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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他的目光，叶蓁蓁的脸更烫了。
也不知是发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顾芸花催促她进屋，不让她在院子中吹风了。
叶蓁蓁也没有别的心思去多想什么了，她脑袋昏昏沉沉的，进屋后就躺下了。
周顾在院中枯坐了半日，顾芸花交代他，“虎子，我去给你爹送饭，要是蓁蓁起来了，你盯着她把饭和药给吃了。”
“行，我知道了娘。”
顾芸花一走，这个家里更加安静了，静得周顾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呼吸声。
他担忧地看向叶蓁蓁的房门，早上听那几个知青说她发热地时候，周顾着实是吓了一跳。
这时，周顾的耳朵动了动，他听见叶蓁蓁的房里传来细微的响动声，之后是脚步声。
吱呀，周顾转动轮椅转身，对上了叶蓁蓁睡眼惺忪的模样。
“起了？”
“？嗯——”刚睡醒的叶蓁蓁还没有恢复清醒，正是超长待机模式。
慢慢的，愣愣的，可又莫名的可爱。
周顾的声音不自觉地轻柔起来，“吃午饭了。”
“没胃口，不太想吃。”叶蓁蓁揉揉眼睛，“我的嘴巴苦苦的。”
周顾眼神温柔地看着她，“多少吃点，病才会好。”
“好吧。”叶蓁蓁也不是很坚定，她走进厨房，把顾芸花留在锅里的饭菜盛了两人份出来。
若是往日，叶蓁蓁一定会疑惑怎么家里就他们两人，或是会想着等顾芸花回来再吃。
可是她现在刚睡醒，又生着病，脑袋昏沉沉的。
本来就愣愣的，现在更迟钝了。
她把碗筷什么的都摆好了，歪头看向周顾。
“吃饭呀！”
他抿抿唇，默默把轮椅移到她身边。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靠这么近就食，也是两人第一次单独吃饭。
周顾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叶蓁蓁的身上，他握了握手中的筷子。
叶蓁蓁吃没两口，她就停下了。
进去厨房，端出顾芸花早帮她熬好的药，一口气全闷了。
“咳咳——”喝得太急，叶蓁蓁被呛到了。
周顾忙伸手去拍她的后背，“慢点，不急。”
“咳咳——”叶蓁蓁吐了吐舌头，“只要我喝得够快，这药就不苦。”
周顾愣了下，收了收心神，另一只手摊开，“甜甜嘴。”
掌心向上，那里赫然躺着一块彩色包装的糖果。
叶蓁蓁抬眼看向他，随后又缓缓把手伸向周顾的手心。
她接过糖果，下意识地把它拆了，含进嘴里。
叶蓁蓁的双目发光，惊喜道：“真的哎，这糖好甜啊，一点都不苦了！”
周顾的唇角微微上扬，他眼里满是欢喜，低声道：“你喜欢就好。”
“啊？”
叶蓁蓁抬眼看他，“你，刚刚有说什么吗？”她没太听清周顾说了什么，只依稀听到几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