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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逢祖，你喜欢玩漂流吗？”
戴老板去了洗手间，秦姿淑忽然问我。
“我不知道，或许到了那儿也喜欢吧。首先我得有时间。”
“设备什么时候搬迁？戴老板还要退租的。”秦姿淑提醒我说。
“几天内。到时通知谁？”
“我们一起去玩，你当然是通知戴老板。怎么啦？你愿意和我联系呀？”秦姿淑抿嘴微笑，眼神里带着挑衅。
我瞬间涨红了脸，忙端起啤酒杯遮掩。在一个成熟女子面前，我也无法辩解，就算默认了。
“我猜你没有女朋友。因为你昨天那么狠！”秦姿淑依旧耿耿于怀。
“我有。她叫柳筎香，比我大两岁。”我只能抬出柳筎香来挡驾。
“季老板年轻有为，有个女朋友，不足为奇的。干嘛要脸红呢？”戴老板从我身后经过，笑了起来。
饭后，我回到厂里，和潭仔一起去车间，开始擦拭机器。毕竟，弥叔帮了我那么多，我得给他挣点面子。客户看到机器焕然一新，肯定要高兴的。
石蔺睡醒后，也加入了我们，开始往外打扫车间。
第二天一早，东莞那边来了几台货车，其中有一台车自带吊机。
那些大型机床，依靠车间墙上的移动吊臂，被送到门口，再吊上车，就可以了。
我自己又叫了叉车，把小型设备从车间运到空地。叉吊协同，大大提高了装车速度。只用了不到一天，就把车间腾空了。
对方的财务经理也开车过来，当时就付了尾款。
我在这一单生意里，依靠很多人的帮助，加上潭仔和石蔺的协同，侥幸成功，赚了一笔款子。
等东莞的车走后，我趁热打铁，又叫了本地的吊车来；让石蔺去开了仓库，把那些锈迹斑斑的十几台老机器，重新摆到了车间里。
到这个时候，我才跟潭仔、石蔺掏了底。我要租下这里！
“七仔，你疯了。录取通知书一到，九月份要入校。你能干多久？”潭仔惊得几乎跳起来。
“祖哥。开工厂不容易的。戴老板不是在前头有样吗？”石蔺也开始劝解。
“边走边看吧。我算一下，不开工的话，房租3万，我们三人拿基本工资3500，算柳筎香一份，一共4万4加上吃饭，5万够了。房东押金一直是6万，总数是11万。
另外，装摄像头的事，厂里换了新老板，会宽限一些日子吧？再说。”
“你打算开厂不开工？这不是你说了算的！房东，街道，都会出面干涉。”潭仔依然无法理解。
“暂时不会。筹备期嘛。”我笑着安慰潭仔。
“祖哥，我反正是打工的，我跟着你干！如果你亏了，我不要工资。”石蔺率先表态。
“我也不反对。何况我还有钱收。”潭仔接话说。他身段灵活，劝不了我时，从不硬顶。
“不光是有钱收。我想好了。这次赚的钱，拿出一半来，作为工厂的开办费。由柳筎香管账。股份我们每人三股，柳筎香一股。管理权归我。可以吗？”
“我只要两股，剩下一股给柳筎香。”潭仔对女人最好。
“你可想好了？在写文书之前，你改还来得及。
明天我要去见戴老板。潭仔你去接柳筎香。还是要先问问她，愿不愿意来？”
“祖哥，你现在不怕了吗？”潭仔有些疑惑。
“怕。但不能一直被人撵着走！”我冷冷地说，眼睛里放出光来。
“潭仔，车先留着，找个停车场。我明天打车去。”
“好。”潭仔答应着。
当晚，我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早上起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我来到食堂，看见潭仔坐在玻璃钢桌子旁边；桌上摆着一碗面，碗里的上层，都是肉片，把面都盖住了。他抖着筷子上的水，正要开干。
“祖哥来了。”潭仔对着厨房说话。
“叫他排队。他是第三碗。”
我闻声望去，柳筎香正站在锅台面前。她依然穿着短袖蓝色衬衫，只是裙子的颜色由黑改蓝，变成了上下一体。
她扭头看了我一眼，又用长筷子挑起面来。
“谁是第二碗？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我自己呀。你电话都不打一个，我为什么要让你先吃？”柳筎香倒是快人快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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