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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局长说得是,这次我有眼无珠,事后我定当让我爷爷和父亲前来给您和贵贤侄赔罪!”佟海为了活命,不牵涉家族被查,只有表现得卑躬屈膝。
他不这样做不行啊!一旦密谍局介入到他们家族之中,那牵涉的事就不小,必定会在整个华国引起地震。
就算之后平息,那带来的影响不可估量。
古木枫当然知道佟家的命运前途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他瞟了一眼丁逸轩,根本不给佟海任何机会。
他厉声喝道:“睁大你狗眼看清楚了,面前这人是谁?他是我亲侄子,还相当于半个儿子,你冒犯了他,我面子往哪儿搁?”
“滚过来,磕头道歉!”古木枫声音里透着让人无法反抗的威严。
佟海身子无意识地抖了一下,他从出生到长大,何时受过这种气?只有别人给他磕头的份。
稍微迟疑了一下,佟海没有任何反抗,走到丁逸轩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说道:“请您谅解,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对不起!对不起!”
磕完头,佟海依然没有起来,就等着丁逸轩发话。
丁逸轩站在那里,与陈禾苗小声嘀咕着什么,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这让他内心的怒火更甚,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但也只能无奈地忍受着。
古木枫见此,打断丁逸轩和陈禾苗,说道:“逸轩,你看还要怎么处理他?”
“啊?”丁逸轩一副刚刚反应过来的样子,随即一脚踹在佟海的肋骨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沉闷声从他身体里传出,佟海就像虾仁一般,蜷着身子贴地飞出三米之远,捂着身子惨叫连连,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落,一双眼睛阴鸷地看着丁逸轩,充满怨恨。
很显然,他断了几根肋骨。
一愣,古木枫当即手一挥,喝道:“把他带走,同样严查,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绝不姑息!”
待几个密谍局战员,把佟海像抬死猪一样拖走后,古木枫这才说道:“逸轩,咱们回家吧,我让你阿姨在家弄几个好菜,咱们爷俩好久没有喝一口了,今天高兴,咱们好好畅饮一番。”
“那就听从古叔叔的安排,我也好久没见阿姨了。”丁逸轩爽快地答应下来。
……
古木枫的居所,是与密谍局总局有一墙之隔的家属大院。
这里在外界看来,就是一个平常的院落,但里面的布置却别有洞天,到处都隐藏着暗哨,为的就是保证前方浴血奋战的战员们,有一个温馨的家。
走进大院里,丁逸轩扫视了一眼,熟悉的各种场景涌上心头。
他对这里的一切太熟悉不过,那些花台,青砖小路,还有那棵歪脖子老柏树,都是他童年和少年的记忆。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就在曾经的那座小院里,炊烟四起,摘菜弄饭。
饭后一家三口又坐在院子中,给他讲各种惊心动魄的谍战故事,现在想来,原来那些都是他们亲身经历的。
他们还在一起玩那种猜字游戏,满院子都是他们的欢声笑语。
虽然一年中这种相聚的日子非常少,但每一次的陪伴,都会让他刻骨铭心。
看着看着,他不知不觉已经潸然泪下,内心也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务必要将内鬼清理出来,还华国一片安宁,让这里的小院永葆温馨。
“怎么?想你的父母了?”古木枫语气沉重地问道。
“是的,想他们了,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仿佛就在昨天。”擦了擦眼睛,丁逸轩叹息了一声,说道。
“你们曾经住的小院,我一直没有安排人住进去,每个月会安排人去打扫一遍。”古木枫语气十分平和地说道,“你和禾苗去小院看看吧,我先回去帮你阿姨弄饭菜,一会你们再过来。”
丁逸轩点了点头,望着古木枫离去的背影,略微走了一会神,这才拉着陈禾苗朝着那座小院落走去。
大门上还有用粉笔画的三个人头像,是一家三口,上面还歪歪扭扭地写着“我们幸福的一家”,一看就是七八岁孩子的手笔。
站在门口,丁逸轩盯着那显得稚嫩的画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这画是父亲教他画的,字也是父亲教他写的。
平和了一下心情,丁逸轩对身边的陈禾苗调侃了一句:“山茶花,这是我八岁时的真迹,怎么样?还可以吧,要不要珍藏起来,传给咱们的下一代?”
陈禾苗脸一红,在丁逸轩的胳膊上拍了拍,呢喃了一句:“大叔,谁要和你有下一代了。”
“你说呢?”丁逸轩拖起陈禾苗如同玉杯脚细腻光滑,曲线优美的下巴,“当然是你了!”
“大叔,你可真坏!”一双美眸剜了一眼丁逸轩,仿佛那一潭秋水,就要从两道长长的睫毛间溢出。
丁逸轩一阵大笑,从门口的一个砖缝里摸去,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锁推门而入。
这一瞬间,他仿佛就回到了十年前,每次父母没有在家,他就是这样打开门的,院内的一切映入眼帘。
那张石桌子依然还在,就连墙角下,父母给他做的小车子都还在,还有墙上挂着的一把木手枪和木剑,似乎一切都还在。
丁逸轩放开陈禾苗,走到这些旧物面前,轻轻地触摸着,时光仿佛再次逆转,院子里一下热闹起来。
一个男孩子,腰间别着一把木剑,手里拿着一把木枪,穿梭在院落里,嘴里还发出一声声砰砰的枪声,然后拔出木剑,将花盆里的花刺落,叶子全部剃光。
虽然最后免不得一阵臭骂,但是也改变不了当一个大侠的梦想。
推开房门,他似乎就看到母亲坐在沙发上,手里织着毛衣;父亲拿着一张报纸,翘着二郎腿,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而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小男孩正趴在桌子上写作业,时不时还偷偷地拿出小玩具摆弄一阵,又引来母亲的一声声责备。
父亲则是笑呵呵地打着圆场,说道:“见没有,天生的谍道战将,懂得搞地下工作。”
丁逸轩走到沙发上坐下,双眼合上,脑子里就像放电影一样,一幅幅温馨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陈禾苗没有打断丁逸轩,而是走到墙上挂着的一个相框前,上面嵌着很多老照片,她也从中认识了自己未见过面的公婆。
一对儒雅的青年,女人温柔慈爱,男人风度翩翩,怀里抱着一个古灵精怪的孩子,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
她伸出手去轻轻地触摸着,想感受他们的温度,虽然有些冰凉,但她感到是那么的亲切。
陈禾苗看到相框上有尘垢,她拿出一条手绢轻轻地擦拭着。
“哐当!”
突然相框掉到了地上,上面的玻璃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