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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最后，她还真的没有想到理由。
纵然是被迫的，可那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带着对家族的希翼，带着一份无可奈何，主动吞下了尸蟞丹。
至于愧疚，也的确是有吧。
她那时想，如果当初没有算计张启灵，会不会就会有不同的结局。
可是转念又想，没有算计，或许九门就早已不复存在。
这是一局难解的题。
现如今，希望近在眼前，却没有机会得到。她想争取，可是又没有合适的理由。
这一切，好像从最开始，就踏入了死局。
张吉意看着她，眸底满是薄凉。
其实，他早在很久以前就看到了张启灵会被算计，但是他没有改变。
他能改变这一切，却没有去做。
降生前的一切都必须按照原本轨迹发展，否则自己就有可能无法顺利降生。
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他也算计了他，又有何资格在这里审判别人。
他眼里的光暗了暗，抬眼望向陈文静，问：“你可知道，你与阿凝有何不同？”
失去希望，竭力遏制住浑身颤抖的陈文静一愣，呆滞又茫然的看向他，足足过了好几秒才脑袋转过弯来理解他的意思。
只是，当她的目光落在阿凝身上后，心中悲凉更甚。
同样都是被污染了的，可是，阿凝不过是才被污染没多久，自己却已经在异变边缘。
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成为一个怪物，彻头彻脑的怪物。
“我有说救不了你吗？”张吉意皱起眉头，目光冷冷落在她的身上，“想要我救你，可以，有条件。”
陈文静在耳鸣般的嘈杂声中精准的听到这句话，霎那间目光灼热的看向张吉意，张嘴想立刻同意，又闭了嘴。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忐忑问道：“是只需要我做的吗？”
“自然。”张吉意轻轻喝了口茶水，坦然道，“和九门的交易，你也做不了主。你现在能代表的，只有你自己。”
陈文静想了一下，点头应下。
她父亲已经死去，而他又没有培养其他继承人，虽然按理是她继承陈家，但陈家在她父亲死去后就成了一盘散沙，四分五裂了，自然就无从谈起继承陈家之事。
所以，现在她能代表的，就只有她自己。
“只要不涉及九门，其余的我都可以做。”
陈文静目光坚定的向他发誓。
张吉意浅浅一笑，抬起手，轻轻一弹指，一道金光冲向陈文静。
陈文静被吓了一下，以为是攻击自己，想后退却发现动弹不得，甚至还被迫张开了嘴巴。
金光射入她口中，入口即化，顿时一股强大的能量顺着她的经脉乱窜，深入五脏六腑间，连骨头里都没有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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