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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着。”
我将白纸折成条子，放在桌上，推到达仔面前。
“你太猖狂了！我就在这里抓你！来人啊！快来人！”达仔突然大叫，往后急退，转过背后文件柜，往里面房间去了。
只听得“喯”的一声，他慌忙中撞断了水龙头；自来水顿时疯狂砸地，溅到了门槛上。
“达仔，后面要有厕所，你先躲着。不过，你手机还在这里。还要不要？要就出来。”
我背靠着桌子，朝他喊道。
前门的球形锁，忽然被拧开，有人冲了进来！我抓起花瓶，对着来人扔去！等他手忙脚乱时，扑上去打了两拳，将他赶到了门外！
达仔听见动静，跑出来拿手机。我退后了两步，转身将他堵住！他站在桌子与柜子的夹缝里，进退不得！
“把洗脚城打烂了，你一定做不成经理！”我再次警告他！
“你要我怎么做？”达仔服软了。人天生有对权力的欲望，何况达仔这样的聪明人。
“你一定认识莫选品！但你记住了，你开你的洗脚城，不要帮他！否则我就专门对付你！今天你都过不去！”
我看着达仔，冷冷地说。
“好。”达仔无可奈何，只好答应。
“我曾经把你当兄弟，你就送我出去一趟。”想起以前的相处，我并不想和他动手。
“好。”
我让出路来。到了过道上，就和达仔并肩前行，一直进了电梯。
“筒仔，我再叫你一声筒仔。有一句话，叫做前门驱虎，后门进狼。如果我季逢祖，真的背到家了。我依然希望，你不是那条狼！”我对达仔说。
当我跨上摩托车的时候，心里一直无法平静。连换下的衣衫，是如何丢失的，都没有留意。
保安服的裤袋里，手机在不停震动。我停车来看，是达仔发来的微信。
“我找不到莫经理。苗哥来了，他私下告诉我，吴总的车行，也在找人接手。我们都认为，这是他要离开清远。”
“谢了。”我回复道。
我将屏幕下翻，看到一个多小时前，秦姿淑也发了信息。
“季逢祖，我有事找你。”是很简略的话。
“秦老师，我才看到，抱歉。”我回了一条。
“你就是心狠，故意的。季同学，我有生意上的事，要找你。之前时间还不赶，你又没回。现在已经很紧了，你在哪里？”
我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建筑，都是不熟悉的，而身上又穿着制服。只有一家书店，似乎还能作为见面场所，就把定位发给了她。
秦姿淑也是穿着职业装来的，白色上衣和黑色半身裙；只有黑色尖头高跟鞋，我是第一次看她穿。
“你在哪里借的？要找到衣服刚好合身，也挺不容易的呀。”秦姿淑忍不住笑，开始揶揄我。
“买的。160一套。秦老师，有事先说事；要看衣服，我等下带你去，女保安穿的也有。”我回击说。
“在这里谈啊？又是一毛不拔？天呀，让我先进去！你距离远一点，书店里安静，互相听得到的。”秦姿淑笑着说。
我不再争辩，默默跟在她身后，走进了书店。
“你看过《伊豆的舞女》吗？川端康成的。”秦姿淑从架上拿出一本书来，问道。
“你给我看，不就行了？”我回答说。
“给你。多看几遍。”
我把书接在手里，却是一本《理智与情感》。
“我就测试一下，看你本质好不好？容易受骗的孩子，一般坏不到哪里去。”秦姿淑格格娇笑，又把书取了回去。
“秦老师，这里有贴纸卖，‘教书育人’，你要不要？”我问道。
“我早就不教书了。不要！你这孩子，不学好，尽算计老师。还是漂亮的女老师！
同你说正事。戴老板以前在清远，有时去参加企业家交流聚会，也认识了一些老板。不管他愿不愿意，都会被拉进某个群里去。
经常有老板在群里发信息，说有生意转让。戴老板如果看到，自己又感兴趣，也都会去接洽的。
我们这次来，就是为这个事。”
“你这不是白说吗？凑话多啊？还自夸漂亮。这也用得着夸？本来就是嘛。我又不是看不到。”
“怎么是白说呢？以前的不管它，现在我跟着来了，它就不同！”秦姿淑忽然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