打手的豹子手付豹,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毫无表情地说道。
而两人的对话,让赵天虎一家人目瞪口呆,直接傻了眼。
按他们的理解,这个叫轩逸的疯男人打了付豹未来的老丈人,一定会怒不可遏地上前一阵相斗。
但完全出乎赵家四口人的预料,不仅没有看到相斗,而且从两人的对话高判立下。
号称黄金打手的豹子手付豹在示弱,不仅称呼先生,而且态度诚惶诚恐,哪里还有传说中的狂霸之气。
“姐夫,你…怎么?他…他就是一个时疯时傻的疯子啊!”赵迹看到自己仰仗的后盾临阵倒戈,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努力挤了又挤,难以相信地提醒道。
“你tm给我闭嘴!”听到这个大傻冒还在口无遮拦地大呼疯子,付豹真想上前捏死这个小王八蛋,连忙怒斥道,“你再敢胡言乱语,小心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付豹,你这是要干嘛?他可是把我阿爸和小弟打伤的人,你没见阿爸还躺在地上,小迹脸还肿成跟馒头一样吗?”赵艳同样无法想象,这个在她身上趴着,信誓旦旦要为她家人出口气的混蛋,竟然反倒对敌人客气,对自己家人凶恶起来,她忍无可忍地大声质问道。
面对赵艳的质问,付豹根本没有理会,心里也开始对这块肉感到了反感,冷声说道:“这都是你们一家人自找的,谁让你们不长眼惹轩先生。”
赵艳也不是吃醋的,连忙起身,一双大长腿快步走到付豹身边,用她那双涂满黑指甲油的手,使出女人独门绝技九阴白骨爪,哭骂道:“好你个付豹,在老娘身上爬上爬下的时候怎么答应我的?舔我的时候怎么说的?你要把这个疯子的四肢给废掉,还要让他跪下给我们磕响头认错,这些你都忘了吗?”
“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赵艳就像被抽的陀螺,在原地转了两圈,捂着脸倒在地上,胸前的那片风光差点全部暴露。
“你个臭婊子,你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子什么时候说过的?你要再敢乱说,我让你全家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付豹也是怒了,站起身直接把赵艳扇了两耳光,内心一阵胆寒,那些话他确实说过,但那是不知道眼前之人的底细。
他偷偷地瞄了一眼桌上大口吃肉的丁逸轩,生怕他怪罪自己,那只有吃不了兜着走了。
付豹此时那个狠呀,恨不得把这个贱女人掐死,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敢口无遮拦地乱说,那简直就是找死呀。
“对啊!姐夫,你打我姐干嘛?你堂堂黑龙帮黄金打手之一的人,怎么怕他一个疯子?”赵迹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又看到自己的阿姐被打,心里也一肚子气,故作疑惑地问道。
被赵迹补了一刀,付豹心里那个气,这不是跟他拉仇恨吗?他抬脚就要上前教训前者,但刚迈出一步。
赵艳连滚带爬地抱住他的一只腿,哀求道:“豹哥,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刚才我一时冲动,不应该这样对你,求你原谅我,求求你了!这不关小迹的事,你不要去打他,不要啊!”
以她对付豹的了解,赵艳太清楚了,她们家根本得罪不起,要是把黑龙帮惹怒了,不仅她没法在县城里混下去,恐怕在天池村的家也会受牵连。
躺在地上的赵天虎看到女儿和儿子被如此欺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肺都快气炸了,原本是想请他来对付这个疯子的,但没想到是引狼入室,反被咬了一口。
他也拿付豹没有办法,更何况眼前还有一个连付豹都要小心翼翼对待的人,他实在没有明白这个看似疯癫的人,怎么就让付豹如何的恐惧,他提足一口气,说道:“豹子,阿艳好歹也是你的人,还望你念在你们这份感情的份上,原谅她好不好?小迹人还年轻,说话没有个轻重,也希望你不要和他计较。”
赵天虎身边的老婆,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有一个劲地低声哭泣着,时不时地拍一拍她男人的胸口,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气绝身亡。
付豹一脚踢开赵艳,冷声说道:“你们骂我倒无所谓,但你们敢如此侮辱轩先生,那就不可原谅。”
他顿了顿,朝丁逸轩鞠了一躬,继续说道:“诚然,我之前确有说过冒犯轩先生的话,但那都是在你们的误导之下,现在我既然知道轩先生不是一般的人物,我也只好请他责罚!”
