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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闻出味儿来,着急的喊了一声。
话音未落,临逢不知何时又从另一边的高处冒出头来,掏出准备好的火箭一齐了射出去。就在箭矢触地的一瞬,一场大火顺着地上的火油哗啦啦的蔓延开来。
苟益之连忙急急后撤几步避开火势。场上其他反应不及的人都不可避免地着了火,顿时互相呼喊翻滚,试图扑灭身上的火苗。
一阵骚乱过后,火势带来的烟尘也慢慢下落。等到烟尘散尽之后,面前哪里还有岳流等人的身影?
苟益之作势要去追赶,一直躲避的临逢又突然窜出挡住去路。苟益之不怒反笑,冷哼道:“本想晚点再收拾你这个小畜生,既然如此,今日新仇旧恨一并结算!”
原来这苟益之与临逢十数年前还有一段旧怨。当年苟益之的儿子曾经仗势欺人四处为非作歹,后来不知怎得又与巨阙山庄结了怨。苟家当年如日中天,自然多番挑衅处处下绊,甚至还抓走临逢差点虐待致死。等到临绝赶到之时就见幼儿身上血迹斑斑,露在外面的皮肤皮肉模糊,几乎没了气息。于是一怒之下打上门去将其斩杀,自此两家便结了死仇。
此刻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看着面前害死爱子的临逢,苟益之的怒火几乎要从眼中喷射而出,手上蓄起十成功力朝着临逢的面门拍去。
临逢早就防着他出手,在他动手的瞬间立即后仰躲避,躲避的同时迅速出手,只见她右手抓着苟益之的手腕上抬,左臂顺势狠狠下压向后翻转,试图控制住苟益之的手肘将其反制。
苟益之内力深厚,又是一个身形魁梧的成年男子,自然是不把这种粗浅的格斗伎俩放在眼里。稍稍蓄力便是一股劲气从掌间喷出,直将临逢震开数步,痛苦的闷哼起来。
未等临逢喘息片刻,苟益之又连发数掌,疾劲的掌风如刀刃一般四处袭来,似利箭一般逼迫着临逢四处逃窜,急慌慌如丧家之犬。
苟益之被这猫捉老鼠般的情景取悦了,甚至故意放慢了速度,享受着主掌他人生死的快感。
精疲力竭的临逢左支右绌,行动也艰难了起来。眼见又是一掌风力袭来,临逢拼尽全力也没能躲开,再次被掌风撞成倒栽葱,伏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
眼见大仇得报,苟益之仰天大笑,而后负手而立,踱着步子一点点朝临逢逼近,口中恨恨道:“当年临绝仗势欺人,无故屠杀我儿。今日苍天有眼,大仇得报,我要你们巨阙山庄血债血偿。”
此时的临逢正趴在地上,侧着耳朵,依靠地上传递的声音来判断苟益之的距离。听声音的同时,缠满绷带的右臂轻轻动作支起身体,借着身体的掩盖悄悄的摸向身侧的长刀。
“五步!四步!三步!”
临逢在心中默念。
等到苟益之离他只有三步之遥时突然暴起,利落的翻身站起,脚下用力一点向前俯冲,卯足了气力朝苟益之扎去。
苟益之轻笑一声,早就看透了临逢自以为是的隐蔽动作,一动不动、好整以暇的等着临逢的进攻。
眼见刀尖已至,等待许久的苟益之骤然出手,一把抓住临逢的左腕狠狠一折,只听见“咔嚓”一声,似乎骨头碎裂了。
力道的惯性迫使她半跪在地上,左手握着的长刀也应声而落,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临逢似乎痛极了,双眼通红的瞪了一眼,然后又低低的垂下脑袋,牙齿用力的咬着右手处的绷带。
苟益之笑得更开心了,又故意伸手捏向她骨折的左臂,一直将骨头捏到碎裂才舍得撒手。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临逢迅速咬开右手处的绷带结口,绳结松动的一瞬间,一柄漆黑锋利的匕首突然出现在她的手中,猝不及防的扎入苟益之的左腿。
突然的疼痛促使苟益之下意识缩了一步,等到看清腿上的凶器后勃然大怒,用力一震将其震落,而后劈手发力击向临逢。
围观的众人都觉得临逢在劫难逃,摩拳擦掌的准备参与后面的“洗劫”。却不料那苟益之突然身形一滞,浑身僵硬的倒地身亡。
众人讶异的看向临逢,此时的她仍旧跪在几步外的地方低着头用力的解着右臂的布带。脏污的白色布带随着她的动作散落开来,露出一大块黑绿的水迹。
“有毒!匕首有毒!”
看出门道的人忍不住惊呼出声,引出一小阵骚乱。
就在这骚乱的空隙中,一阵兵戈撞击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声音越来越清晰。
“呵!来的正好。”临逢一声冷笑,站起身来朝着众人大声说道:“诸位远道而来,可否赏脸去‘燕巢’喝杯茶?”
场上的众人纷纷变了脸色,七嘴八舌上前哀求企图得到原谅。
一群人叽叽喳喳争先恐后的上前说着,吵的人脑壳生疼
“闭嘴!”临逢呵斥道,扫了一眼场上的人,又低头看了一眼垂坠的右臂,阴恻恻说道:“今日太忙,就不留诸位了,我们来日再聚,请!”说完,朝着侧门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不一会儿,谢臻才急匆匆的冲过来,他的身后紧跟着一群装束陌生的兵甲。
临逢见状不由得眉头紧皱,暗暗思忖着:“竟不是四方城的兵士,‘燕巢’也没来驰援,情况有些不妙。”
等到人散的差不多的适合,岳流几人才互相搀扶着从密道中爬了出来。
岳流伤得很重,几乎已经站不起身,但仍旧是强打着精神朝临逢这边过来。
临逢看他脸色惨白,几乎没有半点血色,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先下去看看伤。
然而岳流却拒绝了,执拗的凑上前来说道:“临逢,你让我说。师父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你和谢臻刚走,师父就把我们几个全都派了回来。当时我就觉得有点怪,但是,但是又急着回来,就没想那么多。但是江月明他还在,他那肯定会有一些消息!”
“所以,我爹真的遇害了?”临逢的声音有些颤抖,语气中还是有些不相信。
“临逢,你,节哀"岳流不知道该怎么承认自己都不愿相信的事实,只好学着别人的话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