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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的盖越觉得后脑处有些痛,想要伸手揉揉却发现手脚均被牢牢束缚,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躺在一个山洞中无法动弹。
对面的正在观察的少年见他醒来后一直挣扎,毫不留情的上前一脚,俯身问道:“布防图在哪?”
“原来还未得手!”
盖越不由得心头一喜,眯着眼仔细的打量了几眼后反问道:“你是太尉派来的?不对,听你的口音似乎不是中原人,你是南陈派来的还是南周?”
那少年非常不满他的答非所问,又是一脚狠狠踹去。
盖越下意识的翻身躲避,好巧不巧被正好踢中命门,疼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咬紧了牙关不再说话。
那少年不怀好意的看了他一眼,“既然不说,那就不用说了!”然后顺手拔出盖越的长剑,朝着他胸口刺去。
盖越见状也顾不得下身的疼痛,顺着坡度顺势一滚,堪堪躲开了长剑的剑锋。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身后又是一剑刺来,于是盖越借着腰力抬起双脚,用一个倒栽葱的姿势将脚腕迎向剑锋,借机顺势割开脚上的绳索。
那少年没想到他竟不顾身后的火堆来了这一招,恼羞成怒的继续攻来。
此时的盖越已经可以站起身来,虽然双手被缚招架艰难,但好在双腿还能灵活躲避,总能险而又险的避开杀招。
又是一剑刺来,盖越借助身高优势高举双手迎向剑尖,想要再次割开绳索,然而那少年却不愿意让他得逞,反而剑尖一转迅速抽回。
盖越不想失去这个机会,迅速伸手抓住剑刃,然后猛地抬腕割断了绳索。
“好在我的剑锋利!“盖越这般想着,然后趁机夺回长剑。
估摸着对方实力大概不如自己,再加上惯用的长剑,盖越顿时有了底气,试图制服此人夺回主场。
谁知这人左闪右避的并不接招,似乎是故意拖延时间来消耗体力。
意识到这一点的盖越动作越发狠辣,试图迅速结束战斗。
那少年突然噗嗤一笑,反而拔出腰间匕首迎了上去,只听一声嗡鸣,盖越的长剑应声而断。”
还未等盖越来得及反应,那少年又快步贴了上来,翻手之间招式阴狠直击上下各处弱点。盖越赤手空拳招架艰难,一时不察被割到了大腿。冰冷的刀锋贴合大腿的根部斜斜划过,只差半寸就能切中要害。盖越吓得头皮发麻,连连后退,直喘粗气。
少年却不给他喘息的时机,快步上前继续缠斗,趁着他心慌意乱之际一掌拍去,将盖越迎面拍向岩壁上。而后猛地一掷,匕首就死死的扎入盖越的后心。
盖越察觉到心口的湿热,随后而至的疼痛卸去了他浑身的力气,只得无力的滑向地面,如一条缺水的鱼儿般挣扎着喘息。
少年试图上前拔出匕首,却不想匕首刚好卡入骨缝难以动弹,试了几下只好作罢。眼见盖越挣扎了一会儿就没了动静,大步离开了山洞。
盖越能明显察觉到体力的流逝,四肢也越来越冷,冷到僵硬。就在他将要在一片寒冷中失去意识的时候,朦胧中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只听见一声闷响,似乎有人正从高处跃下,然后压低了嗓音问道:“死了吗?”
另一人答道:“等了这么半天都没动静,肯定死透了。”听声音推测,这人正是方才与盖越打斗的少年。
低沉声嗤笑一声,继续讽刺着:“就这?还少年奇才,一刀就要了小命,言过其实啊!不过也正常,毕竟子肖其父,都是浪得虚名!正好,估摸着他爹还没走远,正好黄泉路上能搭个伴。”
“少说两句”少年出言呵斥,“人都死了,积点口德”
原本已经要失去意识的盖越听到这里瞬间清醒了许多,一股强烈的恨意将他从混沌中拉扯出来,死死挣扎着不愿意陷入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熟悉的呼唤声。等到亲卫成功找到盖越所处的山洞时,盖越这才心神一松,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等到来人将盖越救走之后,方才那少年才从隐蔽处转了出来,回头唤了一声“江月明,出来吧,人都走了!”
后一步走出的江月明依旧压着嗓音,不自信的问道;“我还是觉得自己学的不太像,那盖越会不会起疑?”
那少年,也就是临逢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确实不太像,不过没关系,反正还有后手,他信不信都不影响,总归是让他们狗咬狗,咱们坐收渔利就行。”
随后,他们二人便一起回返,快要要到碰头的地方,远远地就听见似乎有人正在争吵。
只见一身黑衣的岳深双颊飞红,十分愤慨的大声控诉着:“伯父!侠之大者,当以仁义为先,为弱者挺身而出,匡扶正义!如今伯父虽被世人称作大侠,却不行侠义之事,反而陷于两国诡算之间,所做之事皆为权谋。如今战乱频发,百姓困苦,江湖朝野一片动荡,既不见仁,也不见义,如此何谓之侠?”
临逢看见岳深竟敢这般质疑父亲,噌的一下就跳将起来,作势要收拾岳深一番,好在江月明眼疾手快立马拦腰抱住,死活不肯放手。
临庄主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开怀的笑了起来,“阿深终于长大了,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岳深当即拜别,丝毫没有半分犹豫,启程去了远方。
临逢还要不依不饶,却被临庄主叫了过去,他说:“临逢,人各有志,不要追。没想到岳深虽然年龄最小,却是你们当中头一个长大的。”
“可是他背叛了我们!”临逢依旧很生气。
临庄主见她还是不明白,有些心累,摩挲着她的发顶解释着;“他不是我的部下,也不是我的徒弟,本身就是自由的。如今他长大了,有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离开,又何来背叛一说呢?”
“可他的本领都是您教的!”
临庄主收回了手,叹息道:“临逢啊!我教你们武功,只是希望你们能有不被世俗裹挟,走自己选择的路。并不是要你们成为我的傀儡,一行一动都要接受我的指令。如今你们还不明白,所以就还暂且跟着我。等到日后想明白了,也可以随时离开。”
“不!我不会走!我会永远跟随爹爹”
“可是爹爹总会离开”话到嘴边,临庄主又把话咽了回去,不忍心说出心中的忧虑。
接下来的时日里,临庄主不在安排他们额外做什么事情。
因着岳深离开一事,临逢终日愤懑,只得抓着谢臻他们几人不停地折腾。
南边少见这么大的雪,于是这几个南边长大的孩子们趁机在这冰天雪地中玩了个尽兴,雪岭攀援,雪地疾行,冰湖潜泳,冰原追逐,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意味。
与此同时,此时的临庄主似乎非常忙碌,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自然也无暇关注他们几个的动向。
江月明倒是察觉到临庄主的异常,试探着询问了几次也没有得到回应,只得暂时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