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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仔，干得好！”
当我还在为黑衣人走脱懊恼的时候，潭仔在后山，抓到了一个俘虏。
我话音未落，石蔺就当先赶去，潭仔紧随其后，忙着指示位置。
俘虏是个干瘦汉子，被麻袋套头，拦腰锁在小树上；正在执行这一任务的，那条明黄色布腰带，是小橄床上连衣裙的配饰。
“怎么抓到的？”我问潭仔。
“这个嘛，他放下麻袋解裤子，刚一蹲下，我就跳过去了。他吓得连连放屁，我让他干啥就干啥！祖哥，看着啊——”
“你原来干什么的？来这里又做什么？快说！不说，连你下面放水的家伙一起绑上！”潭仔出口成章，也难怪俘虏害怕！
“我没工作。有人出钱，叫我们来搬废品。”
“从哪里进来的？”
“从围墙翻进来的。”
“犯法你也做？”潭仔追问道。
“出了事，都有老板去摆平的，我最多是关几天。”
“老板是谁？说真话啊。”
“做废品这行的老板，北方人多，反正都是卖给二手贩子。具体是谁不清楚，他们经常联手，搞到了就分赃。我们也不问，只收钱。”
“你叫什么？是谁联系你的？他准备卖给谁？”
“我叫阿瓦，找我来的是游老大。我们这行不往上打听，其他不知道了。”
“让他把手机交出来。”我插话道。
“我们不带手机。”阿瓦说。
“那你们平常喝酒聊天，或者打牌洗脚到处玩的时候，游老大，还有其他人，说过什么重要的话吗？”我接着追问。
“这个，肯定有。你们答应马上放我，我就说。说了我就跑路。”阿瓦倒是不藏着掖着。
“我答应你。潭仔，石蔺，你们同意吗？”两人都点点头。
“游老大，有次做了一票，被上家扣钱了；在ktv喝酒时，突然骂娘，说莫选品不是个东西，狗仗人势；就是他背后姓吴的，以前也是个收废品的，狂什么卵子？”
“你要是说假话呢？”
“说不着。我以后都做不了这行。凡是被抓过的，游老大都不会用了，他奸着呢。”
“好，我们放了你。你辛苦一点，翻山走。”
我默默记着阿瓦说的话，回到了宿舍楼。
小橄回来了，她坐在床上，吃惊地看着我们，问道：“怎么啦？来贼啦？哟，潭仔，逢祖，你们衣服都烂了？”
“怎么回来这么早？”我反问道。
“我们商场都没走完，郦郦接到他爸爸的电话，就回来啦。吃的一样没买。”
小橄娇笑着解释。
“就是好处都留给苜君了，剩下的空气，她让小橄带来给我们。”
我望着沙发上，小橄提回来的一排袋子，接了一句。
“也不是啦。我给你们买了三件t恤，一人一件。正好派上用场，我是陈大仙，能掐会算。”
“是陈大仙女。君姐，哪件是我的？”潭仔将其中一个纸袋提起，问道。
“绿色那件。你嘴花花的，肯定喜欢浪漫。”
“君姐英明。”
“蓝色是石蔺的。黑色是逢祖的。”
“君姐，祖哥心黑，要穿黑衣服，是不是？”潭仔又来搞事。
“不是。要让他以后记得我。黑色耐洗，可以穿很久的。”
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对，没有出声。
石蔺带着潭仔，去前门看戴叔了。
小橄把衣服一件件折好，放到背包里。当她最后连腰带，贴身内衣裤，甚至便携化妆盒，都一一收进袋子时，我已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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