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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郡主的回门宴自然不会特别盛大,只是走个流程罢了。除却送嫁的队伍外,来的只是一些在梁国行商的客人,充充场面罢了。
班荆馆内,作为主角的夫妇二人谁都没有心思观察在场的客人,只是敷衍的走了个过场后就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今日的宴会男女分坐,因此临逢没有遇见谢臻,只得偷偷的寻个机会去找人。
接收到小丫鬟的提示,临逢找了个借口去后院更衣。身后的枇杷和引凤二人自然也要跟上,一则是为了监视,二则也是为了替自家主子打探一些消息。
临逢哪里不知道他们的意图,平常跟着自己也就罢了,反正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但是今日却不行。陶新宁刚才顺利的逃过和亲,怎么能再被他们寻得踪迹。
临逢冲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侍女微微颔首,然后找了个机会将这二人拦在了外面。
枇杷与引凤是盖越的贴身侍女,虽然武功高强,但终究身份低微,不敢轻举妄动给主人添乱。
临逢丢给他们一个高傲的眼神,然后趾高气昂的随着班荆管内的侍女离开了。
走了一小段路,引路的侍女突然退下,换上了一位熟人。这人并不是外人,而是随着文秩而来的圆圆。
“圆圆?你怎么在这儿?”临逢上前挽着圆圆的臂膀说。
圆圆微微躬身行礼,试图挣开临逢的胳膊,“姑娘身份高贵,与我相携委实自降身份,不妥。”
临逢可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仗着自身的力气一下就把她提了起来,“有什么不妥的,我就是一乡野姑娘,算的哪门子高贵?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儿呢。你是刚来?还是一路都在?我怎么从来没看见你?”
圆圆抗拒不了临逢的力气,只得顺势站了起来,只是依旧颔首表示尊敬。她解释道:“文大人未有家室,一路上无人照料,又觉得我乖巧懂事,所以才点了我一路随侍。我是内侍,平日里不能抛头露面。再加上郡主的车驾在前,我们又在后面,是以姑娘才不曾见过我。我倒是常常在后面仰望着姑娘的英姿。”
“别总是姑娘、姑娘的叫,太生分了,不如以姐妹相称吧!不知圆圆何时生辰,我该唤你姐姐还是妹妹?”临逢说道。
没想到圆圆却摇头拒绝了,“论理来说,姑娘既看得上我,是我的荣幸,不该拒绝的。只是文秩此人心思缜密、算无遗策。若是只作一个粗俗笨拙的村姑,在他的身边我才能有活路。我虽不知姑娘你的底细,但是能看出您绝非池中之物。若是与您这种贵人有了交集,反而对彼此不好。”
临逢没想到还会有这种顾虑,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讪讪的松了手。
“今日得见姑娘一面,实属万幸。园中之人已等候多时,烦请姑娘早去早回。”圆圆说完这句就退下来,临逢想再多说几句都没有机会。
临逢以为在里面等候的人是谢臻,于是她大步流星的杀进去准备来个兴师问罪。
里面那人似乎没发现临逢的到来,这大冬天的,还背对着外面坐在湖中的亭子里看鱼。
“好你个谢臻,竟然又耍我!”临逢一把扳正那人的肩膀,却发现这人不是谢臻,只好将后面没说完的话统统咽了下去。
“好久不见。”岳深朝临逢露出一个冷清的浅笑。
在外面,岳深的容貌和仪态都是无可挑剔的,完全符合清冷飘逸、神秘高贵的‘落凡’公子的形象。单说刚刚那一笑,若是在大街上,最差的也是一个掷果盈车的效果。但临逢打小与他一同长大,什么样的丑样子都彼此见过,自然觉得无感。
“你怎么也在这儿?谢臻呢?”
“也?你还约了旁人吗?”岳深不明白。
“没有!”临逢有些烦躁,自顾自的坐下,说道:“说正经的,不是谢臻找我吗?你来干什么?”然后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岳深的头顶,“你加冠了?不是还差几个月吗?”
岳深慢悠悠的转过身体,面对她坐下,回答道:“嗯!前几日回去了一趟,刚好长辈们都在,就顺便提前办了,只是还未取字。毕竟现在也是大人物,总是散着头发也不成样子。”
临逢看着岳深头戴玉冠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感慨,“岁月催人老啊!连你都成人了。要不你也给我磕个头,我替你取个字?”
岳深没想到临逢也会有这么没脸没皮占便宜的时候,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挤兑道:“你只比我大一岁不到,别说的跟是我长辈一样。还想取字?云梦泽都盛不下你这张脸。不过说起来,你确实够老的。已经年近二十,还这么没着没落的。罗霖和岳流都成婚好几年了。”
临逢没想到开个玩笑还能一把火烧到身上,也不甘示弱指着脑袋,说道:“看见没!我梳的可是妇人头,已经算嫁人了。只有你还是独身一个、孤家寡人。”
岳深不明白临逢在得意什么,懒得跟她继续掰扯,将一旁的包裹打开推到对面,说起了正事:“前段时间我是回去参加江月明的婚礼的。他们知道我能联系上你,托我给你带的东西。”
“哦哦!差点忘了这回事。婚礼办的怎么样,没给我们巨阙山庄丢人吧!”临逢低头去拆包裹,毫不在意的说着。
“你真不在意?”岳深有些好奇,“依照你的性子,你不要的东西哪怕丢掉也不会让给别人。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就这么跟人跑了,你就不难受吗?”
临逢闻言顿了一下,心里也疑惑了,“是啊?我为什么不难受?在我心里,难道他还不如‘阿青’”
意识到这一点的临逢瞪大了眼睛,暗暗的斥责着自己。嘴上却顺嘴说着:“是啊,我丢掉了,这不是被别人捡到了吗。”
岳深也没想那么多,也随口附和道:“也对。你讨厌他讨厌了这么多年,如今有人把他抢走该乐坏了吧!”
“其实,也没那么高兴的。”临逢小声说了一句,随风飘散在了风里,岳流没有听见。