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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郑耀荣会得短暂性精神障碍的原因是什么。”
张彬摇摇头：“我只知道那是郑老先生人生中最大的遗憾。很可惜，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无论是郑老先生本人还是白华女士都不愿意让我对他做更深层的治疗，曾经我也想过依靠催眠的方式，但是他们夫妇都认为催眠的风险太大，否定了我的提案。谈话的时候也没有完全对我说清他放不下的究竟是什么，正因为我无法得知郑老先生从前发生过什么，所以没办法治好他。”
两人刚从张彬的办公室离开，厉無伤就接到了沉江国的电话，说是在连城工程里挖到了混在水泥里的碎尸，叫他赶紧回去。
“看来我们要分头行动了。”
厉無伤把车停到市公安局的门前，周祺的车还在他们院里的停车场。
“发现什么事及时和我说，不要轻举妄动。”
一回到侦探社，周祺就立刻坐下来打开张彬交给他们的档案袋，里面是这六年郑耀荣的治疗记录。
“从噩梦不断逐渐走向精神障碍……”周祺盯着纸上的文字，答案已经十分明显了。
郑耀荣之所以会做噩梦，还患上精神病，就连死前也是。他在害怕谁，只要查出来他到底害怕的人是谁，一切就都会清楚。
周祺看着自己车库里堆成小山的报纸，六年前的，甚至很久之前的新闻，恐怕只有这堆山能给他答案了。
经过一夜的奋斗，周祺终于翻到了一点线索。
第二天中午，大包小包，周祺把车的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后直奔目的地。
停下车，周祺眯眼看着面前还未开发的土路，空气中飞扬的沙尘把天照得雾黄。除去周边一群等待拆迁的平房，一栋孤零零的五层小楼立在周祺眼前，旁边的大门上金色的招牌已经发黑掉漆。
闪耀孤儿院。
闪耀孤儿院可一点都不闪耀。
“是周先生吗？”校门口跑出一个年轻的女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
周祺点点头：“您就是高老师吧。”
女人笑得十分灿烂，说：“是，我就是与您联系的高丽玫，非常感谢您愿意给孩子们捐赠图书。”
“不客气。”周祺打开后备箱，说：“可能您需要再叫两个人来帮忙了。”
“没问题。”高丽玫立刻叫上收发室的三名保安，一人两包，一手一提。
“我可以进去参观一下吗？”
高丽玫连连点头：“当然可以，我给您带路。”
走进孤儿院，情况似乎比外面要好一点，最起码的操场跑道，单杠双杠，简单的设施还有。
上课时间，操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坐在远处的大树下，忙着手里的东西。
“她是……”
高丽玫看过去顿时笑了：“她是陈老太太，非常有爱心的人，几乎每天都会来我们孤儿院做义工。”
“每天？”
“是，她一个人住，有一个女儿，除了前一阵子没来之外一直都在，已经坚持快十年了。”
高丽玫带着周祺走进教学楼，“一至四楼都是孩子们的教室，五楼是校长和老师们的办公室。”
走廊里一张接着一张的照片吸引了周祺的注意。每张照片都是大合影，下面都有一行字，是年份。
“这些合影是隔五年拍一张吗？”
高丽玫说：“对，这是我们孤儿院的传统，每五年就会给全体师生拍一张大合影留作纪念，从1976年建校到现在一直都保持着，很有意义。”
“是吗，那这是怎么回事？”
顺着周祺指的方向，是两张再正常不过的合影，只不过下面的年份是1996年和2011年。
高丽玫也看出这里缺了两张照片，“很抱歉周先生，这里究竟为什么会少了两张照片我也不清楚，从我来这里上班后就是这样的了，就连其他老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周祺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继续让高丽玫带着自己参观。
他要找的就是缺掉的两张。
参观的最后一站是操场，两人并排走着，高丽玫也逐渐和周祺熟络。
“周先生是第一次来孤儿院募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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