付豹不愧是在道上混迹多年的人物,知道自己不可能瞒过丁逸轩,那就不如主动承认其错误,而这一切的错误又推到了赵家,所谓不知者无罪。
听到付豹如此一说,赵天虎也知道眼前之人并不是看到的这般模样,看来用黑道的手段,在此人身上是不管用,既然如此,那就先隐忍下来,伺机再找机会用白道手段对付他。
对付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用白道的手段更管用,这个时代,不一定全靠打打杀杀,有时头脑比打杀更重要,他决不能放过一个打了儿子,还毁掉他价值上千万的盆景之人。
既然硬来不行,那就只能走阴谋这条道了,而他赵天虎最擅长的也是在计谋上,看这家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样子,必然是有勇无谋之人。
赵天虎也不管身上的伤痛,连忙爬起来,走到丁逸轩面前,同样鞠了一躬,诚惶诚恐地说道:“轩先生,都是我赵天虎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大量,给我们一次弥补的机会,不要与我们一般见识。”
“阿爸,你怎么也对这个疯子低头了。”赵迹看到自己的阿爸也给这个疯子低头行礼,早把今天被揍的事忘得干干净净,心中只有一腔的仇恨,“你们怕他,我不怕,有本事,让他把我打死得了。”
“你个孽障,竟然对轩先生如此不敬,你给我跪下道歉!”赵天虎怒声呵斥道,他在心中不断抱怨自己这个儿子,太没有城府了。
“阿爸,我……”见自己的阿爸如此坚决,赵迹还要再反抗,但又感到付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随时要上前扇他一顿耳光的时候,只有上前跪在丁逸轩面前,学着付豹和赵天虎的口吻说道:“轩先生,是我冒犯了您,请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但内心是十万个曹尼玛在奔腾,可在大势面前,又不得不低头。
其实赵迹从内心早对丁逸轩害怕得要命,他此时就是有种不甘,原本以为只要阿爸和付豹到来,一定能为他报仇,但现在不仅仇没有报,反倒要道歉,这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见事情走到这一步,付豹内心也稍稍放下了心,又小心地说道:“轩先生,您看这事儿确实是我们唐突了,冒犯了您,不知您还有什么要求?”
丁逸轩此时也吃饱喝足了,抹了抹嘴上的油渍,并没有理会付豹,而是翻起眼皮看了一眼赵迹,说道:“你是不是还收了不该收的东西。”
赵迹看到那双锐利如鹰般的眼睛,刚刚还有的仇恨一下消散大半,头脑也清晰了不少,才想起收了陈禾苗转回来的那笔一百二十万的钱,连忙说道:“我收了,我立马给陈禾苗转回去。”
“现在不需要你转回去。”丁逸轩摇了摇头,转眼望着赵天虎,说道:“你儿子那有一百二十万现金,你用这笔钱给村里所有贫困户的房子全部翻新,小路全部扩到和你本家家门前的路一样宽,还要用这钱给村里有病无钱的人治疗,给上不起学的小孩子交学费,记住了吗?”
从陈禾苗家出来后,丁逸轩在村上转了转,看到外围的村民住房破旧不堪,与陈禾苗家无差别,一些老人有病无钱治,他还碰到有几个孩子居然连学都没有上,这让他感到无比痛心,也想到了那一百二十万如何花。
那笔钱全部给陈禾苗家,对他们来说或许会解决一时的贫困,但绝没有长远的好处,毕竟是一笔不正当的收入,恐怕还会带来祸事。
陈禾苗家里的困境,他会想办法通过他们勤劳的双手致富。
如此一来,还不如用这笔钱给本村需要帮助的人改善一下居住环境,为他们解决实际的困难,也算是一件善事。
“好!好!我一定照办,绝不辜负轩先生的一片善心。”赵天虎嘴上这样说,心里可是为之一动,没想到在儿子手里还捏着这么一大笔钱,那还有往外掏的道理吗?
“但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徇私舞弊,给村里不该花的人家花一分钱,或者中饱私囊,我定饶不了你。”丁逸轩声音冷到了极致,他是不相信赵天虎会完全照做,但只要敢违背,那就是自取灭亡,他有的是办法监督这笔钱的动向。
“不会的,我一定照做,这也是我多年来当村长的梦想。”赵天虎也被丁逸轩的气势所震慑,打了一个冷颤,内心起了丝丝的害怕,不过也只是一闪而逝。
“另外,陈禾苗家的房子,三天内,你们赵家自己掏钱维修,包括打伤人的医药费,至于其他的事,一个月内搞定,我不想看到你拖延时间。”丁逸轩站起身,扫视了一眼屋内的众人,说道。
“一定照办!”赵天虎也不敢怠慢,鞠躬说道。
“好吧,就这样,我以后在村里,还是一个疯子,要是让陈禾苗和她的家人知道其他的事,你们的下场就如此!”他说完随手一挥,一双筷子急射而出,深深地没入房屋的木柱里。
看着扬长而去的丁逸轩,屋内众人擦了一把冷汗,都跌坐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