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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常啊。别误会警官，她不是会针对某个人，她是针对所有比她小的年轻女孩。”吴长峰俯过身，像是说什么秘密一样：“原先我们单位新来的女孩子都喜欢打扮的青春靓丽的，后来都因为她那张臭嘴告状，说人家心思不在工作上，专挑别人毛病，后来女孩子不想失了工作，都老老实实地不打扮了，甚至一周也换不上两套衣服。”
周祺不解：“她有这么可怕吗？”
“谁叫人家会添油加醋啊，外加我们台长是什么人你们也基本清楚吧，她只要稍微给点甜头，被告状的年轻女孩不给的更多就会被批评啊。”吴长峰冷笑一声，问：“要是警官你选，是不打扮了还是献媚老头子啊。”
“看来赵有梁的品性人尽皆知啊。”
吴长峰努了努嘴，说：“也不是，很多年轻的小伙子不咋清楚，小姑娘遭遇这种烂事也不敢声张，老一辈的人基本都门儿清，待时间长了什么东西都看清了。”
周祺在一旁听着厉無伤与吴长峰的对话，皱了皱眉，问：“你说刘媚告状的时候会给赵有梁甜头？”
“没错啊。”
“你确定吗？”
吴长峰点点头：“当然，有一次是我亲耳听到的，两人在办公室里笑得可欢了，一听就不是正经的笑声。我知道自己没来对时候，就走了，等刘媚回到新闻中心我又过去一趟。”
“那王晓阳呢？”
“啊……那个人事处的是不是？”
周祺点点头。
“不太熟，只知道长得还挺好看，就是性格有些内向，不咋说话，基本没啥接触。”
“最后一个问题，张鹏勇今天来上班了吗？”
吴长峰走后，周祺问厉無伤说：“你听到没，刘媚不但和副台长张鹏勇有婚外情，还跟赵有梁不清不楚的。”
“不奇怪，刘媚自己有家有小孩，丈夫因为做工程回家的次数用手指都能掰过来，她既然可以发展副台长搞婚外情，就可以发展台长接着搞，只要可以得利。”
周祺汗颜：“她就不怕哪天张鹏勇和赵有梁对上号？”
“婚外情而已，又不是什么真爱，哪来的占有欲？”
周祺看着厉無伤忍不住将身子向后靠了靠：“你很懂嘛，你不会以后结婚也是这么想的吧……”
厉無伤瞪了一眼周祺，说：“我这是以他们的角度进行分析！你看赵有梁不断骚扰女同事，他会对刘媚有占有欲吗？一看就是其中一个。再说张鹏勇，一个新闻中心的导演都知道的事他会一点也不知道？结合赵有梁的德行，只要他在明处稍微帮着刘媚训了实习生，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最重要的是，张鹏勇怎么会为了一个婚外情对象去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
见厉無伤一本正经地在这儿分析，周祺顿时哈哈大笑：“我就逗逗你，你怎么还上劲儿了。”
厉無伤怔了一下，皱眉道：“有你这么逗人的吗？”
“很严重吗？”
“你这是侮辱我的人格。”
周祺顺手拍了拍厉無伤警服上的肩章，说道：“好了好了，我们有请下一位，问完所有之后，还要去一趟张鹏勇家。”
连续问了好几名电视台的同事，挑了几个资格老的，几个资格浅的。大体上他们口中的赵有梁都差不多，对于女同事他基本一视同仁，刚来的时候都是满心热血，后来遇到明示的潜规则后都不禁退缩，开始低头做事。
“我感觉媚姐说的没错啊。”
面前坐的是他们要问的最后一名工作人员，她叫王艳，37岁，是财务部的会计。
周祺问：“你是说刘媚说那些女孩子上班打扮就是为了吸引领导的话没有错。”
王艳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不然她们费那个力气干什么？公司可是有明文规定，不许办公室恋情，既然不能和办公室男同事处对象，那么起大早化妆配衣服的目的又什么？我巴不得晚起床一会儿呢。”
“她们就不能为了让自己有个好心情吗？”
“好心情？”王艳笑了，“真搞笑，台长什么样你们也知道了吧，如果打扮成那样还不和台长好，你觉得能有好心情？”
“那王晓阳你熟悉吗？”
王艳嗯了一声：“还可以，人事处就在财务部隔壁，天天都能看到。”
“那你认为她和赵有梁什么关系？”
王艳瞄着天花板，思考后说：“刚开始没什么关系，虽然我和她天天都能打照面，但是，没怎么说过话，起初那孩子还挺多话的，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内向了，走路总低个头，可能那段时间家里遇到什么事了吧，后来就好了。”
“后来好了？”
“嗯，后来不但开朗不少，还愿意打扮了，平时总是一双帆布鞋，后来都换上高跟鞋了。”说完王艳嗤笑一声：“可能想通了。”
“想通什么？”
“想要关系了呗，还能是什么。”
等王艳走后，厉無伤又重新把任佳楠叫回来，问：“最近王晓阳没有什么变化吗？”
“……你指哪方面？”看起来她没听懂。
“性格，谈吐，穿衣打扮……什么都算，只要让你感觉不寻常的地方。”
任佳楠仔细回忆一下，说：“没有什么啊。”
周祺直言：“听说她最近换了穿衣风格。”
任佳楠点点头，说：“嗯，没错，但是这是有原因的。她每个月都会把一半的工资寄给王爸，王爸一直都不想要她的钱。前不久王爸休工，来九龙市看她，她为了让王爸放心她赚得多，过得好，特意化妆打扮的。”
“到现在王晓阳的爸爸还在九龙市吗？”
“不知道了，反正聚会之前我还听晓阳提过，还在。”
周祺和厉無伤返回警局，路上周祺总感觉哪里不对，说：“还是查一下王晓阳的爸爸是否还在市内吧。”
“你有什么发现？”
“虽然我这么想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是我总感觉如果我是王晓阳，即使为了让父亲安心，我也不会打扮的很漂亮去单位，毕竟那样等于羊入虎口。”
“那你会怎么办？”
“我会准备一套衣服，下班找个地方换了。”
“可能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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