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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来，看向智者集团晚班的主管。
晚班的主管是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女人，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套裙。
她面容消瘦，眼袋下垂，却又颚骨高挺，有着长长的下巴，活像一匹老马。
厚厚的粉底和浓浓的眼影遮盖不住她粗糙的皮肤，但她似乎依旧沉迷于打扮自己。
俯视着座位上的孙言涛，她鼻腔出气，嗯了一声，算是答应，这让她更像一匹马了。
“刚好，高级数据部那边也有两个人因为工作拖延了，你们一起进电梯吧，耽误这么久时间，小红花就别想了！”
她一脸鄙夷，补充道：“下次再这样，我一定给你个黑星星。”
无疑，另外那两个人正是高礼德和陶九。
三人在电梯前的接待处碰面，没有互相招呼，目光一扫，便又低下头，像是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一般。
就在电梯上行时，一阵慌张的喊叫声从远处逐渐逼近。
钱富安气喘吁吁地冲到主管旁，高声喊道：“主管……主管，您快来看看，我看见穿着绿色工作服的人了！和我们都不一样，就在那边！”
“你说什么，在哪？快带我去！”女人听到钱富安的话后满脸惊恐，厉声问道。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令人极其不适。
“就，就在这边，您跟我来。”
喊着，钱富安已经带着主管向右侧走廊的深处跑去。
等脚步声远去，电梯前的三人交换了下目光，快步跑向反方向的警卫室。
而这时，电梯里留下的，只是三个在脖子处绕着长短不一头发，做工并不算精细的纸人。
来到警卫室，门锁已经被一张纸片卡住，一推便开，显然是钱富安干的。
房间内部并不算大，三人很快找到了信中所说的楼梯。
楼梯中并没有光亮，他们只好摸着扶手，小心翼翼地下着每一步台阶。
“我们具体要去哪？”黑暗中，高礼德在队伍的末尾发问。
无人可以回答。
每一层楼所经过的房门各不相同，有的被巨大的铁链锁住，无法推开，有的推开后却只有一面坚实的墙壁。
就在几人不知下了多少层楼后，突然，楼下传来门锁扭动的声音，更下面一层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三人听见开门声，赶忙躲到了楼层拐角的墙壁后。
脚步逼近，一个皮肤黝黑的高大男子吹着口哨从楼下走来。
如果九点上班的孙言涛在这，一定能认出此人，他正是早班的主管。
紧贴着斑驳的墙壁，三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所幸，男人并没有发现他们，只是接着吹着口哨，向楼上走去。
几分钟后，确认男人已经走远，孙言涛三人才敢从阴影中缓缓走出。
再下一层楼，推开了男人进到楼梯间的房门。
内部的一幕，让三人全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