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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祺目测，佛牌长四十毫米，宽二十毫米，厚度两毫米左右，在相对于其他佛牌，这块似乎看起来更厚重一些。
男款……普贤菩萨……是生肖龙和生肖蛇的守护神！
周祺立刻绷紧神经，心里念叨着厉無伤给自己的资料，杜昊双，35岁……35岁……1988年生人，1988年……龙年！
这块金牌是杜昊双的！
只不过项链已经被张望戴多了，大概率也清理过了。周祺不死心，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金牌，目光微闪。
“你在做什么？”张望站在卧室门口，她看着周祺手里拿着金项链，顿时不高兴了，她快步走过来，一把夺过链子：“要是我没发现，你想做什么？”
周祺明白张望的意思，说：“你是认为我会偷你的东西。”
“这谁也说不准。”
周祺站直身，表情严肃：“我开门做生意不景气，但也不会违背做人的原则。”
张望冷哼一声，说：“找了这么久，你找到什么线索了？”
周祺十分诚实，他耸耸肩，道：“是我的失误，我实在没想到张望小姐你还有洁癖。”
张望愣一愣，忽然反应过来，叫道：“怎么？！我看起来哪里不干净了？！”
周祺懒得和她继续做口舌之争，转身走向客厅，忽然衣兜一震，是手机。
「回来吧，不用再找杜昊双的dna了，杜昊双死了，尸体现在在解剖室。」
周祺一惊，他盯着屏幕，厉無伤发来的信息。
杜昊双，死了。
周祺没有把杜昊双死的消息告诉张望，他找个理由从张望家出来，直奔市公安局。
“怎么回事？”
周祺刚见到厉無伤的时候，厉無伤刚刚散会。
“就是我在信息里说的那样，杜昊双死了，早上在东运河，被渔船老板发现的。”
“自杀还是意外？”
厉無伤看着周祺，目光如炬：“他杀。”
“什么？”
厉無伤继续说：“法医判断杜昊双生前有创伤性休克的症状，昏迷的状态下被扔进河里后溺死。”
“创伤性休克？”周祺迅速在脑袋里翻找之前学过的，忘得快差不多的知识：“东运河的附近没有建筑，是公园，只有横跨整条大河的东运大桥……是车祸！”
厉無伤点点头，“案发前杜昊双应该和凶手坐在同一辆车上，在桥上两人发生了什么导致杜昊双下车，凶手驾车假意离开后，返回撞了杜昊双后从桥上把人扔了下去。”
“返回撞人，那当时大桥上应该没有其他车，东运大桥平时的车流量就不大，要是晚上，几分钟之内没有车也是正常。”
“你猜的没错，死亡时间是前天凌晨一点左右，陈芸死后的第二天。”
“虽然不知道杀死陈芸的凶手是谁，但杜昊双的死应该和张望没有关系。”自从周祺和厉無伤开始怀疑张望之后，厉無伤查了张望的身份信息，发现张望今年才16岁。初见张望的时候，周祺看出她不到可以合法结婚的年龄，只是没想到竟然比想象中的还要小。
厉無伤同意，“16岁的张望没有资格考驾照，就算他会开车，杜昊双真的会坐吗？”
“算了，不能排除嫌疑，万事皆有可能，要真是亡命之徒，做出什么都不奇怪。”周祺把今天去张望家的事和厉無伤说了一遍，他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张望要特意打扫房间，这样不符合常理的行为，实在无法让人把她从嫌疑人的名单里除掉。
厉無伤说：“没关系，既然杜昊双人已经死了，张望的事我们可以接受，今后的一切问话和搜查，她都必须要配合。”
“还有一件事。”周祺向厉無伤身后望了望，“你们队里，有人喜欢带金链子吗？”
“金链子？”厉無伤摇摇头：“那样的配饰不适合我们的身份，没人会带。”
“行吧。”
“怎么了？”
“没事，我就问问。”
临走时，厉無伤对周祺说：“发现什么一定要和我说，你知道的，我……”
“我知道。”周祺慵懒地拉着长音，“你最讨厌隐瞒不报，最讨厌以情说法，这话你都说了几百遍了，我耳朵都要专门给你这句话装个一室一厅了。”
“所以呢？”
“所以我发现问题一定会给警察叔叔打电话汇报，绝对不瞒报。”说着，周祺伸出三根手指，一副发誓的模样，“这样可以了吗？”
厉無伤算是满意，送走周祺就回去继续加班了。
周祺上车，开到一家最近的百货商场，找到平时他从来不会踏足的区域，看着满眼的金银首饰专柜，金闪闪的，映得商场的天棚都像镀了一层金漆，上下金光交相辉映，烤得他这样的穷人心焦肺火。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导购小姐见到周祺眼前一亮，有客户就预示着有提成，更何况眼前的客户还是个帅哥。
周祺从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问：“有这样的金佛牌吗？”
小姐看了看照片遗憾地摇摇头：“没有一摸一样的，目前只有生肖款。”
“生肖……”周祺回想当时自己的疑虑，即使找到一个不一样的，也不会太影响。周祺把就金牌的尺寸告诉导购，还真找到一个一样大小的，只是吊坠大小一样，链子不太一样。
“您这个应该是自己找人做的，一般金牌的链子都是绳子，就算有金链，也不会这么粗，不然挂在脖子上，多沉啊。”
周祺把金牌放在手里掂量着，他眉毛一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离开之后他立刻给厉無伤打电话，再三嘱咐他要是传唤张望一定要叫她带着金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