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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细心地又取了双公筷，用了个小碗，把鳜鱼里的刺挑掉，然后推给叶蓁蓁。
“尝尝看，你应该会喜欢的。”
叶蓁蓁脸有点热，她自从被知青们发现她不爱吃鱼是因为不想挑鱼刺后，之后每次吃饭，他们总是会习惯性地给她挑刺。
没想到今天，高志阳也和以前一样给她挑了。
她红着脸道：“高大哥，你不用管我……”
声音有点含糊不清，属实是因为周顾就在身边，她有点不好意思。
高志阳又用公筷夹了油焖笋给她，“你喜欢这个，多吃点。”
周顾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刺眼极了。
他放下筷子，道：“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周顾的声音很生硬，他怕他再待下去，他的情绪会失控。
撂下这么一句话，他没去看叶蓁蓁的反应，朝高志阳点头示意后，他就起身离开了。
周顾的脚步迈得又大又急，在陌生的城市街头，他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
用力地握紧双拳，朝街角的墙壁撞上去，将心中的郁气发泄出来。
“砰”地一声，他的拳上留下红印，可周顾的脸上却找不见丝毫痛意的表现。
他的心中满是痛苦和悔恨，都是他的错，都是因为他，他们之间才会如此错过。
而现在，她也已经不需要他了……
他握紧的拳头慢慢下垂，颓丧地垂落在身侧。
周顾低头不语，打算继续朝前走。
“周顾——”
他不敢置信地转身回头，是叶蓁蓁。
叶蓁蓁气喘吁吁地站在他身后，道：“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周顾的眼神一直深深地望着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以为或许是他在做梦。
叶蓁蓁道：“周顾，”她的眼睛异常认真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想起我了？”
周顾愣了下，过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
叶蓁蓁嘴角轻扬了一瞬，“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朝周顾迈近一步，追问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周顾抿了抿唇，“我，我有找过你，只是你当时不在。”
叶蓁蓁回想了一下，她又问道：“那之后呢？之后那么长一段时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周顾低下头，“我在执行秘密任务。”
叶蓁蓁点点头，“好吧，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
周顾有点呆地看着她，不知道叶蓁蓁这是个什么意思。
“我问你，”叶蓁蓁模样娇憨道，“你是不是时间久了，已经对我感情变淡了？”
“当然没有！”周顾立马反驳。
他眼神专注地看着叶蓁蓁，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人。
“我对你的情感，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叶蓁蓁偷笑，她悄悄地踮了踮脚尖。
“那……”她道，“我们现在还是那种关系吗？”
风将她的话语送入周顾的耳中，他双目发亮，激动道：“你、你说什么？”
叶蓁蓁小声道：“我只说一遍，没听清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