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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章 骊洲王的小世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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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彤儿跟着坐在她的对面,见她终于不再避着自己,满心欢喜道:“安心安心!”

岑欢被她看的不自在了,轻咳了一声,谁知元彤儿看的更加肆意,她无奈,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元彤儿笑吟吟,“姐姐很好看。”

听到“姐姐”二字,岑欢似乎一时失了神,怔怔的也看着元彤儿不说了话。

窗外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引起岑欢的注意。她微微垂眸,看来曲白鱼还是对元彤儿和她的关系仍有疑心,便和元彤儿说话也注意了几分。

不会功夫的元彤儿自是察觉不到,心底盘算着要不要跟姐姐对个暗号?

天又阴沉了下来,像是还有一场风雪未下。

元彤儿借口一人睡的害怕,非要岑欢留下陪她,岑欢无奈,答应留到她睡着。

夜半时,憋了半日的雪又下了下来,岑欢看了一眼睡熟的元彤儿,检查了她的手指。

这几日根本不敢与她太接近,连她的伤口都来不及替她处理。

她从怀中拿出药膏细细替她涂着,重新包扎好这才离开。

洁白的雪花漫天卷地落下来,犹如鹅毛一般,纷纷扬扬。

岑欢伸手接住,雪花在她手中不一会儿就融化成了水,岑欢眼底氤氲的雾气也渐渐凝结成了细碎的泪珠子。

爹,娘,孩儿终于找到娇娇了……你们尽可安心了……

曲白鱼和刘大人一起审问了一夜,终于从暗香的嘴里撬出了信息。

她是南疆刀氏的杀手,不同于岑欢的用刀杀人,她不会武功,仅用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就能杀人于无形。

她被送到曲白鱼这儿,为的就是曲白鱼身后的整个骊洲势力,奈何曲白鱼不喜欢她这种清淡的,便也就作罢。直到元彤儿出现,上头又记起了她,给了她这个刺杀任务。

可偏偏是那个替她出气的元彤儿,暗香很纠结,可是她是杀手,她生来就是为了杀人而活。

于是趁着柔嘉将元彤儿关了起来,她放了一把火……

却没想到,元彤儿命不该绝!

后来她得到消息,元彤儿独自去了长街庙会,她料到这可能是曲白鱼的引蛇出洞,便见招拆招,也使了一计障眼法。

可她没想到,曲白鱼竟然这么看中元彤儿,会亲自去救她!

她看到曲白鱼想都没想就跳下水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多半是输了。

雪下了一夜,直到天亮也不曾停歇。

二人从刑房走出,刘大人叹了口气,“这案子,没想到竟会查到此处。瑜郡王,您怎么想?”

曲白鱼漠然,种种证据都指向了刀贵妃,他们查不查,怎么查已经不是自己能说的算了。

马车已经在刑房外候着了,曲白鱼站定,看着还在等他回答的刘大人,不动声色说道:“还烦请大人与本王一同进宫,请示陛下定夺。”

刘大人点点头,只能如此了。

黎家镖局、袁吉、南疆蛊虫、祥瑞那夜的走镖,以及如今当街杀人。这每一桩每一件都已经死死昭示刀贵妃的罪证,可就算如此,他们同样没有把握可以继续查下去。

偏偏是刀贵妃,偏偏是天降祥瑞的六皇子的母妃。

想到此处,刘大人不禁叹了口气,偷偷打量了曲白鱼一眼。

曲白鱼本该是承欢骊洲王膝下的小世子,却因景元帝的忌惮,被迫年幼入了上京城。明面上是破例特封的瑜郡王,实则不过是被软禁在上京城的质子罢了。

好在他年纪轻轻心态还算不错,整日游戏人间,寻花问柳、吃喝玩乐。

偶尔替圣上做些微末的事,也都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刑房逼供或是打压一些圣上不便打压的硬茬子,俨然成了上京城里的地头蛇。

就连他身边的崔小乙也几乎成了上京城明面上黑白通吃的崔爷。

这案子,谁都看的出来,是拿骊洲做马前卒,曲白鱼到底还是心系自己父亲与骊洲,用了不少心,誓要将真凶缉拿。

但是现在牵扯进了皇宫,又是受宠皇子的母妃贵妃,大概他们都知道,怕是查下去的面不大了。

曲白鱼微垂着眼眸,让人看不出眼底的情绪。

刘大人又是轻叹一口气,虽然曲白鱼平日张狂些,但以他在官场浮浮沉沉多年的经验,还是觉得这瑜郡王心性尚是好的。

他见曲白鱼似是担忧,便劝慰道:“若是陛下不让查了,那便也与骊洲没有关系了,郡王不必过于担忧。”

曲白鱼听出他在宽慰自己,眉眼一舒,点了点头。

是与骊洲没关系了,可他不明白,刀贵妃为何要杀元彤儿,若是不查了,她还会不会要杀她?

心底莫名的烦躁,他撩开车帘透气,马车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梧桐巨树旁。雪下的越来越大,一把旧黄油纸伞下,一袭白衣淋雪伫立。

“那不是四皇子吗?”

刘大人注意到了梧桐巨树下的元芜,二人忙叫停了马车。

几人见礼后,刘大人问道:“今日大雪,殿下因何在这儿守着?”

有几片雪花纷纷扬扬落在元芜的头发上、睫毛上,雪色映了人面,他本就白皙的脸更显通透。

元芜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十分温润,“等人。”

曲白鱼想到了昨日元芜与元彤儿的约定,知道元芜说的那人应该是元彤儿。

他抬头瞧了一眼铺天盖地落下的大雪,道:“这雪下的大,怕是没人会来的,四殿下当心身子,还是早些回去吧。”

元芜摇了摇头,清澈的目光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

“瑜王兄不必劝了,我是非要等到她的。若是我走了,她来了,岂不是失信于人?”

曲白鱼深吸一口气,“若是她不来呢?殿下要等到什么时候?”

元芜微滞,清澈的眸子垂了下去,“若她不来……我总要等了才能知道她来不来。”

他谦谦如玉、笑若朗月入怀,曲白鱼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见元芜下定了决心要等,那二人也不好再劝,与他告别又上了进宫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