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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选品问我的时候，我举目四望，街道对面的工地，保安正在登记来访的轿车。旁边的食品批发部，有辆五十铃卡车在卸货。环卫工开着电三轮经过药店门口。年轻人正将共享单车搬上小四轮。
“放了我的兄弟。我就告诉你原因。”我决定坦白。
“放了？好啊。你拿点东西出来，我看值不值得？”莫选品淡淡地说。
“别逼我！你没好处的。我已经答应了！”
事在紧急，再往下拖，我就别想找到人。
“想动手？年轻人，你有胜算吗？”莫选品神色冷峻。
一辆洒水车开过来，对着行道树一通猛射，污水飞到了面前。
莫选品退到台阶上，拿出纸巾来，躬身擦拭裤子。他太爱惜自己了！
我借机跳起，突然冲向身后柜台，抓起地上的体重秤，用连杆横扫他的双腿。
莫选品猝不及防，重重地跌坐在台阶上，面色狰狞。
我就势前跪，右手肘击他胸口，他连忙后仰，直到平摊在地！
药房姑娘大叫起来，惊动了正在戒备的汉子。可惜，他们来迟了！
我全身压制着莫选品，用脚背将体重秤带拢，放在他脖子旁边。
汉子们四周围着，都不敢动手。
“如果我兄弟有事，莫选品，我会以牙还牙！”我冷冷地盯着他。
“好。你够猛！栽了就栽了。季逢祖。季逢祖，好名字！”莫选品纵有一万个不甘心，也只得认输。
“老于，让他们放人。”
老于狠狠地瞪着我，似乎要把我整个人，都装到他肚子里。真是无缘无故的恨！你愿意跟老巩打架，关我鸟事！
面包车又开了回来，停在药店前面的街边。车门被拉开，石蔺和阿瓦，先后走下车来。
“阿瓦，去看看，电动车能骑吗？能骑，你先走！”我说。
等阿瓦在街角消失了，我才松了一口气。
“莫经理，我同你没仇。今天是被你逼急的。”
离开时，我给莫选品，留了一句场面话。我知道，以他的能力，本不至如此。他也没有纠缠，让我和石蔺走了。
我担心后面有跟踪，没有在市场外叫车；而是抄近路，穿过附近小巷，往主街上去。在那里拦出租车，周围岔路很多，就是开去珉叔那里，对手也很难查到。
石蔺在前头领路，我紧紧跟着。刚越过后街，转入第一条巷子，后面就有人赶来。一辆皮卡车越过巷口前，传来了急刹声。很快，六个人就堵住了巷道。
“黄总，老巩出事，肯定是这小子干的！这回信了吧。莫爷一个没注意，就上了当。当街上那么多人面，把脸丢了。”
皮卡在人群后倒车，黄器的干将老苗，一边关门，一边和车里的人说话。
妈的，真是冤家路窄。天地之间，我最恨的就是他！
“石蔺，快靠过来！”我大声喊道。
“祖哥，这么多人。往哪边打？”我们背靠背时，石蔺低声问道。
“这里只有两个人宽，人多有屁用！你那边守，我这边攻！用腿！要快！最快！万一，我说万一，打出去了，车边那个，留平头的，我跟他有仇！记牢了！”
“明白！”石蔺立即往前，与我拉开了几个身位。
前头有汉子冲过来，他个子与我相仿，速度很快，左手一把抓住我胸口衬衫，右臂抡拳，照着我肋骨就打。
我迅捷扣住对方左手腕，往右侧一闪，对着他上臂，就是一个肘击。
他往前踉跄了两步，我跟着一个前踢到腰上，把他送回了原地。
后面并排站立的两个汉子，四手连伸，接住了他。右边汉子身材比较魁梧，抢上来连连挥拳，渐渐逼我到了石蔺身边。
退无可退！我大喝一声，猛然起脚，一个旋踢，击在他左胸位。他身躯只晃了一晃，又立住了。
我瞥了一眼石蔺，他正用上钩拳，打向对手下颌，那人见势不妙，立即后倒，被石蔺横身猛撞，掀翻在地。
“石蔺，这边！”我往围墙边一靠，让出路来。
石蔺想都没想，就地一个助跑，凌空踢出连环两腿，将我正面的汉子，打得连连后退。
“好！”
我大受鼓舞，为他叫起好来。心里渐渐亮堂，手指着头上，又喊道：
“石蔺，上。”
石蔺根本不用我帮。他提起气来，对着屋墙连跑几步，一个鹞子翻身，纵上了墙头。
汉子们大声喧哗，纷纷跳起来去抓他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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