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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秦梅只得垂死挣扎,跪伏上前:“大表哥,我冤枉啊,诸位在场大人皆可为我作证,我并未冲撞公主殿下啊。”
这宴厅内的诸人只是看客,他们不会为牧歌说话,更不会为秦梅辩驳。
再者,方才之事,很多人都未曾瞧见,谁会轻易为她作证。
青尤倒是沉不住气道:“你住嘴,你以敬酒之名,逼酒公主在先。你又凑到公主殿下耳边,口出污言在后。公主殿下真真是好可怜,今日宴厅之内,皆是你们魏家人,这是想要逼死我们公主不成?”
青尤素日里脑子不灵光,这会儿倒是聪明了几分。
牧歌慢慢回神,她先是瞧了青尤一眼,之后又落下泪道:“魏家家宴,吾本不该来凑这个热闹。未曾想,魏王竟然故意派人羞辱于吾。魏王,吾倒是想问问你,你逼婚在前,羞辱在后,意欲何为?”
秦梅不过是个小角色,哪怕今日就是杀了她也无用。
牧歌所遭受的所有屈辱,都是魏琢给她带来的。
今日,她是断不会继续留在魏王府了。
魏琢也没有想到,公主会朝他发难。
而这会儿,一直不言语的魏家人,倒是出声道:“公主殿下,秦梅虽说侍奉过老夫人,可她却并不是我们秦家人。说白了,她与魏家的关系,都出了五服了。今日之事,都是秦梅的错,公主怎么能怪到魏王身上。”
“是啊是啊,公主殿下怪错人了,您看看魏王,多紧张您。”
接着,又有不少人出来应和着。
魏琢也缓了脸色,他揽住牧歌,出声哄着:“是孤王的错,孤王方才不该留你一人在厅内,实在是外面有军机要事,孤王不得不出去处理。这样,待会儿回了房,孤王任你打骂如何?”
魏琢从未对任何人如此温柔,如今这情形,宴厅内诸人大概也已经看准了风向。
然而,牧歌却并不领情,她甩开了魏琢的手,倒退几步:“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你肆意羞辱在前,将吾囚于魏王府在后,我今夜不会回那囚笼,青尤,你着人备马,吾要回宫。”
魏欢见状,也上前一步劝道:“嫂嫂,是秦梅不懂事,莫要伤了您和哥哥的夫妻情分,这动不动就要闹着回娘家,若是陛下知道了,还以为是我们魏家薄待了你。方才秦梅不守规矩,是我们这群弟弟妹妹阻拦不及,魏欢在这里,代他们给嫂嫂认个错,这事便罢了吧。”
魏欢聪慧,三言两语便要把这事马虎过去。
牧歌不想听他们解释,攥住青尤的手,就要往外走,谁知,魏王的人就拦在殿外,没有魏王的命令,谁都不可放小公主出门。
牧歌气急,她抽出门外侍卫的长剑,大喝一声:“今日我要回宫,谁敢拦我?”
魏琢深吸一口气,他大跨步上前,抢下了牧歌手中的剑,然后摔在地上,拧眉道:“你身子骨弱,别舞刀弄剑,再伤了自己。成,你若是觉得魏王府闷了,那就回宫,孤王亲自送你回去。不过殿下可不能冤枉了孤王,那秦梅做的孽,可不能扣到孤王头上。这样吧,孤王亲自给你出气,处置了这秦梅。”
说到这里,魏琢扫视了在场诸人,大声道:“孤王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着,没有人敢欺负孤王最爱的小公主,连孤王自己都不行。”
秦梅见状不好,立马跪伏上前,央求道:“大表哥冤枉啊,臣女并没有欺负公主,请您看在舅母的份上,饶过梅儿这一次吧。”
魏琢长袖一甩,似乎极不愿意让秦梅碰他一般,厉喝道:“还不快将人拉走。”
秦梅也不是蠢笨的,她立刻跪爬上前,到牧歌身侧道:“公主殿下,是臣女不懂事,请您饶了臣女。臣女方才不该说那些话,臣女都是胡乱听来的,中秋那晚,臣女人不在许州,魏王是如何对公主,臣女其实一点不知,什么将公主吊起来那些话,全是臣女编的,胡乱说的,求您饶命。”
秦梅语速极快,然而在场之人,已然明白这小公主为何动那么大的肝火。
连魏琢都眉心一跳,下意识就让人堵住那秦梅的嘴。
魏琢知道牧歌为何动这么大的气了,他连忙安抚:“这死丫头胡说八道,这都是孤王的错,以后若有谁再敢乱嚼舌根,孤王一定会杀了他们。”
原本魏琢还念着老魏王妃宠爱这秦梅,没想重罚,这会儿,魏琢已然忍不下去了,他一挥手道:“秦梅如今年过十九,还未婚配,在府上闷久了,是越活越不懂事了。来人啊,将秦梅送到庄子上好生打扮,明日,送进宫内,侍奉陛下。待她入了宫,磨一磨性子,才知道教训。”
魏琢此意,是要秦梅入宫为妃。
秦梅本就瞧不起皇家,其实说来,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可是牧歌的父皇,本就忧思过甚,秦梅又是一个不安分的。这样的女人入了宫,分明就是给陛下添堵的。
牧歌身为人女,自是断断不会允准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死死瞪着魏琢,咬牙切齿道:“魏琢,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明知道这样的女人不堪为配,却还要送入宫,侍奉父皇,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在场诸人都不敢凑上前言语,这小公主实在是胆大妄为。
毕竟连当今陛下,都不敢这样同魏琢这般说话。
偏偏,魏琢还哄着牧歌,软声问:“好好好,你不愿意,那这秦梅,孤王留给你处置如何?你说,她该何去何从啊?不过孤王可说好了,这样不安分的女人,就该早日嫁出去,省得留在魏家,给你我夫妻二人添堵。”
牧歌闻言,轻笑一声:“秦梅今日之所以冒犯,不过是因为她思慕魏王。这样好的女子,送入宫中多可惜,合该留在魏王府,好好侍奉魏王才是。”
魏琢脸上的笑意,渐渐冷了下来。
秦梅对魏琢的心意,魏琢当然知道。方才他听到秦梅与小公主起了冲突,这心里是极其欢喜的。
他想着,小公主对他,倒也不是全无兴趣,现下都会为了他争风吃醋了。
可刚才,牧歌说的这几句话,彻底将魏琢拉回了现实。
牧歌根本不在意他,她甚至还希望魏琢再寻其他女子侍奉。
这世间,但凡是深爱夫君的女人,怎么会如此大度?
魏琢气得牙根打颤,牧歌让他不痛快,他便也要让牧歌不痛快。
“成,公主殿下不喜欢秦梅入宫,那孤王就成全公主。”
秦梅面色一喜,能嫁给魏王,一直是她的梦想。哪怕是入魏王府为妾,她也是极愿意的。
就在秦梅以为,魏琢要让她入府之时,魏琢却道:“来人,去孔府通知孔奉常,就说孤王怜惜他年过二十三还尚未婚配,今日,特意孤王表妹秦梅赐予孔瑜。若孔瑜敢抗旨,即刻绞杀,不必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